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我没看到什么字啊!”云笙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只看到一道彩虹!”
“那是一种特别的字!”玉无痕拧着眉头,“只有云丫头跟那臭小子知道怎么辨识,曲曲弯弯的,听说叫什么……拼音,哎呀,总之就是一种报平安的符号了!当初他们就约定,一旦逸庭的计划成功,就会用烟火为号!”
“原来是这样!”云笙恍然大悟,“云姐姐都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告诉你?”玉无痕斜睨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嘴那么快,一不小心说出去怎么办?”
云笙嘿嘿笑:“也是,要是提前知道了,我没准儿天天仰着脖子看天呢!只是,玉国主,我还是没明白,你们怎么就成了宫廷内卫了呢?这宫门外可贴着你们的画像呢!”
“所以我们才选在晚上过来,与你们相见啊!至于怎么成了宫廷内卫,这可是一级机密,说不得!刚刚逸庭不说了嘛,小屁孩知道得太多,容易被灭口的!”玉无痕说着哧哧的笑起来。
云笙翻了翻白眼,气鼓鼓道:“好啊,你们都不信我!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
玉无痕失笑:“谁敢瞒着咱们笙太子呢!只是,这可是你云姐姐不让说的哦!她说,就凭你那凡事都爱得瑟的性格,要是知道我们这些人全都钻进了京城禁军的队伍当中,一准儿会露出马脚,让人瞧了去!那些兄弟们的性命,可不全都被你交待了?”
云笙倏地瞪大眼,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禁军?你们竟然成禁军?那可是万清的侄儿万浩的地盘,你们怎么敢……”
“嘘……”玉无痕竖起一根手指,斜睨了他一眼,“看吧,你云姐姐果然把你的脾性摸得很透!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问,再问,我可真的要灭口了!”
云笙又嘿嘿的傻笑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这消息着实令他兴奋,他一直以为自己孤军深入,面上虽然竭力抑制,心底到底发虚,如今一听到自己人就在皇城外头,顿时底气大增,欢喜雀跃,高兴之余,一双黑眸不自觉的往云不染寝殿的方向望了又望,突然又问:“玉国主,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干什么?”玉无痕轻哧一声,伸出手指在他脑上弹了一记,“这傻小子,你说他们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云笙瘪瘪眉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眼睛突然变得发直,好半天也没再言语,玉无痕逗他:“你小子,该不是动了春心了吧?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云笙“嘁”了一声,说:“哪家的姑娘,能比得上云姐姐?她又聪明又可爱,又坏又善良,又单纯又深不可测,又美丽又古灵精怪,天底下哪还有女人能跟她相提并论?我守在云姐姐身边久了,便觉得除了她,天底下的女人全都是庸俗脂粉,俗不可耐!”
玉无痕愕然,他万没料到云笙会说出这番话来,心里微觉得不妥,可再看云笙,神态自然,黑眸清澈,虽说着貌似痴心的话,神情却是光风霁月,只见崇拜赞美,却并无痴迷之色,正神思不属间,忽听云笙“哎呀”一声叫:“云姐姐还没吃晚饭呢!我刚让小厨房做了菜,这会儿也应该好了,我去端来给他!”
他说完转身就跑,玉无痕一把扯住他:“好了,你云姐姐现在是有情饮水饱,她呀,不饿!你安生的在这里坐着吧!”
“有情饮水饱?”云笙含糊不清的重复着,慢吞吞的又坐回来,两眼却不住的往寝殿的方向瞄,好半天,又呆呆的问了一句:“玉国主,你说,男人和女人谈情说爱时,到底都说些什么啊?”
玉无痕哑然失笑,见他一脸呆萌,有心逗他,便冒充专家夸夸其谈,给他来了场现场模拟,直说得天花乱坠一片旖旎春光,把云笙唬得两眼发直,喃喃道:“难怪古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这回可算是懂了!”
外头这两人一个信口胡说,一个却当是传授真经,说者尽情YY,听者津津有味,孰不知屋里头的云不染和萧逸庭,跟他们的想像完全是南辕北辙。
身处这虎狼窝中,前途凶险难测,便算儿女情再长,也得抽刀断情丝,将精力放到正事上来。
两人互将所知的情形交流了一遍,得知萧逸庭等人竟已隐入京城禁军之中,云不染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你的胆子越发大了,那可是万清亲侄万通的地盘!”她扯着萧逸庭的手问:“真的没有危险吗?”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萧逸庭将她一双柔荑握在掌中缓缓摩挲,“放心吧!若无把握,我也不敢以身犯险,有秃鹰帮忙,那十余人现已有了全新的身份,而他们的长官,又是跟万通有深仇大恨之人,断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再者,时已近冬日,他们终日披着铠甲战袍,不会让别人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