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箫绝情点头,“可是前段时间他们一直很安分,我还以为他们早就死心了,想不到……”
贺兰飞舞闻言反倒有些不解,忍不住皱眉问道:“不过那几位皇子也真是的,他们既然如此大逆不道,总该派些像样点的高手来才是,像这样不等靠近便被你察觉了,怎么可能成功?”
箫绝情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你去问他们。”
问问而已,不愿回答就算了,翻什么脸?贺兰飞舞撇撇嘴,撩开帘子向外看了几眼:“看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办?”
“不必理会。”箫绝情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像以前一样,会有人收拾他们。”
贺兰飞舞目光闪烁,放下帘子回头看着他:“是吗?谁会来收拾他们?你暗中安排的高手?你的意思是这一路他们都跟着?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贺兰飞舞这一连串的问题已经有明显的试探之意,箫绝情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虽然嗅觉敏锐,毕竟功力太浅,如果轻易就能被你发现,那他们又怎能对付得了那些刺客?”
倒也是。贺兰飞舞点了点头,果然不再理会那些跟在后面的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箫绝情埋伏在暗中的高手给解决了吧。
一路急行慢赶,直到天色昏暗到几乎看不清人影,众人才在一家客栈歇了下来。叫了饭菜,屁股还未坐稳,一阵热闹的议论声已经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听说了吗嘿?魔王孤鸾又要重现人间了!”
“这个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没有听说才怪!”
“究竟是不是真的?我这些日子睡觉都不安稳,总是梦到自己掉进了深渊,到处一团漆黑……”
“恐怕是真的吧?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万一这苍渊大陆真的被孤鸾带入了地底,那我们从此之后岂不是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其他,一旦听到关于魔王孤鸾的传言,贺兰飞舞便总是不自觉地抬头去看箫绝情的反应。而箫绝情也真不舍得辜负她的期待,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早已变得有些苍白!
箫绝情对魔王孤鸾的敏感性,超过任何人。
想起上次正是因为听到众人的议论他才弄破了手,贺兰飞舞略略有些担心,忍不住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东阳王?”
“没事。”箫绝情动作虽轻但却十分迅速地甩开了她,仿佛触电一般,“道听途说之言一向不可信,不必理会。”
贺兰飞舞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此事真的没有了什么想法。至少,箫绝情的反常表现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那边的议论还在继续,不外乎就是怀疑和恐惧两种情绪的纠缠混杂。而贺兰飞舞的注意力都在箫绝情的身上,是以不曾注意到司展尘脸上的神情也已经变得有些奇怪,并透着隐隐的不安和疑惑。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声,箫绝情等人很快吃完了饭,各自回房休息。夜色渐渐深沉之时,一只白鸽突然穿过厚厚的夜幕,扑棱棱落在了司展尘的窗前。
仿佛终于等到了自己长久以来期盼的东西,司展尘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窗前。可是,不等他伸手去拿那只白鸽,突然看到窗外人影一闪,箫绝情已经由远而近,仿佛瞬间就走到了他的窗前。
面对箫绝情的骤然出现,司展尘脸上没有任何心虚或者是戒备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微笑着点头打了声招呼:“东阳王,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一边说着,他居然直接伸手拿起了白鸽,并且将放在白鸽腿上的书信取了下来,接着就要展开查看。
见他如此坦然,箫绝情反而一抬手阻止了他:“莫慌,飞鸽传书一般都是教中机密或者个人**,你还是等我走了再看吧!我只是为了给小舞拿水果而路过这里,并不是为了找你。”
司展尘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哪里来的什么机密?我不过是曾经飞鸽传书回去,问教主教中可有什么要事,是否需要我尽快赶回去,今日只是收到了教主的回信而已。”
说着,司展尘已经将那封信打开,小小的纸条上只写着四个字:没有,不必。
摇了摇头,司展尘人忍不住失笑:“这回信也太简单了,不过也好,横竖已经快要抵达净沙国,既然如此,我倒不必急着赶回去了。”
说话间,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撑在了窗台上,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便呈现在了箫绝情的面前。箫绝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接着点头说道:“这样正好,一路上有你陪伴,小舞也免得太过孤单寂寞,毕竟在这些人中,她与你这个师傅是最谈得来的。你早些歇息,失陪。”
司展尘点头为礼,目送箫绝情离开了。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他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踪影,回到房中坐在桌旁,看着纸条上的四个字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没有?如此说来,那些传言真的只是传言而已?那么这个在背后散布谣言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还有,之前我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答案?大哥倒是一直让我耐心等待,可是我能等,有些人不一定愿意继续等下去啊!但愿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