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他的手指轻略过她的眼底，酸涩的感觉不降反升，“想用苦肉计博得我的原谅么。”

无月抓着他的手，笑中带泪，“是啊，原谅我么。”

“我等你。”单于逸吻着她的脸颊，渠道已经只剩一个小小的圆洞。

“等着我。”

最后一刻，渠道已经要收回了，金泽在里面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单于逸抬眼看着影沙，向后一跳，转身眼光真诚，“拜托，照顾好她。”

蓝光大胜，渠道消失。

一切都恢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风轻云净，偶尔有清风吹来，好像没有没有发生过与之前不同的事情。

过了很久，黄昏的光都笼罩在站立的两人身上。

无月忽然揉着自己酸疼的胳膊，和回头看影沙，“我还没吃中饭，好饿。”

“好，我也饿了。”影沙轻笑着，眼中依旧是往日那般宠溺，不增不减，多一分太重，少一分太轻。

“先去天界，然后我们去凡间玩玩。”无月很欢乐的幻想着人间的事物，“告诉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挺怀念凡间的事物，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好好玩玩。”

“嗯，你现在也不过是重新跌回六阶，再升到七阶，不难。”影沙平淡的说道。

无月拍着他的胸膛，“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好不好。”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影沙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唔……好像很难，我不用想就知道你的想法，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很难啊。”影沙为难的摸着下巴。

无月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沙，谢谢你懂我。”

“嗯。”影沙点头，笑容却还是在不经意间落了几分，没落心酸的感觉在笑容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无月从不和他说谢谢的，那么这谢谢的含义，拒之千里。

“我们先回天界吧，我可能还要回趟妖界。”影沙表情几乎和刚才没有差别。

无月觉得心脏狠狠一痛，眸中一沉，转而又笑了，“妖界有什么好，现在就我一个人了，你也好意思在离我而去。”

“我的无月好不容易挽留我一次，我就勉强答应吧。”妖娆的笑容在黄昏的余光中绽放，美到妖娆，却也凄凉。

两人相视而笑，无月却怎么也止不住内心的心酸，看着影沙，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妖界早已不是早年的妖界，她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场景就觉得对不起影沙，而影沙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去面对那如同……废墟的世界。

她也终于明白了影沙眼中时常流露的迷茫和愧疚是为什么，而这一切，在她不知道前世记忆的时候还一无所知。

感觉到她的注视，影沙看向她，轻牵嘴角，“走吧。”

无月也报之一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啊，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