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落,青烟绕,屏风隔。
一室的芬芳,让缱绻的二人共赴**……
“阿允,我爱你。”
大汗淋淋的男人苦涩一笑,低头封住她娇艳的唇,任她低泣着哀求,也不曾放过她。他不要她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君儿,你说过不悔,不可食言。”他柔柔道,墨发披肩,与她的乌发交缠。
一次又一次地,他像只不餍足的野兽掠夺着她的一切……
许久后,他那双如久候初晴的双眸里,忽然深邃一片,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般,他将唇紧紧附上人儿的唇,低沉道:“君儿,我一直都知道,你心底的那个人不是沈千贺,而是他。”
一夜的缠绵,人儿疲惫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唇角依旧扬起,似乎她正在做着香甜的美梦,并不想被人打扰。
他宠溺一笑,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脸,像是要把她的轮廓都刻到心里去一般。
红绡暖帐,一夜迷情。天明醒来时,床头已空空如也,沈芊君拥被而坐,打量四周,只觉全身酸胀不已,她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忽然惊跳下床,昨日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下药了,然后……
迅速打量着四周,方看清这是养心殿的东暖阁,她这才深呼了口气,想到昨日自己承欢逢迎的对象,不禁苦涩一笑。
三年前入宫她便知道,不管她多想守身如玉,她的身子终究是要给他,至于给多少次,结果不都一样?
门外有声,沈芊君忙跳回床,见高冉昊已款步走进,他脸上依旧是从容的浅笑。
沈芊君急忙想要用被子捂住自己,脚丫子却已被人抓住,她顿时心惊,看着高冉昊已蹲下将嘴凑近,帮她将脚上的灰尘吹走。
“以后不准光脚下床了。”似是埋怨,声音却极尽温柔。
“恩。”沈芊君尴尬应着,忙推开他的手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皇上,先容臣妾换衣服吧。”
“你身上哪里朕没看过?”挑眉勾唇,从容一笑,高冉昊起身,却背了身去。
沈芊君急忙弯腰想去捡地上散落的衣服,可是男人却一指床头,她这才看去,那里早已整齐叠好了全套衣物。
如作战部队般迅速穿好,拖上鞋子下床,沈芊君尴尬地抚了抚耳鬓的碎发,抬眸问道,“药呢,臣妾先喝下吧,待会一并洗漱。”
与他第一次行房那日后的第二天,她便被强行喂下避孕药,这次她显得很配合,可是半晌,男人都没任何反应,而是忽然一搂人儿的腰际,将唇凑到了她耳边厮磨,“皇后怎么对那日的事如此耿耿于怀呢?那几日朕身子不好,怕生出的宝宝不健康,这几日朕有大补特补,不如咱们就要个孩子吧?”
“不行!”脱口而出的拒绝,沈芊君一手推开紧抱住自己的人,忽然意识到什么,浅笑起来,“臣妾是说,皇上的女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比臣妾强。”
“是么?可是大云祖制,若皇后不先受孕,其他妃嫔决不可怀有子嗣。何况昨日你已答应过朕,你说不后悔的。”高冉昊嘴角挑地愈发高,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沈芊君眉头一蹙,昨日迷迷糊糊,好像他是问过自己后不后悔,貌似自己说了不!
天哪,这简直……
“那……改日,改日吧,臣妾昨夜的药也算几分毒……”沈芊君尴尬将男人推开,与之保持距离,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皇帝,昨晚却生如活虎,足足折腾了她一夜,现在她只觉全身骨头都在嘎吱作响,真不知道之前谣传皇上体弱是不是谣言。
如果说他高冉昊是因为体弱所以无福消受美女,估计她的大牙都会被笑掉。
“皇上,你还要早朝,臣妾就先告退吧。”浅浅作揖,她转身就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你一日不得孕,朕便日日与你在一起,若是你想回去喝点什么避孕之类的药,那只会加长你的噩梦,所以为了摆脱朕,你的肚子得争气。更别动什么歪脑筋。”
晦气!
沈芊君点头,却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既然那么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就去生啊,为何要拿祖制牵扯自己?
边埋怨着边走出东暖阁,可旋即,她便呆怔在原地不动了,看着青石大殿的一抹颀长身影半晌发呆。
宸王负手而立,脸色惨白地望着这边,一语不发。
他依旧一身墨袍而立,只是那双冷若冰霜的脸却带了几分倦意,双眸也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