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里面有巴豆!”
她立即蹲下身子,用手指勾起肉汤仔细闻了闻,故意皱着眉头向白智卿和夜流风大喊。
“我对巴豆的味道格外敏感,这肉汤里绝对有巴豆,而且分量还不轻,足以让神兽拉半个月的肚子了。”
说完,她装作长须口气的耸耸肩,“看来是神兽自己闻出了肉汤里有巴豆,这才将肉汤打翻的。”
“那神兽扑倒长公主是……”
白智卿立即提出疑问,疑惑的看向祁月。
接的好!
祁月隐晦的向白智卿投去赞许的目光,看向长公主淡淡道:“一定是长公主身上曾有巴豆的味道被白虎闻出来,所以白虎才会扑倒长公主。”
“原来是这样。”白智卿涣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再次疑惑的点中主题。
“长公主身上怎么会有巴豆味呢?而且还是神兽的吃食里也有巴豆这种敏感时刻。”
疑惑的话语满含着朦胧的深意,让大家越发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长公主。
谁知长公主却是直直站起身,她不顾微乱的发饰,只高昂着头,满面寒霜的直视白智卿。
“白丞相说话可是要讲证据,本公主堂堂天之娇女,可不是任由你们诬陷的!”
她的语气冷凝,似乎想以长公主的身份压住白智卿,丝毫没有寻常与白智卿说话的娇羞。
“长公主说的不错,说话的确要讲证据,如果真要了解清楚这件事,微臣倒有一法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白智卿忽然向大厅的方向微微颔首,果然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笔直的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刚出现还是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只见长公主的眼底快速的闪过慌乱,很快却又被压制下去,只撅着唇向夜天释走去。
“父皇,儿臣……”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长公主便被夜天释那冷冷一瞪给愣住了。
那一眼极其冰冷,就像在看一件死物般,一下子让长公主打了个冷战。
是啊,在她父皇眼中,自己的价值也许还没有神兽白虎高吧。毕竟神兽只有一头,而他最不缺的便是子嗣。
不知为何,长公主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悲哀感,这是她寻常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独自神伤的怆然。
“父皇,您怎么来了?”
不管心里多么的波涛汹涌,长公主面上却勉强露出笑容。
“哼!”
夜天释根本不看长公主,直接走到白智卿面前,缓缓露出一缕笑。
“今日的事朕就暂且不再追究,但祭祀大典的事迫在眉睫,不能容许出丝毫差错,如果有人在干打神兽的主意,朕绝不轻娆!”
说完,他阴霾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白虎,见白虎对着他低声咆哮,不仅不怕反而扬唇一笑。
“好,好一头灵兽!祁月公主养的好啊,这白虎血性依旧在却不会盲目攻击,不错不错!”
“呵呵,多谢皇上赞赏。”祁月双眼一眯,大大方方的接受夜天释的赞美。
笑话,她家的萌宠,当然是灵性与野性并存,她从不限制对方的发展空间。
“嗯,你们继续吃饭,朕来就是看看神兽白虎和大家相处的怎么样!”
说到这里,夜天释的余光看向长公主,忽然道:“淇儿不是还要绣祭祀大典用的花神帕么?这几天还是好好做女工,尽量少出来。”
“……是,儿臣遵旨。”
长公主眼圈一红,却是咬着嘴唇应着。
她低着头,目光尽数被眼皮遮挡,让人看不清其中的屈辱与憎恨。
“嗯。”
夜天释淡淡应着,这才又将目光转向自己最爱的儿子夜流风,眼中的欣赏是个人都能瞧得出来。
“流风这几天和白丞相好好准备祭祀大典的事,若这件事儿办好了,父皇有重赏。”
“儿臣自当尽力,为父皇分忧。”
夜流风立即上前一步,垂头应道,随后竟直接上前虚扶着夜天释,语气轻松中带着关怀道。
“倒是父皇你,这阵子正是大病初愈,不要太过操劳保重龙体才是。”
“哈哈,父皇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硬朗着呢!”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夜天释难保不准会认为对方是在窥觑自己的那座皇椅,但这话偏偏是从他最爱的女人生出的儿子嘴中吐出,他自然认为这是子孝的表现。
有了夜天释的加入,刚才的那场闹剧自然没有在被提起,而白虎的吃食也被人专门重新做了端上来。
下午,衣飘云的训练依旧是在白虎时不时的靠近下进行,至于长公主则是按照夜天释的吩咐,回去绣花神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