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震怒?箫绝情同样皱起了眉头,完全不明所以。带着满腹的疑惑,三人很快来到御书房外,照例先由叶云铮进去通报。得知贺兰飞舞一旁陪同,慕容天龙果然并不在意,只说请二人入内详谈。
进入御书房,二人跪拜见礼:“臣箫绝情(贺兰飞舞)见过皇上。”
王座之上的慕容天龙面沉似水,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甚至隐隐翻涌着令人惊惧的杀意!早就候在一旁的叶未央满脸担忧,急得不停乱动,若不是叶云铮牢牢拽着他的胳膊,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其实众人若是仔细一些便会听出,贺兰飞舞的声音有一丝隐隐的异常。之所以异常只是因为她刚刚踏进御书房之时,右手心突然再次毫无预兆地猛然灼痛了一下,令她险些痛呼出声!幸好那丝灼痛虽然猛烈,却瞬间即逝,令她不得不分心思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可以让她的手心灼痛的未知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东阳王,深夜打扰,朕着实不安。”慕容天龙终于开口,语气却阴冷得令人哆嗦,而且根本不理会一旁垂首站立的贺兰飞舞,“你且瞧瞧,旁边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其实一踏进御书房,箫绝情便注意到旁边的地上跪着两个身穿夜行衣、但却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每人的身后都站着两名护龙卫,手中的长剑毫不客气地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转头看看两人的容貌,箫绝情摇了摇头:“不认识,皇上的意思是……”
“哦,原来不认识。”慕容天龙冷冷地笑了笑,眸子渐渐变得锐利,“想必东阳王身边得力的属下太多,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也是有的。但他们好歹是为东阳王卖命的,东阳王没必要如此绝情吧?还真是人如其名……”
此言一出,箫绝情终于听出了端倪:“皇上的意思是……这两个人是臣的属下?”
怎么可能?他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
箫绝情的反问令慕容天龙的冷笑更加锐利:“这句话应该是朕问东阳王才对吧?是与不是,东阳王心中有数,何必如此敢做不敢当?这可不是朕认识的东阳王!”
“证据。”从来不是在帝王面前唯唯诺诺的人,箫绝情的眸子也在渐渐变得清冷,“皇上一口咬定他们是臣的人,有何证据?”
慕容天龙眼中怒意勃发,突然砰的一拍桌子:“东阳王!苍渊六国一向彼此照拂,和平共处,朕原本不愿为难于你,可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莫非你以为朕会怕了你天香国?”
慕容天龙这番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箫绝情却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顾不得耍弄一贯的高傲,他直接开门见山:“皇上对臣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二人……”
“误会?朕也希望是误会!”慕容天龙冷笑,终于揭开了最后的谜底,“这两个人夜探皇宫,居然意图盗取万年血珊瑚!东阳王,你还敢说这是误会?”
盗取血珊瑚?箫绝情这才真的吃了一惊,心下顿时雪亮:有人故意想要挑起事端,好彻底断绝自己得到血珊瑚的可能性!
原本慕容天龙就不愿将血珊瑚送给自己,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现他居然派人盗取血珊瑚,他自然会被彻底激怒,无论如何不可能答应了!而且血珊瑚早不被盗晚不被盗,偏偏在他拒绝箫绝情之后就出了事,这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还用说吗?
得不到血珊瑚,箫绝夜体内的剧毒就无法化解。这样的结果对谁最有利,即便他用膝盖想也想得出来:除了箫绝峰、箫绝川他们还有谁?
可是之前在客栈遭遇刺客偷袭之后,他已经派风飏飞鸽传书通知那个人,要他替他们解决掉所有躲在暗处准备下黑手的刺客了,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一路平安地走到了步月国?
看来,那个人武功再高,也总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他只顾防着那些刺客偷袭箫绝情等人,倒是将他们保护得滴水不漏了,却不曾料到这些人居然另辟蹊径,直接利用血珊瑚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冲突,来了个釜底抽薪!
见箫绝情一直沉默不语,慕容天龙自然以为他是做贼心虚,便冷笑一声说道:“如何,无话可说了?东阳王……”
“我没有。”箫绝情一向自负,居然被人诬陷做这种龌龊之事,他自然不能接受,除了语气变得清冷,居然连自称也变了,“这两个人不是我派来的,我虽然急需血珊瑚,却从未想过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得到……”
“不必花言巧语,朕不是傻子。”慕容天龙冷冷地打断了他,“朕知道,你无非是想说这只是巧合,或者是有人陷害你,只可惜你事先准备的这些理由朕都已经想到了,是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朕一向认为世间无巧合!”
箫绝情一时有些无言。不错,这些话若是赶在慕容天龙之前说出来,或许还显得不那么可笑,可是此刻他如果真的这样说,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毕竟通常遇到这种事,幕后主谋若要为自己开脱,无非就是这两种借口之一而已。若换做他是慕容天龙,说不定也会这样想。
话虽如此,却不代表箫绝情会束手待毙。微微皱了皱眉,他接着开口:“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但实情偏偏就是如此,而且这并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陷害,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冲突……”
“蓄意陷害?”慕容天龙冷笑,“那倒要请东阳王告诉朕,这些人想要陷害的是你还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