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菱惊讶的回神，不敢相信的看向海皇，只是一眼就手足无措起来，忽而想起海皇大人刚才的问话，“不！没有，我没有想南……”

“你想说你没有想南海王？”海皇强势的打断她的话。

海菱微微低头，“我……”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她该说什么，说没有想南海王，说他们没有关系，说她只是坐在这里发呆？

有些可笑吧，海皇大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她怎么样都和海皇大人无关的，那就不要用这些小事麻烦海皇大人了，反正海皇大人是不会关心她的，他们，好像已经是陌生人了，不在有交集了。

看着本来想说话想解释的海菱最终归于平静，海皇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双拳紧握，嘴唇轻抿，仿佛要咬碎一口银牙，脸色阴沉的可怕，怎么？现在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么？“一个南海王就这么轻易的把你的魂魄勾走了？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还没有从下午南海王离开时的阴影逃脱，海菱脱口而出，“南海王很好的。”说了一句似乎还是没有得到肯定，“真的很好很好。”

那么好的人就被她这样害了，她对南海王真的太多愧疚了，那么好的人，可是……她的心真的没有办法再给他了，给了海皇大人，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也再取不回来。

忽然一阵大力把她从礁石上推落，来不及呼救，就被抱入一个温软的胸膛，“噗通！”大大水花高高溅起。

海菱双目瞪圆，看着放大数倍的大脸，那样魅眼的眉目，那根根分明的睫毛，细腻的皮肤，怎么都不是正常距离应该看到的样子啊，而且那样温软的唇齿，这一切都说明，海皇大人在……吻她？

就算是一个女子的容貌，也还是海皇大人，海皇大人怎么能这样呢！

海皇大人忽然放开她的唇，狠狠的威胁道，“不准想他！”

不准想……谁？南海王么，可是，海皇大人，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海菱和海皇亲吻着一直到了海底，海皇吻的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喉咙吻断，海菱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能和海皇大人亲吻，这么亲密的接触，就是在梦中都不曾有过的。

在海底又是一番火热的纠缠，海皇才放开她，看着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海皇心底的怒气才消了些。

“海菱，我……”

“海皇大人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海菱很快打断她的话，拍着自己的小脸消红，然后又换上熟悉的笑容，“我想海皇大人一定是和我开完笑的，想试一次大家都是女孩子亲吻的感觉，呵呵，实话说，不怎么好啊，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海皇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逐渐变阴。

海菱挂在嘴边的微笑有些僵硬，“额，不是开玩笑，那是什么？”

“那是，那是我……”海皇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海菱的目光中隐隐含着期待。

可是，“就是开玩笑吧。”海皇说完之后，似乎是困了，疲惫的耷拉下眼皮，“我去睡觉了。”

“好。”海菱自动让步，退出一个位置，眉目间都是失落。

人就是这样，总在期待，总在失望，总是记不住教训，似乎什么让你最痛，什么才能最吸引你。

海皇自己一个人，慢慢游到那处礁石群，照常进去看那个开到极致的花，这个花现在是用他的修为养着，比海菱之前养的更有灵气，但是这种方法是不长久的，修为能有多少是经得起，这样消磨。

他躺在花丛的吊椅中，迷离的看着画中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婉约……这些年够了么？”

“如果够了，我们彼此就各自幸福吧，婉约，我这修为不知能让你活多久，如果你玩够了，就出来吧，如你所想，强大的海皇大人还是可以爱上别人的，也如你所说，我终于还是得不到自己的幸福了。”

海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这女装你看着还习惯么？好看么？我怎么觉得觉得有些看烦了。”

“婉约，承诺，我会遵守的，不过，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我到底该怎么办？能做的我都做了，如今我全部为你，改变自己，因为你的喜欢，我不管不顾的就去伤害别人，婉约，这是你的本意么？”海皇的声音有些苍凉，经过岁月的沉淀，也终于还是显出几分苍老。

海皇深吸了口气，有些颤抖，但是坚定，“婉约，你知道么，之前你之所以能活都是因为一尾美人鱼，嗯，美人鱼，虽然没有你生的美丽，但是，很得我的心意，她知道我想把你养活，她知道我，爱你，很爱你。”

“所以她主动把自己的眼睛给你做了肥料，这样好么？是啊，我觉得好，你活了，你没事，可是她失去了自己眼睛，最后是用我的灵力当做补偿给她做了一颗瞳孔，可是……那始终不是本身的，那是残缺，一位美丽的人鱼，为了爱情甘愿让自己变得不完整，但是她不怪我，你说为什么她不怪我？甚至她还觉得自己那样子就配不上我，连原来的喜欢都配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