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也走!你不是最讨厌晴川吗?你在我面前搞花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借晴川的语气写了信,目的只是不愿意我找到晴川,可是老天有眼,我还是看到了晴川;趁晴川没回来,你百般努力与我定亲;晴川回来,你陷害晴川,挑拨离间。如今晴川走了,顺了你的意了,是吗?告诉你,即使这样,我也不要你。除非,除非你放弃你舅舅给你的一切,你孤身一人,不带一分钱,出来。”胤禩有些疯狂。
“那么如果我做的到,你能接受我吗?”桑柔今天决定陪他疯狂,她要给司殷下一剂猛药,治治他的毛病,没有这个激将法,也许司殷永远会沉迷下去。
“呵呵,你做不到。”
“如果我做到呢?你现在是醉着还是醒着?不要酒醒了,说话不算数。我们用笔写下来。”说着,桑柔也像一个疯子似的,到处找纸和笔,她要司殷写下来,这句话对于她太重要了!
结果不光是写下来,胤禩甚至还按了手印。搞的跟杨白劳卖女儿似的。
一夜好睡,胤禩醒来,只看到床头柜上这份“协议”的副本,真的那一份桑柔当做宝贝一样,收藏起来。桑柔走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胤禩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意识到晴川走了,而桑柔就要住进来。然而自己的心里究竟住着谁?桑柔和晴川孰重孰轻?胤禩自己衡量了半天。结论是迷茫。难道跨越了时空的爱恋也会动摇?但是,自己感情的天平确实开始倾斜。
胤禩明明知道,在桑柔与晴川共处的时候,桑柔是耍过一些心眼儿的,但是,一切要是贯上以爱的名义,似乎就顺理成章了。
桑柔来了,带来了一只小巧的旅行包,她今天的装扮异常简单:白色的长袖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干净清爽的样子。
“你这是?”
“我来了,你说的,脱离舅舅的一切,你就要我!”
胤禩无语,刚刚醒来,床头柜上的“协议”已经让他记起来昨日的争吵。
“告诉你,我没有带钱,甚至没有带舅舅家里的钥匙,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没有饭吃。我要你买给我吃。”
“我买给你?”
“是啊,你是我的朋友啊。我住在你的家里啊?难道不应该是你买吗?”
胤禩下意识地摸摸衣兜,里面只有几张纸币。胤禩知道,那只有38元钱。
胤禩终于被桑柔领出家门。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胤禩的脸上,胤禩忽然觉得脚下有些虚浮。不是吧?自己那么棒的身体,怎么会感到虚浮?
“虚了吧?哼,再不出来,就得病了!”桑柔的语气令胤禩想起来晴川。“你像是小妈妈。”
“什么?你说我老吗?”桑柔大急。
“看来,还不是,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晴川的感觉。胤禩心里说。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晴川在的时候,如果胤禩叫她“小妈妈”。晴川会很高兴,而不是像桑柔这样着急。
“你不老,你才多大?”
两个人一起出门,第一次没有了桑柔的红色跑车,两个人一条街,一条街地走,挨门挨户地问需不需要请人。老板多数都愿意请桑柔,可惜桑柔不需要找工作,需要找工作的胤禩却无人问津。
没有酒喝的胤禩一下子显得很郁闷。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桑柔总是给胤禩打气,可是,周而复始的日子过了三天,桑柔再也没有第一天的信誓旦旦。工作没有找到,身边的钱却已经用光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像两条死狗一样,如果不是两个眼珠在动,也许就看不出面前的是两个活人了。
“你饿吗?”胤禩问桑柔。
“饿,肚子咕咕叫了半天了。”
其实,胤禩的肚子也叫了半天,“还有半个冷馒头,你吃吧。”
“那你呢?”
“我,我不饿。”
“骗人。”桑柔做起来啃馒头,那馒头已经又冷又硬了。咬到嘴里,咽不下去。桑柔喝了一口冷水,洇湿了馒头,使劲伸了伸脖子才咽下去。
“呜……”桑柔突然哭起来,虽说桑柔从小没有父母疼,但是,舅舅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桑柔从来没有想过日子会过得如此清苦。
她脱下鞋子,发现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滴落的泪珠掉到脚上,杀得万分疼痛。
胤禩感动于桑柔的痴情,亲手为她端来洗脚水。帮助她洗脚。
“嘶——”桑柔痛得合不上嘴。
“桑柔,你走吧?我这里太清苦。不适合你。”
“司殷,你怎么就这么倔强。舅舅没有孩子,我就是他的全部,要你低一下头,怎么了?你低一下头,这百万家私就都是你的了!将来,你就是司总,不好吗?不会做生意,我可以让舅舅教你。为什么一定要过这种清苦的日子?喝冷水,啃馒头,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
听到桑柔的话,胤禩忽然想起在大清朝的时候,有许多家道殷实的官宦之家,家中有很多子女,为了分家产而各使手段,最后弄得家庭分崩离析。其实,“人为财死。”是人生的一种规律。有的人为了追求财富,不惜放弃人格,放弃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