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我好累……”就在两人要吻上的时候,忽然,高冉昊嘴角一弯,然后抱着人儿将她放到了自己身上,笑着,“不如你来?”
“你……”现在是大白天,本来她就没那个心思,偏生这个男人又这么不要脸,现在还越发得寸进尺了,“我不要。”她快速打断,别开头去,她才不要像电视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高冉昊‘虚弱’一笑,勾着人儿的手忽然就垂了下来,一副肾亏无能的样子。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姑娘,休息好了么?主人请你去一趟梅园。”
她才不过回来呆了一刻,连屁股都没坐热,这会儿吴隐又要让自己过去?看着身下的男人,她只气地咬牙,然后整了整自己稍微凌乱的衣服,从高冉昊身上翻了下去。“你很适合菊花残,我考虑向吴隐推荐你。”
丢下一句话便恶狠狠地离开,等她迟疑着何时打开门地时候,回头一看,床榻上的人早就不在了,哼,还算识趣,知道自己滚。
她推开门,门口站着正是方才地侍卫,此时脸上的神情已不似刚才那样冷漠,对她的态度,好像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那侍卫在前,她便跟在后面,直到走到梅园门口的时候,才忽然觉得奇怪了起来,“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姑娘,你去且跟着来。”侍卫回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恭顺,他走了几步,便引着人来到了梅园里面。
二月的天,梅花已经开地差不多了,可是这里地处南方,温度已经逐渐回升,却还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梅花,实属罕见。
她的步子越发变得轻盈了,甚至是有些小心,直到梅花园里的一抹青衣袍子的男人负手而立,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侍卫才忽然如脚上生烟般,从身侧消失了。
看那青袍的男人,身影略显清瘦,个头也不如吴隐那么魁梧高大,这个人是谁,竟然能指挥吴隐身边的侍卫,身份定是不一般,难道他是这个府邸里最得宠的男人?
男人回头,几乎是同时,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眼前的男人没有以前的玩世不恭,却是多了几分沉静严肃,但很快,在看到眼前的人后,立即嘿嘿一笑,“嫂子,怎么会是你?”
他找了她好久,却一直杳无音信,本已经做好了她已经死了的准备,那封遗诏,也被他暗放在神秘的地方,还未启封过。
“千乘太子?你?”沈芊君脸色猛地就一僵,几乎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是吴隐的男宠?”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的,昊的发小难道是个GAY?这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你想哪里去了,吴隐是我的手下,我进进出出这里那是家常便饭,听说他带了一个美人回来,我便想看看,却不想是你。”千乘晏从高台上腾身飞了下来,方才的沉静已消失不见,只是用近乎玩味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恩,没有发福,身材保养地不错。”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终于知道高冉昊的毒舌是怎么来的了,之前他们一个燕子,一个耗子的喊,自己就该明白一个道理,物以类聚。
“是,没发福呢,而且还比以前轻了不少。”沈芊君尴尬地摸着下巴,然后抬头,冲着千乘晏嘿嘿一笑。
许久后,千乘晏才一拍脑袋,忽然紧紧地抓着沈芊君的手,“你怎么来南越了?你的那个娃娃生下来没有?大云现在可是高演的天下,不过你放心,遗照在我的手里,你若想带着你的娃娃杀回去,我一定一马当先!”
听着他激动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地话,沈芊君立刻皱眉起来,方才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被这个莽撞的男人给弄到了,现在白色的纱布正印着鲜红地血。
“手怎么受伤了?阿隐弄的?”千乘太子皱眉,然后见沈芊君不做声,立即脸色一沉,“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主仆地和气。”沈芊君忙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笑道,“我被人掳走后,便辗转来到了南越,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对了,遗照?昊地遗诏?”
一提到高冉昊,千乘晏地脸猛然就沉了下来,然后露出心疼的神色,点了点头,“对,他留下了一份保你们母子地诏书,就在我东宫里放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母子重新夺回皇位地,这是我唯一能给耗子做的事了。”
看着他如此哀伤的样子,沈芊君差一点就要把高冉昊还活着地消息告诉他,可是一想到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沈芊君又三缄其口,然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在楚州的一户人家做下人,此行是跟着府中地少爷前来探亲,但是昨日却不明不白被吴大人带入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