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紧张他?”吴隐忽然止步,在马车边回头,那双眼睛似是在探究,看得人毛骨悚然。
沈芊君急忙干笑,“当然,毕竟他曾经是我的主子,在吃穿用度上也没抠过我。”她这完全是在说违心的话啊,高冉昊是怎么抠自己的?
“是么?”吴隐嘴角一扬,竟然隐约有一丝笑意,然后吩咐侍卫打开马车,又问道,“可有哪里想去,什么东西想买?”
“没有。”沈芊君尴尬笑着,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下,而且他们所到之处都要清场,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买东西,还不如干脆回到吴府,还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不被人监视着。
“那咱们就回府了,这些时日我有些忙,就不送你回去了。”吴隐淡淡道,然后吩咐了侍卫几句。
沈芊君一个人坐上马车,看着吴隐上了一匹马,似乎是要去哪里,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了。
她心里纳闷他要去哪里,但是又不能问身边的侍卫,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高冉昊身上了,希望他应该会跟过去。
回到院子里,她一个人无聊,便又开始翻看起书架上的书籍起来,只是随意翻找,她却忽然在一本书里,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东西。
一封书信,已经泛黄了。上面的字迹虽然经历年代久远,而且看上去有些稚嫩,但她还是第一眼看出了,那是高冉昊的字迹。
她一直临摹他的字迹,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
心里惊诧犹疑,于是快速地打开那封信,信纸上大概就写了一些临别太久思念的内容,而最后落款的日期,竟然是天启年,也就是十年前……
然后她再细心一看信纸的背面,写了回信,上面落款是千乘晏的名字,那字迹,和昨日她看到的那本《医经本论》上发现的自己很相似。
她赶紧找来那本书对照,整个人立即直在了那里,是一样的字迹。
难道这间房间是千乘晏的?
想到吴隐和千乘晏的关系,沈芊君便又释怀起来,吴府有专门给千乘晏的房间也不奇怪。
她把那封信藏了起来,想待会等高冉昊来了,开一开他的玩笑,只是她不知道,她不经意的玩笑,竟然会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暗藏在千乘晏内心十几年的秘密。
吃过了晚饭高冉昊也没来,吴府里也很安静,打听了侍卫才知道,吴隐也没回来。她一个人对着窗台,托着腮帮子便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像现在这样的日子,真的无聊地让人心里发慌。
猎户座很亮,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可是牛郎星,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
叹了口气,她打算洗洗睡了。
忽然转身,差点没被吓死,“你走路没声音的啊,想吓死我么?”沈芊君瞪了一眼来人,看着他衣衫款款地走到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跟踪吴隐去了吧?”沈芊君走上前,坐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高冉昊喘着气,杯子捂着嘴巴说话,看上去很搞怪。
沈芊君没理会他,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吴隐没回来,你没来,那肯定是去找他搞基去了呗。”一说到搞基,她忽然想到什么般,眼里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搞基是什么?”高冉昊疑惑问着,然后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也发现了一件事,可能比你所发现的,还要惊人。”沈芊君也不急忙询问高冉昊所说的事,而是想起了今天自己发现的事,于是咧嘴笑得十分‘阴险’起来。
看着沈芊君这一副非奸即盗的样子,高冉昊摊开自己的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什么事?”
沈芊君笑嘻嘻着,难得见她心情这么好,她从衣袖里拿出自己珍藏的那张信封,递给高冉昊,“喏。”
高冉昊睬了她一眼,接过那信纸,“什么东西?信?”有些狐疑,当他看到信纸上的字迹后,立即一怔,然后打开信封看了眼里面的内容,立即抬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千乘晏从小便拜了黄石道人学艺,这书信来往是很自然的事啊。”
“可是这封信是在这个房间找到的,这里,千乘晏曾经住过。现在他把自己住过的房间让给我,明显是看在你的面子。我只是觉得,他性取向,咳咳,不正常,是不是对你,感情也不太一样?”沈芊君贼兮兮地笑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坐着的男人。
高冉昊的嘴巴明显歪地变形,然后揪住了沈芊君的衣服,“女人,你不要开这种恶心玩笑好不好?我会很想吐的。那种菊花残的东西,我可不感兴趣。”
说毕,他不忘别开脸去,表示自己很不屑。
“谁知道呢,你对过去的事都忘了,怪不得。”沈芊君怒着鼻子,忽然煞有其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