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共汽车站,胤禩排队等待32路车。队伍排了老长,好不容易来了汽车。结果在上车的刹那间,后来的几个小子竟然不排队就往上挤,胤禩很气愤,正想张口诘问,却想起来晴川告诉他不要管闲事,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站在拥挤的公共汽车里,只感觉到四周都是人,人和人之间甚至没有一点空隙,就像在蒸豆包的蒸笼,虽然十月的天气已经不热了,但是胤禩还是挤了一身的热汗。看来早上上班的时间叫“高峰”,真有道理,人多,车也多。
在拥挤的人群当中,胤禩突然发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把他的臭爪子放在前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的臀部上。女孩子感觉不舒服,稍微动了动,却没有空间躲闪。那个家伙居然肆无忌惮地在女孩子的臀部上揉捏了起来。还伸出另一只胳膊搂住了女孩子的小腹。胤禩甚至发现猥琐男把自己那东西暴露出来,顶在了女孩儿的臀部上。女孩子显然是非常害怕,脸上明显的不自然,但她既无处躲闪,又不敢声张,她想伸出手去拍开那家伙的爪子,可是,身体被那家伙禁锢住了,手伸过去,就被那家伙直接按在自己的“家伙”上,大概女孩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她像被烫了一样,手迅速地收回来。然后,女孩子抬头看看猥琐男的表情,同样让令胤禩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家伙在下面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面目表情居然是麻木的。女孩子似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只得回过头来,低垂双目,胤禩知道女孩子一定见到了那个庞然大物,也一定是吓得不轻。可是,年轻的女孩子又惊又怕,又无处可躲,无奈中任那个家伙占尽了便宜。
也许,车上也有人发现了这不堪的一幕,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女孩子距离胤禩中间隔了三、四个人,但是胤禩还是努力地挤过去,期间还遭到了几个人的白眼。
胤禩不管那些,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子受猥亵,即使自己也并不认识那个女孩儿。胤禩用铁钳一样的手抓住了猥琐男的手臂。
“干什么?”猥琐男居然敢先发制人地质问胤禩。
“干什么你知道!放开你的脏东西!”
猥琐男拉了拉裤子,轻蔑地笑。
女孩子脱离了束缚,却没有看胤禩一眼,更别提道谢了——也许女孩子是怕胤禩声张,让更多的人知道,更加没有面子。这些猥亵女孩子的男人就是利用女孩子的这种心理,才敢于这样肆无忌惮。
接下来,猥琐男也不跟胤禩对视,慢慢地挤到另一半车厢里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站点,胤禩终于吐出一口气,跳下了车,暂时恢复了自由。
记起晴川说的话,向前行100米,再左拐30米,改乘162路车。
胤禩一边走一边掏钱包。摸遍了所有的兜儿,却找不到钱包了。钱包不翼而飞了?
回忆起刚才在车上拥挤的情况,胤禩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第一天上班就把钱包丢了!
胤禩急回头张望,刚才乘坐的车早已不见踪影。和他一起下车的人也都行色匆匆,早已离开站点奔赴自己的目的地;而站点上还有几个人在等待下一班车的到来。胤禩茫然地望着马路上来回走过的人,没人看他。
站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那一刻胤禩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他无法和别人述说。还记得晴川早上嘱咐自己千万别迟到,千万别丢了钱包,当时还觉得晴川那么啰嗦。看起来,还是生活在都市久了的人有生活经验。这是胤禩第一次遇到小偷。试想,在大清朝,哪个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如今,胤禩面临的最现实的问题是的钱包没有了,怎么乘坐下一班车呢?
站在马路上,胤禩感到特别无助。唉,没办法,抬头看看湛蓝的天,他想,只能继续往前走,要按照前几天的约定前去报道,否则会让人觉得不讲信用。胤禩走到站点,看站牌上写着到达动植物园还有三站。胤禩暗暗衡量,以自己的脚力,大约得两刻钟的时间能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迟到。
不管了,抓紧时间,还有希望。胤禩顺着162路车的路线施展轻功,飞奔起来。
今天早上,在马路上的人都会以为自已看到了一个怪物——行走飞速的超人。
不久,胤禩到达了动植物园。离上班时间仅差一分钟。
走进公园,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觉得刚刚的郁闷心情好了许多。胤禩不想让新同事看到他颓废的样子。虽然这次又丢了四百多,好在马上就工作了,也会挣回来的。晴川不是说,钱是人挣的,钱是为人们服务的,钱去了还会挣回来的吗?嗯,胤禩不断的用这种“精神胜利法”调节心态,否则,第一天一定会给别人留下坏印象的。
老李,哦,就是上次那个邀请胤禩来上班的公园负责人。他看到胤禩“满面红光”的样子很诧异。
“小司啊,这一早上你在晨练啊?”
胤禩不好意思地说:“呵呵,早上车上人太多,把钱包丢了,为了不迟到,这不,我跑过来的。”胤禩苦笑,前世加今生,自己还没有这么出过丑呢。这个老李还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