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白永望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自从世子归京,我已是丧家之犬一般倍感无力!本来上任后就无突出政绩,此次世子又死在了杭州的辖地之内,您觉得那一朝的言官会放过我吗?”
“杨某不懂朝堂,哪知道这些啊!”杨存表面继续装傻,心里则是冷笑了一下,你也不算傻!起码知道这事迟早会牵连到你小子头上,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人就死在这了,魔门的南坛就在这了,到时候一个辖内不严之罪你是跑不了的。
“公爷,白某已经收拾好了家当,准备辞官了!”白永望犹豫了一下,突然猛的朝地上一跪,颤着声哀求说:“往日各为其主,白某对公爷多有冒犯,请公爷大人大量,放白永望一马。”
“哦,白大人何出此言啊?”杨存表面上极是惶恐,不过心里可就纳闷了,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准备秋后算帐收拾你的?
老子看起来,是那么记仇的人么?有没有那么明显啊。
“公爷,白永望也不是初稚为官!”白永望战战兢兢的说:“官场上的黑暗,白某自然是懂得。此次容王世子之事,即使无辜但白某终究是难逃那言官的笔伐墨诛。唯一脱身之计唯有尽快的辞官请罪,尚可保全了这项上人头,不必在那囚牢内空度余生。”
“白大人言重了!”杨存说这话的时候,脑子也在剧烈的转弯着!这家伙半夜的上门找自己说这些心里话,这么个煽情法到底想干什么。
“公爷,白某有一不情之请!”白永望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的磕着头,颤着声说:“还请公爷能放白某这一条生路,不要将白某过往的那些罪证呈交朝廷。”
“白大人言重了,杨某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么?”杨存说出这话的时候,虚假得自己都有点不信了。
是,确实老子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啊,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比痛打落水狗还舒服的,说到底你小子依附了定王被提拔到了杭州知府这个位置上来,我不过是收拾了你几次而已,最后搞死你的可是容王那边的人,不关我半毛钱的事啊。
再说了,你小子瞎了狗眼了么?杨某我行得正,站得正,你看我混身上下有哪点像好人了?
“公爷,永望昔日多有得罪,那也是迫不得已!”白永望当然不敢鄙夷的说你小子就是这种贱人,也只能继续苦苦的哀求道:“此次辞官,势必得在朝堂上议论纷纷之前!否则的话那些言官的口诛笔乏下,就算白某不死,起码也得脱一层皮。”
“哦,这样啊,那白大人要我怎么帮你呢?”杨存略有郁闷的问着。
白永望不傻,怎么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心里顿时是恨得直咬牙啊,怎么帮你,说得好听但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问有什么回报,在要好处。这敬国公年纪轻轻的,为人刁钻刻薄不说,更是贪婪无比实在是可恨。
“白某上任前,定王爷曾把这浙江境内很多的情报交于白某。”白永望迟疑了一下,还是颤声的说:“包括了这一境之内的势力分布,各地的地头蛇买卖,还有各军所物资调动的资料。”
“没兴趣,我都快把这些都扫光了!”杨存一听,顿时不满的翻起了白眼。
“倘若,有些官员的依附,还有这地方势力见不得光的买卖,公爷可有兴趣?”白永望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说:“公爷确实把王爷的家底抄了个底朝天,不过嘛,到底是国之粮仓,相信很多的东西,都是公爷不知道的。”
“算有点兴趣了!”杨存站起身来,眼里精光微微的眯了一下!“公爷,白某愿全部奉上。”白永望一听,顿时大喜的发誓说:“只要公爷肯在这时放过白某,白某日后一定为公爷建一长生祠,一日三香为您祈寿。”“不必了!”杨存打着哈欠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人还没死就开始烧香,这一套真够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