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也乏了,你回吧。”
北燕皇帝一甩袖,想要回后宫看看此次出巡应该带那些美丽的妃子去。
“父皇,出巡一事请三思,这实在是……”
“好了!朕之意已决,出巡一事必行!”北燕皇帝冷冷打断司徒遥的话,冷哼一声,接而说出的话让司徒遥久久震惊,心凉如冰。北燕皇帝说:“司徒遥,别以为你是北燕的太子,朕就不会废了你!再对朕如此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话,你这个太子也做到尽头了!虎毒还不食子,别逼朕对你出手!”
北燕皇帝甩袖离开,留下了表情空白的司徒遥。
“废了我?”司徒遥突然笑了下,满眼的悲凉,声音苦涩:“我劳心劳力地为北燕打算,不惜三番四次地深入敌国查探私密,结果就换来个废太子的威胁?哈哈!司徒遥啊司徒遥,你看看你多可笑啊……自己的父皇都不相信你,宁愿相信外人啊!妄你还掏心掏肺地为他着想!”
这一刻,司徒遥是真的伤心了。
皇宫里上演一场父子离心大戏,而丞相府同样也上演这一场父女哭愁的大戏。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如果你这样做了,让女儿如何面对太子啊?”
太子妃泪雨婆娑,哭得伤心欲绝。
“晶儿啊,你不懂!为父坐到现在这个地位不容易啊!表面上说的是百官敬畏,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爹的一言一行,只怕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被人一举拉下马,从此变成囚中犯啊!你的兄长有重兵在手,的确是威风,但是哪个皇帝允许别人比自己还要大权力?无论是为父还是你兄长都是皇帝眼里的刺啊!此时北燕皇帝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但是等到太子登基,恐怕为父和你兄长就会成为他新帝上任的第一把火!”
丞相叹了一声,愁眉苦脸的老帅脸像是顷刻之间老了十岁。
太子妃一怔,瞪大了满是眼泪的美眸,惊慌地道:“怎么、怎么可能啊?您是他的岳父啊?他怎么会对您出手呢?”
“皇室中人感情最为凉薄,司徒遥原本不是太子,他母妃的娘家没有势力可以帮助他,但是比大皇子要小足足十岁的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地往上爬,最终取代了大皇子坐到了太子之位,此中有怎么样的暗幕,你会想象不到吗?你要知道,他当时可就只有十三岁啊!如此心机,怎么可能不会对付为父和你兄长?到时候为父等成了罪臣,你身为罪臣之女,别说是成为皇后,就连后宫中最卑贱的宫女恐怕都可以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了!”
丞相哀叹一声,像是在解惑,又像是在劝诱。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是太子妃,我是高高在上太子妃!怎么可以让一个卑贱的宫女对我指手画脚呢?我不要!爹,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太子妃惊慌失措,抓着丞相的袖子更是哭得泪雨滂沱。
“谋反!”
丞相铿锵道,眼神坚定。
太子妃一怔,随即疯狂地摇头,“爹,这不行,万一、万一失败了,那……”
“不会的!”丞相抓着太子妃的手,老眼精光四射,“太子一旦登基,我们都会死!而你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如此结局,你甘愿吗?为父不愿!为父为北燕劳碌一生,最后却落得个囚犯下场,为父怨啊,恨啊!既然如此,为父还不如翻了北燕的这个提案,自己做主人!到时候北燕亡了,司徒遥就不是太子了,而你就是新北燕的公主,如果你喜欢司徒遥仍然可以做你的驸马,到时候寄人篱下,司徒遥就不可能再像是以前那样对你爱理不理了,你说,这不好吗?”
太子妃一怔,眨了眨眼睛,“公主?驸马?”
“对,北燕亡了,为夫将会成为新北燕的皇帝,而你是为父的女儿,自然是新北燕的公主,只要你喜欢,司徒遥仍旧是你的夫君,当你的驸马!”
丞相拍了拍太子妃的手,一脸慈爱。
太子妃顿时喜悦涌上心头,“真的?我真的可以做公主吗?”
“当然!”丞相欣慰地看着太子妃满是喜悦的笑容,老眼眼底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得意。
终于,太子妃被劝住了。
听到从各处传来的消息,凤卿吐出瓜子皮儿,啧啧两声,“我布置了那么久的大戏终于要上演了,只可惜没能亲眼看这两幕前戏。通知所有潜伏在北燕的白棋,找机会离开,这一场大戏可不能让自己人陷在里面了。”白棋,就是凤卿在花满楼挑出来培训的三十人的代称。当初洗白了底细派往四国各地,在北燕帝就潜伏了三个,恰好有一个作为一品宫女在皇宫,又有一个作为丞相小妾在丞相府。所以凤卿才会及时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