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子衿有危险。
她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总觉得暗中有人在窥视他们,耍得他们团团转。
一定和子衿有关,可无奈子衿自己除了和她在一起的记忆还在,其他的事情都记不起了。
如果能想起,哪怕是一点点的碎片,他们也许就能抓住一点的机会掰倒暗中作祟的人。
大萌突然眯着眼睛往前面看,伞也支高了去,模糊看见不远处有人在靠近,一片黑色不明朗。
“谁?谁在哪里?”大萌不察觉中声音有些低哑,她有些紧张。
“咔咔--”那人嘴里发出怪声,越走越近,他脚步极沉,每一步走使得地上的水溅起飞到空中。
啪嗒啪嗒落回地上,声音噪而让人难以忍耐。
大萌退了几步,惊觉脚步居然走不动了,地上粘稠的雨水变成有形的怪力拉扯着她,她的脚被定住了。
天哪!
那人走近了,大萌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这、这根本就不是人!
子衿察觉到不对劲,马上环顾了四周,无奈什么都看不到,黑乎乎一片,似乎这里不过是个平常夜晚的平常小巷子。
远处的路灯依稀可见,可就是走不到那,这条巷子变得异常的长。
“咔咔--”
突兀的声响突然让子衿神经紧张,立马转头。
还是什么都没有,子衿皱着眉,这种不好的预感。
“救命啊!”刺破夜空的一声尖叫使得子衿脚步加快,是大萌的声音,她遇见什么事了吗?
子衿丢下碍事的红伞,不悦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声音的方向快步跑去,他不能丢下大萌不管的,他不能离开大萌的,他不能不去救他的,他说好要保护她的!
可是,脚下的粘糊糊的怪力是什么!
子衿愤怒的拔自己的脚,无奈那力气大的惊人,怎么都动弹不得。
然后,突然耳边更大的尖叫传来,子衿咬着唇角,脸色都青了。
“走开!走开!怪物啊!鬼!”
到底是什么?
子衿使劲和怪力较劲,用双手拔自己的脚,想要脱身,却被死死缠住。
子衿愤怒得眼睛都红了,却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耳边传来的大萌的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却说常遇春偶罹暴疾,将军事嘱托李文忠,复与诸将诀别,令听文忠指挥,言讫即逝。寿仅四十岁。遇春沈鸷果敢,善抚士卒,陷阵摧锋,未尝少怯,虽未习书史,用兵却暗与古合。自言能将十万众,横行天下,所以军中称他为常十万。大将军徐达,年齿比遇春尚轻二岁,遇春为副,受命惟谨,尤为难得。太祖闻报,不胜悲悼,丧至龙江,用宋太宗丧赵普故事亲往祭奠,赐葬锺山原,赠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谥忠武,配享太庙。明室功臣,首推徐、常,故于死事后,叙述较详。诏命李文忠代遇春职,趋会徐达师,助攻庆阳。文忠行至太原,由巡卒走报,元将脱列伯等,围攻大同,文忠语左丞赵惟庸等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总教有利于国,专擅何妨?目今大同被攻,正宜急救,若必禀命后行,岂不失机?”惟庸等皆以为然,遂由代郡出雁门,至马邑,猝遇元平章刘帖木儿,率游骑数千掩至,当即迎头痛击,杀败敌众,并将刘帖木儿,亦擒了过来。再进至白杨门,拿住黠寇四天王。因天色将晚,雨雪纷飞,乃拟择地安营。营既下,下雪愈大,漫山皆白,文忠却未敢休息,引着数骑,入山巡察。走了一转,觉山前山后,雪地上似有行人踪迹,便策马回军,麾众前行五里,才阻水立寨。诸将莫名其妙,未免私议。文忠召诸将入帐道:“我看山上雪径分明,定有伏兵出没,前地立营,定多危险,今移驻此地,稍觉安稳。但亦须严装待着,静候号令,如有妄动等情,军法具在,莫怪无情!”初任统帅,不得不先行晓谕。诸将唯唯听命。果然到了夜半,敌兵大至,文忠下令营中,只准守,不准战。至敌兵近前,见营门紧闭,呐喊了好几次,并不见有接战的兵马,再拟上前冲突,哪知梆声一发,炮矢如飞蝗般射来,敌兵队里的主帅,就是脱列伯,料知营中有备,麾兵渐退。未几鸡声报晓,晨光熹微,文忠令将士蓐食秣马,先发两营挑战。饬令奋斗,不得少却,自在营中静待消息。脱列伯军,正在晨炊,突见明军到来,不遑朝餐,即上马迎敌,自寅至辰,两下相搏,未分胜负。探马因元军甚盛,恐众寡不敌,屡来报知文忠,意欲请他援应,文忠仍夷然自若,并不发兵。胸有成竹。未几日过已牌,雪已初霁,澹澹的露着阳光,景色如绘。文忠陡然出帐,上马先驱,引着两翼大兵,驰入敌阵。至此才知妙计。元军已有饥色,正在勉强支持,怎禁得一支生力军,如泰山压顶一般,包抄过来,此时欲战无力,欲走无路,个个惊惶失措,就是这位脱列伯,也似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楚。方拟杀条血路,向北遁走,哪知文忠跃马上前,一枪刺来,正中脱列伯马首,顿时马蹶前蹄,脱列伯随马仆地,明军一拥而上,把脱列伯擒捉而去。余众见主将被擒,自然无心恋战,纷纷下马乞降。文忠命即停刃,收集降卒,约得万余,马匹辎重,不计其数。当下返营,召入脱列伯,亲为解缚,与他共食,脱列伯感激不置。后来被解至京,太祖亦命释缚,赐他冠带衣服,且语群臣道:“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况朕不逮尧舜,何必复念前嫌?”自是脱列伯安居南京,以禄寿终。还有孔兴一人,本与脱列伯偕攻大同,及脱列伯被擒,孔兴走绥德,为部将所戕,携首降明。元顺帝时走和林,得此消息,不禁叹息道:“天命已去,无可为矣。”不怨己而怨天,是为亡国之君。原来脱列伯等攻大同,本受元主命令,经此挫折,乃不敢再行南向,忧忧闷闷的过了一年,竟尔病逝,事见下文。
且说李文忠既定大同,拟驰赴庆阳,途中接到捷音,得知庆阳已下,乃禀请行止,静待后命。这庆阳攻克的情形,小子也不能不表白一番。张良臣悍鸷绝伦,且有养子七人,各善用枪,人呼为七条枪。当时张良弼麾下,有一骁将绰号金牌张,为军中冠,自有良臣七个养子,军中又相语道:“不怕金牌张,只怕七条枪。”良臣恃此七人,所以不肯屈服。且因庆阳城高险,上有井泉,可以据守,又倚扩廓为声援,贺宗哲、韩札儿为羽翼,姚晖、葛八为爪牙,满望就此胜敌,徐图恢复。徐达围攻数月,恰也一时难下,惟每日鼓励将士,严行攻守。良臣屡出突围,东门被顾时击却,西门被冯胜杀退,遣人赴宁夏求援,又被明军缉获,弄到粮汲俱穷,兵民俱困,不得已登城乞降。徐达以他反复无常,不肯应允。可怜良臣计穷力竭,援绝食空,甚至杀人煮汁,和泥为食,勉强充腹救死。姚晖等知事不济,私下开门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