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做什么都容易,唯独一个“情”字,承诺了就要做到,做不到那便是食言,谁也不要将谁逼到绝路上。外人看着琼柔出嫁的光景仿佛是能想象到日后幸福美满的日子,可谁又知道琼柔去了宋家也是不招人待见。
琼柔与阑廷的那一段往事被宋家得知,宋笛江并未做出很大的反应,反倒是宋氏父母觉得这是这门亲事的破口,当初定亲时没有把话说清楚,这会儿他们要退婚。
堂没有拜,宋氏父母就要把她驱逐出去,宋笛江却说:“不论往事如何,今后她便是我的夫人。”
琼柔听到此话的时候很是感动,心想着公婆不待见自己,可自己嫁的这个人还是能够护着自己的。
什么都没有,就被带进了洞房。从进门那一刻,宋笛江就仿若一直饥渴的猛虎,胡乱脱去自己的身上的衣裳就扑上了琼柔。
琼柔觉得他反常就开始害怕起来,可他用蛮力抓着琼柔的双手说:“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咱们的这桩亲事,你不过是我娶回来的一个繁衍子嗣的工具。”
琼柔奋力挣扎,大声尖叫,可宋笛江还是要了她。
往后的日子,琼柔就如同一根木柱子一样每日都被宋笛江要着。面对这么一个衣冠禽兽的人,她也曾动了轻生的念头,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她有了。
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阑廷上门送米,领了米钱后与琼柔在宋家的大院子里撞见。他瞧见的琼柔正抬着头看着帧扳上的白雪,她浅浅地笑着,可那双眼中却是一抹淡淡的悲伤。
琼柔站在雪地里微笑回头,却突然瞧见了周阑廷。他长胡子了,也比从前更壮了些。数月未见了。
阑廷伸出手去想要与琼柔打声招呼,琼柔却是将手交给了糖心,叫糖心扶着自己回房去了。这中间的回眸也不过是三两飘雪的功夫。
阑廷窜紧了手中的铜板,转身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琼柔就站在梁柱后看着他。阑廷,你不要怪我,我不怨你,早就不怨你了。
怨只怨,我心急要让你后悔,从而毁了我自己的路。
又过了一月的一个晚上,空中飘下大雪,白日里才刚扫开的积雪这会儿又积起来了。
二姨太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尖叫起来:“啊——不要来找我!不是我的错!你不要过来……是你自己的因果报应!不要过来……啊——”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敲了房门说是二姨太疯了。二姨太疯了?二姨太怎么会疯呢?
琼歌与琉璃匆匆赶去了二姨太的发昂见,待他们赶到的时候瞧见老爷、夫人还有三姨太都已经到了。看着二姨太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哆哆嗦嗦的样子,便问站在一旁的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丫头颤抖着身子说:“回大少爷的话……奴婢一早过来服侍二姨太,进房时就瞧见这幅模样……二姨太还神神叨叨的,嘴里一直念着什么……”
老爷走上前去刚要坐下,二姨太就慌张地大喊一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梦芹,梦芹!是我啊!”老爷伸手握住了二姨太的手,可儿一台却犹如一条疯狗一样伸手就要去抓老爷的手。夫人匆忙上前扶起老爷,说:“老爷可得当心着点儿,别再被她伤着了。”
“大夫来了没有?”老爷问李叔,李叔说:“去请了,老爷您别急。”
这时,二姨太突然从床上冲了下来,吓了众人一跳,琼歌赶紧护着琉璃,生怕她被二姨太伤着了。
二姨太疯疯癫癫地在房里横冲直撞,打翻了不少名贵的东西,慌张地喊着:“走开!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屋里屋外人多嘈杂,只有琉璃听清楚了,于是就大胆往前一步细声问:“二姨娘,你方才说不是故意伤害谁?”
二姨太看着琉璃愣了愣,却突然尖叫起来吓得琉璃大退一步,琼歌匆忙上去拉住琉璃,说:“你就别管了,免得伤了去。”
二姨太蜷缩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环抱着自己,自言自语着:“铃儿……铃儿来找我了……铃儿来找我了!啊——”她尖叫一声就冲出了门外,老爷一见不好!就赶紧下令叫人去抓住她,以免她跑出去伤及了无辜。
老爷安排了众多人手守在二姨太的门外,说是除了这些人其余的人都不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