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太好了,心地善良啊,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事儿当自己个儿的事去办。”没想到魏冰泽答应的这么痛快,一高兴拍起了马屁。
“你把这个戴着,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去吧,遇到危险的时候,亮出这个,就没人敢伤害你了。”魏冰泽递过去一个半三角形铜牌,上面只有一个字“令”!
宫禾儿有些不情愿的接过看似有点重的牌子,不乐意“有没有轻一点的,这个好重,不方便带啊。”
魏冰泽,一时气结。
“这半块令牌,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不得弄丢。不然,我不敢保证那个叫阿育的会怎么样!”魏冰泽冷脸威胁的盯着宫禾儿。
宫禾儿不由一激灵。这少爷说翻脸就翻脸了。该死的封建社会。
想着阿育,连忙把令牌揣进怀里,陪着笑,套着电视剧中的台词信誓旦旦的说道,“少爷放心,令在人在,令毁人亡。”
魏冰泽张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示意宫禾儿出去。
宫禾儿点头哈腰的退出了房间,小心的关上房门后,看到门外站着的青兰,来了火……
“不跟你玩儿了!”憋了半天,白了青兰一眼,恨恨的一字一句道。这丫头,越来越向着魏冰泽了,看来以后在她面前不能那么大大咧咧的了。
青兰见宫禾儿,一脸不快,心知是被少爷骂了,理亏的瘪瘪嘴巴,不吭一声。
宫禾儿最见不惯青兰一副受气小媳妇儿样,好像谁欺负了她似地,扭头,想想自己现在答应了魏冰泽,而,阿育又和自己拴在一条绳子上了,心里越发的闷堵,左手捂着心口,往厢房走去。
“禾儿……”刚走到厢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屋,身后响起略带担忧口气的声音。一转身,是阿育……
“怎么了?禾儿?”阿育上前一步,走近宫禾儿,满眼的关切。
宫禾儿摇摇头,低着头仍是有气无力,提不起神儿。不知道,心里那股失落是因为什么?青兰?阿育?还是自己该回去的办法?
“魏冰泽对你说什么?方才听说你被魏冰泽唤去了,我就在这门外等你,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阿育,拉起宫禾儿的右手,放在心口。诚挚的轻声道“禾儿,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我都在你身边,你还有我。”
宫禾儿心底一震,强打起精神,抽回右手,深呼一口气,抬头,微笑:“你这小孩儿!想什么呢!?!那是少爷,不能直呼其名”故意说着俏皮话:“你要是被少爷敢出去了,那我怎么办?你还怎么在我身边?”
阿育被宫禾儿的‘你这小孩儿’几个字给逗乐了,可听到后面的‘赶出去’脸上闪过几分复杂神色,表情变得严肃:“禾儿,你放心,我以后到哪里,都会带着你,决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看着阿育的眼睛,听着他说的话,不由一愣。继而,笑容灿烂,咧着嘴:“阿育,你可要说话算话!你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我可就再不要你了。”
阿育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双手扶着宫禾儿的双肩,探过头,用自己的高高鼻尖,左右蹭了三次宫禾儿秀气的鼻尖。
“禾儿,这在我的家乡,是最神圣的协定方法。一般,不会也不能轻易使用。我答应了你,现在,我就已经为你许下了诺言。”
宫禾儿呆了呆,立刻,贴了过去,左右来回的蹭了蹭阿育的鼻尖。
奸计得逞似的笑道“嘿嘿,你以后是我的人喽,谁要是敢欺负你,跟我说!我削他!”
阿育一时哭笑不得,这么严肃的事情,禾儿,怎么就这么给晃了过去?……
“我累了,要休息休息,你回去呗,这两日,我要闭关修炼,额,也就是在厢房,你没事,别来找我啊,我和青兰有事儿”见阿育张口欲言,连忙补充道:“女人家的事儿,你是男子就不能掺和了,有事儿找我的话,跟青兰说,我会找你的。”说完,拉开门,进了房间。转身,对杵在门口的阿育,挥了挥手,关门。
阿育,站在门口,眼神恨不得透过房门,看到宫禾儿的心里。
宫禾儿依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都说了不能带走一丝留恋和眷恋,阿育不能也不行。他的诺言,自己怎么敢那么认真严肃的接受?叹口气,答应了魏冰泽的事情,也还是不让阿育知道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入夜,不光是一个人难以入眠,好似,躺在床上的人都是难眠。
一宿无眠,乌着眼圈站在了魏冰泽的面前。魏冰泽,上下打量了宫禾儿一番,指着屋内右侧的宽大屏风,对着身旁的一位身形矮胖的老嬷嬷说道:“带她进去换衣,梳洗。”
宫禾儿看着魏冰泽冷若冰霜的样子,低着头,跟着老嬷嬷进了屏风。
屏风内,脸盆,毛巾,衣服,梳妆台,衣架,凳子各一。
矮胖的老嬷嬷,取下衣架上的灰白色衣服,走到宫禾儿面前,面无表情,声音平和:“请姑娘宽衣。”
宫禾儿一愣,随即苦着脸,别别扭扭的在老嬷嬷的注视和帮助下换好了衣服。看着自己身上颜色有些发乌泛黑的灰色麻布长衣,觉得,好像比穿女装还舒服方便。心情,轻快了很多。
老嬷嬷,抬着右手,端着宫禾儿的下巴,端详了片刻,把宫禾儿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摆弄拾掇宫禾儿的头发。
宫禾儿看着黄铜镜中模糊不清的身影,暗暗叹气,一路来魏冰泽的好意,自己在看到镜中清晰的自己时,才得以知晓魏冰泽的煞费苦心。只是,自己毕竟不是这身躯的真正主人,又哪里会介意那突兀狰狞的疤痕?
“好了,可以出去了”老嬷嬷说完话,已站在了屏风外等着宫禾儿。
宫禾儿起身,看着镜中恍惚的影像,额前刘海好像都盘梳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前的疤,这样会吓到人吧?!
在和魏冰泽四目以对的那一刻,看到了魏冰泽眼中的疑惑,惊喜,自责,却不懂,那么复杂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含义。?
“宫禾儿,你以后就叫魏三了,你跟着她,她会带着你进入酒庄,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她说就是了。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回客栈找我。”
宫禾儿瘪瘪嘴,心里嘀咕: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魏三?这么难听!
魏冰泽边说边往门外走,走出门口,回头又说道:“自己小心。”说完,人消失在了宫禾儿的视线里。
宫禾儿对身边的老嬷嬷礼貌道:“怎么称呼?”
老嬷嬷还礼,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和:“老生郑氏,姑娘唤我郑嬷嬷就行。”
“郑嬷嬷”宫禾儿乖巧的喊了一声,学着老嬷嬷的样子,施了一礼。
跟在郑嬷嬷身后,穿过几条街道小巷,从一个一人来宽,一人来高的小门进入到了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浓烈酒香的房间。
环顾着房间,布局摆设也简单,房间中央放着一把大实木圆桌,桌上放着一个普通的陶瓷茶壶和与之配套的六个茶杯。圆桌下面是五个园礅椅。墙的左侧挂着一张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图,画的上面是一副生动的酿酒制作工序。墙的右侧是一扇高宽都约一米左右的窗。房间的右下角放着一株不知名的盆景,那青绿的颜色倒使得整个房间生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