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却不肯领情,甚至还恶言相向,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岱莫越想越气,胸中发闷,脚底一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待平静下来,他想到方才那失态的一幕,懊悔又羞愧的抱着脑袋,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平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自己,每次与陆梦笺扯上关系就变得不像林岱莫,反而更像个热血无知的小儿!
林岱莫本想来同她分享自己重见光明的喜讯,却又变成一场吵嘴不欢而散,这个女人无贤无德脾气又烂,除了种得一手好花,简直一无是处。可偏偏家中上下都对她极为敬服,甚至连当初对她颇有微辞的宇文宇武兄弟也虔心诚服,而且自己生病,她也未曾抱怨一句……
想来想去,林岱莫心中反倒越发惦记起这小女子的好来,虽说,有时她的伶牙俐齿着实令人头痛不已……
“老天,我究竟在想什么,那样一个女人,不行不行!”林岱莫被脑袋里莫名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拼命摇头要将这念头从头脑里甩出去,两人同床共枕这近半年时间,林岱莫都未曾起过这样的念头,可这会儿竟然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惊得他猛然起身,百抓闹心地在房中兜转几圈,急忙忙欲往方圆房中走去,可走到门口又止住脚步,“使不得使不得,我一定是病了,才会有这种奇怪念头。”
他虽这样劝慰自己,可内心却煎熬难忍,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必定要倾诉出来才能痊愈,能够理解自己的,也非方圆莫属了。
林岱莫慢腾腾走到方圆门前,刚迈进左脚,抬头便看见陆梦笺坐在正对的椅子上,同方圆商议事情。见到林岱莫,陆梦笺脸色刷的一变,站起身便向方圆告辞,看都不看林岱莫一眼,便径自出了房门。
“大哥,听说你眼睛痊愈了,实在太好了!”方圆拄着拐站起身,仔细看看林岱莫的眼睛,看见林岱莫微微点头,竟激动的眼圈发红鼻头酸楚,“那些日子嫂子为了你的事可没少操心,刚才还说要摆酒席为大哥庆祝一番呢!可是,嫂子今早好像不太高兴,你们,没事吧?”
“刚才你也看到了!”林岱莫苦笑,“方才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又开始生气了。”
林岱莫将方才在大厅中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讲给方圆听,心中又是懊恼,又嫌陆梦笺不自重,语气中反倒越发显得酸溜溜。
“难道就为这事?”方圆神色古怪地看着林岱莫,想笑却不敢笑,憋得肌肉一跳一跳,煞是难过,“我的大哥呐,难道你没闻到空气中那股浓浓的酸味?”
林岱莫大手一挥,“我这正愁得很,你还拿我打趣,严肃点!”
“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圆无奈地点点林岱莫的胸口,“我看你是喜欢上大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