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公主,你没事吧?”刘思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却是赶紧上前着急看向祁月。
“没关系。”祁月抽了抽嘴角回道。
刚才刘思的酒杯举得很高,她分明是故意想将酒水倒在自己身上,而那酒水的高度正好是……胸脯的位置。
想通了的祁月大眼瞬间眯了起来。
夜狼国虽然民风开放,但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女子的胸前被打湿定是件极为羞耻的事儿,可祁月却不但不恼,反而心头突突直跳。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宅斗吧,就算不是宅斗也算是宫斗的小伎俩吧!
是吧是吧,她在内心肯定自己,眼眸更是陡然亮了起来。
在二十一世纪,祁月无聊时便会看那些斗得死去活来宫斗电视剧,然后不断吐槽如果自己深入其中,绝对会掌握第一手资料,不让渣男渣女们得逞。
眼下这赫然就是活生生的伎俩啊!
她浑身的毛孔瞬间舒畅了,祁月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于无聊,此刻才会看见刘思时忽然觉得她挺可爱的。
刘思原本以为祁月会生气,谁知却见对方双眼闪烁莫名光亮,就那般神经兮兮的傻笑着看向自己。
不知为何,刘思觉得背后一凉,忽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子妃说的哪里话,你只是走路一不小心崴了一脚而已,人之常情我又怎么会生气呢。就是我如果一不小心崴了脚将酒洒在皇子妃身上的话,想必皇子妃也是深明大义不会怪罪的。”
祁月这话说的可谓直白,刘思以为她看透了自己的意思,当即满面通红额站在那里点点头。
而夜流风、白智卿还有祁日却不禁失笑出声。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这话一说出来,还不直接告诉大家方才刘思的企图了。
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来,皇子妃,既然你的酒不能喝了,那我就先干为敬。”
祁月赶紧热络的举起酒杯向刘思扬了扬,还故意为了让刘思看清自己杯中的酒水是满的而上前一步。
谁知祁月的下盘也不是很稳,刚走两步竟然就和刘思一样向前跌了一下,满满一酒杯的酒水直直向着刘思而去。
刘思的身旁可没有‘白月’那般行动敏捷的人,只听她一声尖叫,那满满一杯酒水尽数洒在刘思的胸口。
“哎呀,皇子妃,瞧瞧我,怎么也这么不小心呢。皇子妃殿下如此深明大义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吧。”
祁月眨巴着大眼,满脸无辜的看向刘思。
但刘思哪里有时间理她,被酒水打湿了如此敏感的部位,她羞得恨不得立即找条地缝钻进去,哪里有时间和祁月耍嘴皮子。
“哼!”
狠狠的瞪了眼祁月,刘思快速低着头离去。
周围被刘思方才尖叫引来的人群看到这一幕,虽碍于刘思是皇子妃,但显然都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不远处的大皇子看到这一幕,更是眼底泛着阴冷的光,恨不得当场上去给刘思几个巴掌。
“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刘思远去的背影,祁月朝长公主耸耸肩,满脸无辜。
“是啊,如此礼尚往来的祁月公主大家都看得出来。”
长公主眼皮都不抬,不咸不淡的回敬着祁月。
祁月却当没听见她说话,转头和白月笑嘻嘻的开玩笑,说白月最近变白了。
祁月如此狂妄的态度长公主还没说话,站她旁边的裴柔水声音清冷,眼底略带倨傲道。
“祁月公主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如此修养让我等大开眼界。”
略微的嘲讽立即换来长公主看戏般的目光,祁日的眸光却是倏地一下彻底冷了下来。
他和月儿一直被当做人质养在夜狼国,最痛恨的便是别人说他没教养,眼前的女子居然公然如此说月儿!
祁日正待上前一步说话时,却被旁边的一只大掌拦下。
“你出面不合适!”
夜流风朝他淡淡摇了摇头,当即转过头打算为祁月出头,谁知侧面的白智卿却是向前一步,走到裴柔水面前。
“提起修养,在下倒是想起一年前在皇城内突然出现的一个嚣张乞丐。”
白智卿眸光微微一闪,笑得十分柔和,但在场的人却全部脸色大变。
裴柔水为名门望族裴家嫡女大小姐,一年前皇城内却忽然出现一个乞丐拿着手帕上裴家,自称与裴柔水早已心意互通要上门提亲。
当时这件事轰动极大,如此往裴家泼脏水的行为惹得皇后震怒,当即将那乞丐格杀,并查出那手帕只是裴柔水一次逛街走失罢了。
经过这件事后,虽然裴家颜面略有损失,但裴柔水却也因自杀以保清白而受众多勋贵敬重,只是没有自杀成罢了。
眼下白智卿忽然提起此事,自然将裴柔水气的不轻。只见她贝齿紧咬,泪光盈盈的看了眼白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