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旋即沉默了片刻,吴隐便退下去吩咐侍卫拿来衣服了,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托盘,吴隐一手挥开那遮挡在托盘上的红布,立即,十几件颜色艳丽地衣服便闪着亮丽地光芒。
几乎七种颜色都用了一边,当侍卫拿起第一件金黄色带着金色鳞片的衣服展开在三人面前时,那光芒将屋子地每个角落都照射地带着金色光芒,整个屋子就像被阳光塞满了一般,好不亮眼。
接着,侍卫们又一一展开剩下地衣服,有红色如火烈鸟一般的长裙,有紫色如仙魅的衣衫,还有绿色如绿野仙踪的精灵衫,没一件的剪裁都那么精美。
直到最后一件七彩霓裳羽衣展开时,那广口袖子如两朵盛开地喇叭花,腰身束着以一根彩带裹着,裙摆翩跹拽地,展开的刹那,就像是漫天地鲜花在空中飞舞般。
“这是仿照当年安后做的衣衫吧?太子殿下想让芊君做的事,不是单单代替太子妃入宫这么简单吧?”看完这十几件衣服后,沈芊君这才恍然,心里地疑惑更加解不清,要是高冉昊在就好了,和她分析分析。
“姑娘,待会进宫了你便知道了,先试穿衣服合身不合身吧?”吴隐看了眼负手凝眉的千乘晏,走上前一步。
沈芊君心里疑惑,只能点头,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捧着最后一件彩色霓裳的衣服进了屋子,稍作片刻后走了出来,站在两人面前比了比,“这样可以么?”
千乘晏呆呆地站在那,用极尽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沈芊君,他双眼里暗藏着激动,甚至是欣喜,许久后,才笑着上前,“像,真像。你穿上这件衣服,和母后年轻的时候真像……”
“太子,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进宫吧?”吴隐在身后提醒道,看了眼沈芊君,眼中也隐忍着一丝惊诧的神色。
千乘晏应着,便上前去拉起了沈芊君的手,“嫂子,现在开始,你就先暂时做我的太子妃吧?”
“好。”沈芊君尴尬地应着。
豪华的轩宇马车,八匹骏马并驾齐驱,几千精兵护卫,吴隐一身黑色披风上马,冷峻地坐在马背上,手里执着一把长剑,指向前方,“起驾!”
随着号角声吹起,马车平稳地走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偌大的马车内,只有千乘晏和沈芊君两人,此时千乘晏只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她一身华服,那张脸格外地精致。
被他盯地全身都不自在,沈芊君尴尬地捋了捋头发,问道,“今日可是安后的生辰?”
千乘晏这才收回打量的眼神,凝神一笑,只是那笑有些勉强,看上去,甚且有点哀伤。
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自己母亲地生辰时,还会流露出这样的哀伤呢?
一路上,两个人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皇宫,之前沈芊君和高冉昊假扮侍卫来过,所以对于南越皇宫地华丽,她现在也没了初见时的那种瞠目结舌,只是心中的震撼还是依旧。
百米长地台阶,就像是通往天神宫廷地阶梯,一望无际,只有脚底下地红毯在无限蔓延着,伸直向远处地宫殿,夹道两旁是站着清一色银色铠甲地侍卫,手里都拿着长矛,耳边伴随着国乐的此起彼伏,路边每隔十步便站了一个内监,声音悦耳,“太子殿下到!”
一路上,内监地声音接力,直入大殿。
沈芊君与千乘晏走着,那一身的五彩衣裳显然十分惹眼,她的手被千乘晏的大手紧紧握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一个怎样地地方,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地事。
直到两人走过一个大的台阶,视线中,这才显现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宫殿被一片阳光所覆盖,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大殿地两旁,站了两个吹长号的侍卫,长吼一直拖地,发出低沉而厚重的声音,直到两人走入宫殿内,内监的传话声这才结束。
金碧辉煌的大殿,绣着祥云的红毯一直蔓延到了金銮宝座上,千乘晏牵着沈芊君的手走进,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地轩宇停在了大殿门口,一名老太监从上面下来正撩着车帘,等着安皇和里面的妃嫔下车,只是安皇一身暗色的便服,披着绣锦的青色披风,扶着内监的手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粉色长衫露肩的女人,竟然不是安后!
安后和安皇是结发夫妻,按道理说也该是四五十岁了,可是如今跟着安皇身边的,却是个和沈芊君差不多大年纪的人,她面如美玉,眉目如画,裹着绣着红芍药的轻裘,如飘渺仙境里走出的狐仙,挽着安皇的手时,眼中隐隐有一丝媚态,她随着安皇而来,明显,引起了殿内人地不满,大家唏嘘不已,都交头接耳着什么。
今日不是安后的生辰么?怎么安皇不仅没有穿国服,只是随身地一件衣服,而且身边还带了一个这么狐媚的女人?
沈芊君打量着走来的一男一女,她的视线立即落在了安皇踏入寝殿里偶尔迈出地一条腿上,蜡黄带着粗毛的脚踝露在外面,白色的袜子穿地歪歪扭扭,一看便可以猜出来,他这是刚从床榻上下来,匆忙之举的结果,安后的生辰,安皇却还可以在其他女人宫里与之缱绻,传闻他和安后举案齐眉,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