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说。”贺兰飞舞微微一笑,“相信我,定会尽全力将你治好!”
白恩远点点头,接着便不敢面对一般闭上了眼睛。知道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势,贺兰飞舞微微一笑,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终于开始了手术……
尽管这场手术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等在门外的方如玉却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地在门外走来走去。若非风飏一直挡在门口,只怕她早就闯进去了,不是不相信贺兰飞舞的医术,只是本能地替自己的相公担心。
相较于她的担心,箫绝情等人更多的是紧张,生怕贺兰飞舞一个不慎会闯下大祸。瞧她方才准备好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刀刀剪剪,令人一见就觉得头皮发麻:要用这些东西直接在人的身体上切切割割?她这治病的法子还真是够独特……
幸好,就在方如玉以为自己再也等不下去,准备硬闯或者嚎啕大哭的时候,只听一声门响,贺兰飞舞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白夫人,你可以放心了,用不了多久白先生就会康复的。”
“真的?”方如玉大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谢谢!谢谢夫人……”
贺兰飞舞扶额:这些人怎么如此好这一出?动不动就下跪。她才一二十岁的姑娘家,会折寿的!
当下她立刻弯腰将方如玉搀起,又详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术后护理方面,更是事无巨细,一一叮嘱。方如玉一边满心感激,一边仔细地听着,一个字都不漏掉。叮嘱完毕,箫绝情便带贺兰飞舞回房休息,方如玉自去照顾白恩远不提。
回到房间,箫绝情搀扶着贺兰飞舞在桌旁落座,眸中写满担忧:“怎样?累不累?我扶你去床上躺下休息?”
“不用,坐坐就好,不算太累。”贺兰飞舞摇头,淡淡地笑了笑,“我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白恩远多久可以令他的妻子有孕,居然猜错了。”
“他妻子什么时候有孕关我什么事?”箫绝情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关心的只是你……”
一贯的克制令他及时住了口,贺兰飞舞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炯炯:“关心我什么?”
……“没有。”箫绝情略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我是说……你站了那么久,或许会觉得疲累。”
贺兰飞舞抿了抿唇: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态度了?我还在纠缠什么?突然挑唇,她的声音里不见丝毫异常:“不必担心,我没事。以前我给人做手术,常常一站几个时辰,白恩远这点手术还累不着我。”
箫绝情皱眉:“手……术?”
贺兰飞舞一怔,干脆点了点头:“对,手术。像这般给人治病的过程,就叫手术。所以,白恩远的手术很成功,他会没事的。”
“哦……”贺兰飞舞的解释约等于没有解释,因此箫绝情是有听没有懂,不过也就当做“隔行如隔山”地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
“等待白恩远康复。”贺兰飞舞挑了挑唇,“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必须等白恩远的身体好起来之后,才可以安排他与其妻同房,至于何时能令其妻有孕……更要看天意,也就是机缘。”
箫绝情的眉头早已皱了起来:“那要多久?”
“不知道。”贺兰飞舞摇头,“我说过,最快也得三两个月,因此你最好祈祷你师父留下的丹药真的管用,而皇上也真的等得起。”
箫绝情沉默了下去,许久之后才突然点了点头:“好,我会祈祷。”
贺兰飞舞一怔,尽管知道事态其实比较严重,还是被箫绝情这不多见的冷幽默逗得笑了起来。
自这日起,白恩远夫妇便在客栈包下了一间上房,做好了长期住下去的打算。而他的确也没有食言,手术一结束便让方如玉将一大叠银票送到了贺兰飞舞面前,粗略估计也得有个三五万两。
贺兰飞舞本就不是为了钱来的,何况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要钱更是没用,便再三推辞。只可惜白恩远铁了心,非要将银票奉上,说是她若不要就长跪不起。贺兰飞舞无奈,只得暂时收了下来,等方如玉成功有孕、启程回家之时再偷偷还给他。
就这样呼呼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白恩远的恢复状况比贺兰飞舞预期中的还要好很多。于是,她在仔细检查了白恩远的身体之后,便安排两人按她规定的时间同房,还详细交代了同房时应注意的事项,听得夫妻二人目瞪口呆,甚至连一旁的箫绝情都有些皱眉。
从未见有人将夫妻间的事拿到桌面上来堂而皇之地做安排,方如玉羞得满脸通红,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不过贺兰飞舞本就是“大夫”,何况又是个女子,倒也不那么难以面对,便面红耳赤地答应下来,与白恩远一起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