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尖锐短促,沈芊君这才看清楚,那女人的头部磕碰在花坛上,破了一个好大地口子。她衣服早被磨破,只可怜地馋喘着,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她的脖子上被一根粗声勒紧,马奔跑速度极快,女人只能在地上被拖着,她的衣服破碎,胸前的两片暴露地尤为明显,里面的肉早已模糊,血粼粼一片。
“大……人……”饶命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女人脖子一歪,便断了气。
吴隐看着从马背上跳下地侍卫,眼里没有一点怜惜,而是厌恶地又看着女人冰凉地躺在地上,冷冷一声,“扔去喂狗。”
两个侍卫动作很快,女人脖子上的绳子都未解开,便被抬起。而她的不远处,一只到成年男子腰际那么大的狗正瞪红了眼睛,张开大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女人下肚了。
女人就像是一根骨头般被扔了过去,砰咚一声,飞溅起地上的雪花,那只猎犬身子一跃,极其敏锐地纵身,一口便咬住了女人的脖颈。
而吴隐却像是看戏般,忽然朝着他的宠物招手,“真棒!”
他摸着猎犬的头,原本凶恶的大狗,摇摆着尾巴向自己的主人邀宠。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沈芊君忍不住作呕,高冉昊急忙捂住她的眼睛,好不让她看到最残忍的一幕。
在场地女人们都害怕地哆嗦,有些吓得晕死过去,有的身子哆嗦着,有一个大胆的立即上前,抱着吴隐的腿,“大人,我们愿意入宫。”
其他人见有人开头了,也跟着跪拜磕头,“大人,我们也愿意入宫,求您饶过我们吧。”女人们个个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只等吴隐发话。
许久后,吴隐才将手中的滚珠放下,缓缓起身,“早说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么?”言毕,摆了摆手,“即刻送她们入宫!”
看着吴隐转身要进房间,高冉昊急忙抱着人躲到了后面的院子里,带她翻过了围墙,沈芊君这才忍不住,弯下腰狂吐了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吐了一会儿,高冉昊递来帕子,心疼道,“还要继续跟么?”
“跟,你带着我。”沈芊君抓着帕子,抬头看着高冉昊,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
“好。”高冉昊不开玩笑了,而是小心地帮人儿擦干净嘴巴,将那帕子又收了回去,沈芊君看着他这个动作,忽然想起了在军帐里,在他枕头底下找到的那张绣着自己名字的帕子,不禁心头一暖,“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说毕,夺过高冉昊正要塞进怀里的帕子。
高冉昊淡淡一笑,然后带着人一起闪身绕过了院子。
吴府的门口,两名侍卫正在马车边等候,只见忽然两把飞刀闪过,那两名侍卫立即被抹掉了脖子,晕死在了地上,只见两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过去,将地上的人分别拖到了石狮子后面。
等两人再次出来时,已换上侍卫的服装,而方才的两名侍卫,则被直接丢进了一边的草堆里。
方才在院子里看到的一群女人便连续捆绑着带了出来,她们此刻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可是脸上的神色都不好,一个个低着头,被侍卫赶上了马车。
入夜,天际泛着一道红光,两辆马车徐徐地进入了宫城。
走了许久,马车终于在一座寝殿边停下,沈芊君和高冉昊对视了一眼,抬头一看,寝宫上的偌大的牌匾上写着,‘朝阳殿’。
朝阳殿是南越皇帝的寝殿,看来,这些女人是直接被送到了皇帝的寝宫来了。沈芊君心里琢磨着,这一切,定是千乘晏在背后指使的。
门口阶梯上,站着一个拿浮尘的公公,领头侍卫上前去和他说了几句话,那公公便扬起浮尘,“都进去吧。”
于是马车内的一群女人又被赶下了马车,由侍卫们一个个押着,走进了寝殿。
金碧辉煌的寝殿,点着几十盏烛台,照地里面恍如白昼,而红色的纱帐里,正闪动着一群欢笑的身影,“皇上,来啊,来啊,快来抓人家。”
“美人,你等着,朕来啦。”前面是女子妖娆的声音,后面,则是一个苍老略带**的声音。
“皇上,吴大人给您进献的美人来了……”太监毕恭毕敬地站在帐子外面,好像对眼前的景象习以为常般。
帐子里面的欢笑声戛然而止,老皇帝摘下蒙住眼睛的红布,立即便有宫女掀开帐子,他迈开步子便走了出来,显得很急切。
沈芊君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和胡子都半花白了,眼角的皱纹也皱了好几层,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排女人时,眼里立即冒出了精光,“好,好啊!传朕旨意,赏赐吴隐黄金万两。”
“是。”那太监恭顺地点头,还要等着老皇帝发话。
老皇帝脸上的确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然后朝着那太监招手,声音很小,但是沈芊君却听地真切,“近日朕深感那方面不行,吩咐吴隐多送些丹药来。”
“是。”太监恭顺地点头。
老皇帝这才摆了摆手,“下去吧。”可是就在一干侍卫退下地时候,他立即急切地揽上了最前面一个女人的腰际,淫淫一笑,“美人,来,咱们一起来玩游戏,谁要是被朕抓到了,今夜就留下来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