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西,待你回广东时,我自会派人送去!”杨存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却又不免疑惑的问:“这门婚事,还有这世袭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叔父放心,小侄已经安排妥当了。”杨横小心翼翼的看了杨齐的车轿,这才满面杀气的说:“家兄有二子,都因先天所缺都体虚!家兄为了锻炼他们,经常命家里的师傅带着他们下河游泳,倘若……”
溺水,杨存听完不禁摇了摇头!杨横有野心,不过这手段还真不怎么样,这事如果不是有杨术在背后撑腰,如此拙劣的死法难保不让人起疑。
“至于小妹!”杨横顿了一下,一时面露犹豫,但还是马上咬着牙说:“她等不到出嫁的那一天,这定王府想必也不可能要一个破了贞洁遭贼人侮辱的女人吧!”
杨存沉吟着,为了世袭这个位子,杨横真的是狠了心。倘若他杀兄一家是为了权利的话,那杀自己的妹妹恐怕就是为了向杨家其他人投诚,如此丧尽天良确实叫人发指!只是站在杨家的角度来看,他没有错,而目前这也是无奈中最有效的办法了。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那侮辱幼妹之事更可推到地方匪患之上。以此事大做文风,纠结其他的势力兴风做浪开始剪除定容二王的势力,打着这样的旗号横行,恐怕容定二王都不敢强加干涉了。
昨日的第一张碎纸合起来,啸国公杨横。以杨术为人的谨慎聪明,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冒着天大的风险扶持这么一个有野心的人世袭啸国公之位,唯一的可能就是杨横在广东一地影响力极大!甚至在势力上比起杨齐也毫不逊色,而他的族系大多与潮洲府牵连颇深,想必杨术看上的他在两广封地上影响力和这狠辣的手段。
这个中的关系,杨存和杨举自然一点即透,也无奈的默许了杨术这内残的想法。
而每人手里的第二张碎纸,杨存的是:叔父安好,杨举手上的是:互通有无,而杨横的那一张最长:三公齐聚,图杨家之事,肃清封地,且各自为政却又需适度,不可闹出祸端落人口舌。
自己火速的横扫着浙江境内其他二王的势力,效果之显著还有手段之狠辣杨术应该也都知道了!尽管很多的事情都瞒着他,但这么可怕而又准确的情报能力也让人不得不猜忌,所以他才希望杨存与二公互通有无,让他们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一些,省得落人口舌。
交给杨举和准备派人送去广东的,自然都是容定二王在当地的势力,买卖,包括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有了这些把柄在手,即使是闹到了地方官府也不怕,只要是铁证如山,无权在手的国公肃清吏治保一方安康,闹到了金殿之上自然也无所畏惧。
一番话别,送走了二王的车驾以后杨存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疲惫!重开府邸,三公齐聚,看来这才是一个开始,一个崛起之路真正的战斗似乎是从这开始打响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回了敬国公府,但唯有杨存这个主人却是悄悄的绕道去了陈家。
陈家的主院,来来往往的弟子颇多,各地的利益争夺,让已经隐忍多年的陈家大动干戈,各地都是大打出手争取最多的权益。虽然有着巨大的支持,但这样频繁的动作下有收益也是折损颇多,光是死伤的弟子每日都在增加,就已经让陈庆雷头疼不已。
主院内,唧唧喳喳的吵闹声一片!陈庆雷一脸疲惫的闭着眼皱着眉头,身旁的丫鬟为他揉着太阳穴,那柔嫩的手却几乎揉不动他绷得极是僵硬的肌肉。而在他的面前,是嫡系的弟子们在汇报着战果。
有吃了小亏的,手底下折损颇多。但最多的却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之色,不难看出这次陈家霍出了家底帮助敬国公府清扫带来的收益,而且他们也是发泄憋了多年的恶气,这会自然是意气风发高兴得很。
“事情顺利就好了!”陈庆雷叹息了一声,心里突然有所感慨!都已经这么老了,还要拼死拼活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家大业大,自己真不能有半点歇下来的心思。
“师傅,小北河码头,六水码头全拿回来了!”洛虎开心的大笑着:“现在我手底下的人可是高兴坏了,以前那群小混帐以为有赵沁云撑腰就不可一世!眼下只要咱们的人杀到,刀还没亮出来他们就认耸了,真他妈一群软蛋。”
“恩,善待商户,不要影响了他们的买卖!”陈庆雷满意的点了点头,马上又严声的嘱咐说:“告戒所有的人,咱们的地盘要夺回来,但不许吃拿豪取影响商户的买卖!要被我知道哪个毛胆的敢乱来,到时候家法伺候谁都不许求情!”
“是!”众弟子立刻肃色的答应着,虽是流氓行当!但这些地盘上的商户可都是他们下蛋的金鸡,人家买卖兴隆了给你的月钱才多,这个道理陈庆雷三不五时的耳提面命,自然他们也不敢有所悖逆。
“师傅,敬国公到!”这时,一个弟子兴奋的跑了进来。其他人一听,立刻识趣的退了下去!褪下了国公袍的威严,一身素服的杨存缓步的走入,见主厅内只有陈庆雷在,开门见山的说:“晚上准备好车驾,谨慎一点,我要带人走。”“是!”陈庆雷也不敢怠慢,心里自然清楚杨存要带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