琼柔哭喊着跑回了房间并且将自己反锁在内,糖心在房外敲门却得不到琼柔的应答,,于是就静静地守候在房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琼柔大声地哭喊起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琼柔正坐在妆镜前伤心的哭着。
方才娘亲说的那番话还在耳畔萦绕着。若是有好的姻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琼柔哭地伤心,但她也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与阑廷在一起。
只是琼柔还不确定阑廷对自己的心意,看来要赶紧问问,自己在阑廷的心中究竟是占了一个什么位置。
葛家商铺。
琼易被差遣出去送货的时候心里极是不舒服,前些日子刚与娘亲谋划好的计划又被琼歌给打破了,因此他对琼歌是怀恨在心。爹对琼歌是疼爱有加,即便琼歌先前犯下这么多的打错,爹还是转眼就原谅了他,这对自己来说很是不公。
琼易离去后,琼歌就带着琉璃在商铺里到处转转。商铺的后方是个四合院,看上去还是挺大的。
西房里放的是布匹,东房里存的是茶叶,北房里养的是珍珠。院落里全是忙活的伙计,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琼歌说,这都是因为咱们葛家给的工钱足,伙计们才会如此卖力,用心工作。
他说,前些年有几个人拿着足够的工钱却不好好干活,后来就被赶出去了。拿着相应的工钱就得做相应的事情,若不好好做,那必定是要丢了活儿的。
他带着琉璃进了西房,简单地介绍着:“咱们这儿的布匹,多半都是从苏州运来的。种类有许多,有罗类丝绸、绸类织物、缎类织物、绉类织物、绢类丝绸和绒类丝绸。你瞧,这个就是罗类丝绸,产自杭州,也称杭绸。”
琼歌所说的一切琉璃都记在了脑中,琼歌领着她要去东房的时候,琉璃还回眸看了一眼西房内陈列着的这么多布匹,将它们的名字又默默地念了一遍。
东房外头就晒着茶叶,琼歌便带着琉璃在外头转了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这一上午就全在大院子里听琼歌给自己介绍商铺里所经营的东西了,午间的时候琼歌便带着琉璃去了隔壁的酒楼里吃午饭。
琼歌是酒楼的老顾客,他平日里若是忙的时候就不会去烟悦楼,而是来这里吃几个小菜,吃完就又回去继续忙了。因此酒楼的老板娘自然是认识琼歌的,只是从未瞧见过琉璃,于是上前来招呼的时候就顺道地问:“诶?葛大爷,这位是?”
琉璃抬眸看了一眼琼歌,只见琼歌也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满眼笑意地朝老板娘说:“这是我夫人。”
这似乎是琉璃在外头第一次听琼歌说“这是我夫人”,此时此刻,琉璃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琼歌点了几个琉璃爱吃的菜,琉璃就轻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就随便点了些。”琼歌哪儿能告诉琉璃,关于琉璃的喜好他都是问琛凡的,琛凡那小子与秦芳走得近,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了。
虽然他说他是随便点了这些菜,可琉璃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她终于感受到,琼歌是在乎自己的,只是他看上去就是这么冷冰冰的。
回想起琼歌早些时候对自己恶言相向、拳打脚踢的模样,竟是怀疑街坊邻里那些夸琼歌的话是不是大伙儿凭空想出来的。
直至今日,她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琼歌这个人有那种“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优点。
正吃着饭,琉璃的眼睛不经意间便瞥见了街对面的那撞楼——烟悦楼。
她忽的想起那日被那些匪徒们绑进山洞中里,有个叫樊琳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就是凉安身上的味道。倘若那女子与凉安相识,那么那日在街上偶遇凉安,而凉安又指了这么一条路给自己,想必是早有预谋的!
想到此处,琉璃不禁打了个寒颤。女人心当真是这般可怕吗,只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只会隐忍,将那些苦痛往肚子里咽。
琼歌抬眸瞧见琉璃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模样,就问:“怎么不吃啊,不都是你喜欢吃的吗?”
琉璃回过神来轻轻地摇头说:“没什么。”
“多吃点儿,下午还得看一些账本。”琼歌说。
“嗯知道了。”
葛家。
琼柔被三姨太这么说了一顿后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这葛家平日里最活泼的就是琼柔了,只是今日四处都听不见琼柔的说话声,老爷在房里倒是有些郁闷了,“琼柔这孩子今天去哪儿了?琉璃跟着琼歌去商铺了,琼柔莫不是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