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虽说自出宫后,求亲的人挤破门,她却瞧也懒得瞧上一眼,只是独锁房中,终日以泪洗面。
这日正在房中悲泣不已,忽见面前的丫环领进一个人来,她一见到那人,即面现傲慢,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为娘娘排忧解难。”那人淡定的回。
“你?”余妃冷笑。
那人却并不介意,只是轻声说了几句话,余妃目瞪口呆。
“你为什么要帮本宫?”
“帮人即是帮自己。”
“什么意思?”
“娘娘喜欢皇上的冷俊高贵,而在我看来,宰相府金银财宝的光芒,更令人牵念不已。”
余妃轻哧一声,“愿我们皆能得偿所愿,若事成,本宫当好好赏你!”。
“多谢娘娘!”那人俯身行礼,眉间尽是乖巧温顺。
月圆星稀,冷风静吹。
又是十五月圆之夜。
未央宫特制的石室内,云不染缩在石室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萧逸庭的脸一点点变化着。
先是一条淡淡的蓝色细纹在血脉之中流动,很快那细纹便扩散开来,像是颜色在水中缓缓洇开,那颜色越来越浓烈,最后变成莹光般的幽蓝之色。
在这层蓝光之中,萧逸庭浑身蜷曲着,剧烈的粗喘,身子更是抖得厉害,他在床塌之上翻滚着,嘴里嗬嗬有声,显然痛苦异常。
云不染的心瞬间揪紧了。
她从藏身地走了出来,爬上床塌,将蜷曲着的他拥入怀中。
萧逸庭身子一震,转过头来,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狂吼:“死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云不染不回答,微笑着吻住他的唇。
他叫不出声,心里那股暴躁之气四处奔突撞击,渐渐淹没他的意识。
粗暴的撕扯,恶狠狠的贯穿,一切都像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野兽一样暴戾,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扼断。
云不染微笑着,咬牙承受,直到风暴结束。
萧逸庭的脸在缓缓恢复原状。
“云丫头……”他哀哀的叫,将她抱在怀中。
她衣衫凌乱,身上又青又紫,像个被他撕碎的娃娃。
“痛不痛?”他的眸中满是心疼,手指在那些伤痕上轻抚着,愠怒道:“朕不是不准你进来吗?”
“如果我不进来,你怎么会好得这么快?”云不染身上无处不痛,却笑得十分开心,“我是你的解药。”
萧逸庭微怔,随即了然,“你是说……”
“傻蛋!”云不染搂住他的脖子,“你患了那么久的怪病,竟然没发现解决的途径吗?”
萧逸庭摇头,“朕只觉得似是五内俱焚浑身躁热,要痛上足足一夜,方能清醒,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喽!”云不染眯起眼笑,其实她也是误打误撞,只是依稀记起那晚萧逸庭发泄之后,情绪立即变得正常。
“以后不要再怕了!”她轻笑着去刮他的鼻子,“你有解药了!”
萧逸庭不发一言,只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云不染却突然发问:“逸庭,你告诉我,你中的,是不是也是风家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