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沈芊君也不再多说话,多半是事后后悔起来,怎么自己就把持不住,白白送了他吃了呢。
心里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最后只能咬了咬唇,就当自己免费玩了鸭,而且还是一只帅地不行的鸭,反正这辈子她有了翘翘也没打算再嫁人了。这么想来,倒也不觉得吃亏了,想来自己还赚了。
想到把高冉昊比作鸭子,沈芊君不禁便笑了起来。
“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到了典侍府门前,高冉昊将沈芊君放下的时候,忽然凑到她耳边,对着她轻吹了一口气。
“随你。”依旧是那句话,沈芊君扭头便走。
只是高冉昊却笑得很神秘,女人,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摩羯座的女人外表冷漠,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其实只是想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给自己戴上完美的面具罢了。
他笑笑,回去翻翻易经,星座之说,他倒真的没听说过。现在的自己,当真是对她的每一件事都很上心了。
因为在野外的半晌风流,回来后,沈芊君便染了风寒,用被子捂着自己,不断地打着喷嚏,张妈来来回回端了好几杯姜茶都没有用。
“小姐,怎么好好地染了风寒呢?”张妈不解,自从小姐习武以来,都有大半年不病了,这突如其来的病,当真有些古怪。
沈芊君脸色尴尬,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和高冉昊在外面那啥那啥,光着身子,于是就着凉了吧,于是只好随口撒谎道,“天气冷,风寒很正常。”说毕,又打了个阿七。
“你别在这里伺候我了,省的把病传给翘翘,这里有其它的侍女伺候就行了。”沈芊君害怕病菌携带在张妈身上,然后传给翘翘。
“唉。”张妈放下姜汤,刚要出门,便又被沈芊君喊了回来。
“记得先沐浴了,用醋熏一熏再去翘翘的房间。”
“小姐,知道啦,你就不该病,得照顾着身子呀。”张妈其实是无比担心沈芊君的身子才这么说的,她叹了口气,忙唤来其他侍女,“好好地伺候着。”
因为怕让锦澜知道自己生病,示意沈芊君也没去请大夫,主要是萨特城的大夫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都是出入宫城的。
所以她吃了一些寻常的风寒房子便躺下睡觉了,却不知道,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几乎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都没有醒过来。
早晨侍女进屋子便试了试沈芊君的额头,立即啊呀的出去禀告张妈,“大人发烧了,必须去请大夫了。”
沈芊君忽然病倒,一时间,萨特城都乱了起来,而最坐立不安的便是锦澜。
月色朦胧,天际间云淡星疏。
沈芊君缓缓张开眼,身上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不禁咧起了嘴。
烛光黯淡,摇曳出扭曲的影子,就着昏暗的光,沈芊君看到近在咫尺的锦澜的脸,他正趴在她身边睡的香甜。
虚弱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眼眶深陷,两颊生出许多胡渣,那么憔悴,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沈芊君的心一阵痛,可是那痛又很怪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心紧紧握住,心口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像离了水的鱼,张开嘴无力的喘着气。
她很少这么病,尤其是像现在这般大病,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没力气,而她就知道,一旦自己病倒,最紧张的人肯定是锦澜。
可是现在,扇碧已经是他的汗后了,她就是不想再和他有半分的牵扯。
只是沈芊君这一病,来的突然,来的稀奇。
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锦澜的手,他被惊醒,睁开眼却发现沈芊君痛苦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锦澜将沈芊君环抱住,紧紧握着她的手,沈芊君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的摇头。“我去喊高冉昊,”锦澜放开沈芊君的手冲出了房间。
得知沈芊君病了,表面上最紧张的人是锦澜,因为他是可汗,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沈芊君的屋子,照顾她,可是高冉昊呢。
他不过是臣子,一个需要听命与可汗的臣子。
此时高冉昊正靠在走廊上的木杆边,狠狠地捶打着那木杆,都怪自己昨日非要强要了她,才会让她病了的。
心里不仅是自责,更多的是心痛。
锦澜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冲着走廊里的人喊了一声,高冉昊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屋子里,但是却被锦澜一手拦住了。
“你站在帐子外。”锦澜将沈芊君的手拿出,帐子却是垂下的。仅仅是隔着一个帐子,这么近的距离,但是两个人却不能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