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浅,你挺会偷懒的啊,洗了一上午,连一盆衣服都没有洗完,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玉蝶用力在洗衣棒上踩了踩,郁清浅干脆松开了手,任玉蝶在那洗衣棒上一通乱踩。
玉蝶见郁清浅竟然放开了这洗衣棒,心下更是生气,她恶狠狠地将洗衣棒踢到一边,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到了郁清浅的脸上,“你以为你还是皇上的女人啊?!郁清浅,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曾经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了皇上的床,现在,你只是浣衣局最低贱的宫人!像你这种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只配被我玉蝶踩在脚下!”说罢,玉蝶骄傲地昂起小脸,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脸上火辣辣的疼,手也疼,肩膀也疼,只是,疼的地方太多了,反而就没有那般的难以忍受了。郁清浅也曾想一巴掌扇回去,但她肩膀疼得这么厉害,就算是一巴掌打在玉蝶脸上,也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她依旧选择了忍耐。
郁清浅以为,玉蝶给她这一巴掌,这一切就算是结束了,谁知,玉蝶竟然不要脸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手背火辣辣的疼,郁清浅想要从玉蝶的脚下抽出手,无奈玉蝶踩得太过用力,她根本就无法把手给抽出来。
“玉宝林,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如此跟我过不去!”郁清浅不解,她跟这位玉宝林无冤无仇,为何来到浣衣局之后,她处处都要针对她!
“无冤无仇?是,你的确是与我无冤无仇,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想要勾.引皇上!”玉蝶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冷得几乎要把郁清浅给刺成一个刺猬。“郁清浅,你的确是生的美貌无双,甚至,比已经逝去的皇贵妃,还要美上三分,可就算是那样,你也不该痴心妄想,皇上那么高贵的男子,又岂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可以攀附的!郁清浅,你真是不要脸,竟然用了狐媚的法子,上了皇上的床!你,罪该万死!”说着,玉蝶脚上的力道不禁又重了几分,直疼得郁清浅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看到郁清浅一脸的痛苦,玉蝶心中甚是畅快,真恨不得大笑三声。
“你喜欢皇上?!”郁清浅忽然觉得玉蝶很可笑,玉蝶表现得这般明显,饶是他再反常,也能感受出他喜欢着楚渊,想不到楚渊这只变态的种猪还挺有魅力的,竟然迷倒了那么多的女子,而且,还让不少的女子因为他而心理变态。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没有喜欢皇上呢!”就这样一语被郁清浅道破了心事,玉蝶心中更是生出一种被人看穿的尴尬,她恶狠狠地瞪着郁清浅,似乎是想要把郁清浅给生吞活剥。“我只是觉得,你这种下贱的女人,配不上皇上罢了!”
另一只脚也狠狠地踩在郁清浅的手背上,郁清浅忍不住皱眉,她觉得自己的手背,马上就要被玉蝶给踩断了。用力想要推开玉蝶,可身上虚软得难受此时的她,哪里是一脸凶相的玉蝶的对手!
就在郁清浅以为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毁在玉蝶的脚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玉蝶的身子竟然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这一次,玉蝶摔得分外狼狈,她四肢分开,脸着地,郁清浅没有看她的脸,但是她也能够想象到此时玉蝶的脸有多么的惨不忍睹。
“浅浅,你怎么样?”清甜的桃花酒香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抬起眼皮,刚好对上东陵衍心疼而又关切的眸,属于雪衣的记忆已经想起,对于东陵衍,再也没有了半丝的排斥,倚在他的怀中,只是觉得温暖。
“师兄……”郁清浅的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看到了她的唇形,东陵衍根本就不能分辨出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见郁清浅竟然喊了他师兄,东陵衍顿时欣喜若狂,师兄?她把过去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看出了东陵衍心中的疑惑,郁清浅浅笑着轻轻点头,东陵衍欣喜若狂,紧紧地将郁清浅拥在怀中,他抱着她,那么用力,似乎是想要把她融入到他的骨血之中。
看着东陵衍把郁清浅抱得这么紧,楚渊忍不住皱眉,不知道为何,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他心里很是不痛快。眉头紧锁,楚渊告诉自己,或许,是他不喜欢那个女人笑得那般的灿烂吧,而且,还是在别的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