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圆润飘香小米粥后，晨雪正才恢复了力气，斜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旁的惜月只是静静地陪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好半天，晨雪才犹豫了一会儿，声音略带颤抖地道：“她……好些了吗？”

惜月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从眼眶里奔了出来，如洪流般，哽咽道：“好……好些了，太医已经诊治过了，过几日就能下床了。”

晨雪没有说话，她知道惜月不会说谎，她说谎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抬头的，此刻，她就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绢。

微微地叹了口气，无力道：“惜月，连你都骗我了。”

空气里静默了许久，有泪水落在地上的滴答声，有隐忍着的抽泣声，有无力的叹息声。

“娘娘，你不要问了，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吧，挽月姐姐……她知道娘娘你生病了，急得不行，你如果再不好起来，她会一直这样担心下去的，伤也养不好。”

这话似是一种魔力，在司徒晨雪心底生了效。是啊，如果连她都无力保护自己的话，又怎么保护别人？

如果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养好的话，又怎么去照顾她身边的人？

挽月是因为她才遭此劫难的，她也说过一定会为她报仇的，但现在自己如此自暴自弃，又怎么给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