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沈芊君,你知道朕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就不怕,朕立刻让慕容欢死?恩?”锦澜的眼眸立即嗜血了一般,抓着沈芊君的细腰加重了力道,捏地她只感觉全身嘶嘶难受。
“那样臣妾只会觉得皇上您是个小肚鸡肠,完全没度量的人。”沈芊君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道,然后闭上了眼睛,“对于臣妾,身体根本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臣妾早就说过了,如果皇上喜欢,拿去就是了。臣妾从来就没有矫情地要去保护什么,是不是?”
沈芊君云淡风轻道,然后缓缓垂下了手,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样的人,就像是视死如归一般,锦澜粗暴地推开她,差点让她跌坐在地上,“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慕容欢怎么样?朕想让他死,他就立刻得死!”
说毕,锦澜气呼呼地便甩袖而去,只留沈芊君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地上,她无力地往后倒下,忽然找不到活着的意思,甚至觉得有些累。无休无止的折磨……似乎已经看不到幸福的方向了。
“主子,皇后娘娘命人送来了新茶。”碧云端着茶叶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沈芊君仰面躺在地上,那神情呆滞,甚至有些吓人。
沈芊君微微动了动脖子,指了指,“放那就行了。”
“主子,皇上方才出去好吓人,脸惨白惨白的。他不会是听了那两个妖女地挑唆,真的误会你和大人了吧?”现在想起来,碧云又有些懊悔起来,如今主子正得恩宠,若还让她去见大人,那不是明白着要害死大人么,皇上怎么会放过大人。
“该误会的都误会了,对了,这届的秀女什么时候进宫?”她记得自己进宫前,锦澜就大肆选秀了,而玉儿则是慕容欢一手调教出来的,准备进献给他的。
若是玉儿进宫,还可以向她打听阿欢的情况……
“走,随我去趟储秀宫!”沈芊君也不管现在是几时几分,这么一句,把碧云给惊吓住了。
“主子?现在吗?”碧云不确信道。
“不然呢?我有些事要单独处理。”沈芊君若有所思,然后抬步便朝大门而去。
入夜后的储秀宫显得格外安静,锦澜的后宫人丁还比较单薄,自从他改国号以来,这才决定选秀,充实后宫。毕竟子嗣的绵延关乎皇家的血脉延续。
碧云在前面掌灯,沈芊君在后面跟着,直到走进储秀宫里,碧云才敢大声唤着,“锦贵妃到,还不出来接驾!”
原本黑漆漆的院子,顿时零星地掌灯,十几个教引宫女纷纷出来,脸上带着毕恭毕敬的神色。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因为沈芊君几乎是不走出关雎宫的,这些老奴第一次见她,自然都是行大礼。
沈芊君扫视了眼眼前的众人,摆了摆手,然后便朝着屋子里走去。
这选秀的事,一直都是皇后在管,这贵妃娘娘忽然驾临,大家便觉得十分奇怪起来。
屋内,众人都俯身不敢抬头,等待着沈芊君的发话,关于沈芊君,民间和后宫的流言可不少。大家都知道她是大云的前皇后,还做过大云的宸王妃,之后才跟了皇上,中途还被直郡王养了一段时间。这个跟了四个男人的女人,在大家的心中,议论纷纷,有的觉得她很有魅力,女人能做到她这个样子,那可谓是传奇了。但更多的人觉得她不坚贞,应该早点死。
而这屋子里,也不乏这种人。
沈芊君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她是现代人,本就没有古代人那种刻板的思想,而且她始终都是从一而终,至少这身子只给过高冉昊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心里明白就行,所以并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一届的秀女,可有一个叫玉儿的?”沈芊君单刀直入,也不想拐弯抹角。
“有,贵妃娘娘,老奴这就去喊玉儿小主出来。”有巴结讨好地立即上前。
沈芊君点了点头,碧云便吩咐道,“大家都下去吧,娘娘只想与玉儿主子说几句话。”
众人表面上毕恭毕敬出去了,可是心里却都在思量着什么,玉儿是直郡王府里出来的丫头,贵妃娘娘公然前来找她问话,这做地也太明显了吧?
不多时,玉儿便跟在了老宫女身后走进,她明显对沈芊君有些敌意,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与身后的碧雪一起俯身,“给贵妃娘娘请安。”
碧云走到老宫女跟前,赏了她一点碎银子,然后道,“你也退下吧,娘娘有话单独和玉儿主子说。”
老宫女拿着银子,笑眯眯地作揖便退了出去,碧云则是走到门边,张望四周,确定没人,这才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