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干嘛拉着我的衣服,我要回去抱着我家可爱的小床。可耐滴床,我也来!
墨君痕半戏谑的开口,“怎么?我的汐儿要临阵脱逃了吗?”
“才、才木有嘞!我、我要去求签!”楚沐汐摇摇头,开玩笑,那么有**份的事她怎么能让人知道呢!所以打这一刻决定将如此不光辉的例子拍回大脑深处。
楚沐汐非常非常真诚的跪在地上祷告着,手上摇了摇签筒,一枝签掉落。她伸手捡起,望着上头的签困惑的眯起双眼。
艾玛!看不懂撒!
转身走到解签台,希望一探究竟。
大师看着上头的签,眉目高高地拢起。
板着脸说道,“怕是命格来袭!躲过了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没有躲过此后一生悲痛欲绝!”
“胡说什么呢!”墨君痕拧眉,满脸的不悦。拉着沐汐离开边抱怨着:以后再也不来此处求签乐乐,满是晦气!
沐汐:嗯!以后不来了!
却在心头暗暗得将此签记住,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去解签,她总觉得大师话中有话。而且是自己必定想知道的那部分!嗯,睡一觉,明天再想这件事!
次日,好不容易得空,避着墨君痕,楚沐汐偷偷地前往城隍庙。
大师捋了捋发白的长须,笑道,“就知道你这女娃子会再来的,果不其然呀!”
楚沐汐浅笑,“应是大师料事如神吧!想来大师也知我所谓何来吧!劳烦大师据实以告此签所述之意。”
大师沏了一壶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不急,还请姑娘饮下这杯茶!”在楚沐汐端起茶来喝的空档里,大师已手写下那只签: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施主怕是不属这月刹吧!”大师平静的说道。
惹来沐汐一阵惊讶,压去心头的困惑,静静地等待大师的后文。
“施主的情感怕是多艰难呀!自身割舍不下前尘俗事,旁人心中有结,两个人此般会良久才磨合。若过去了这个坎,施主此后怕是会大红大紫,荣宠天下万民之上,却不乏奸**害,血光之灾冒起,但凡早做准备必会因祸得福。”
“大师可愿详说?”楚沐汐追问道。
“佛曰不可说。望施主自行参透。”大师一笑,伸出左手手指向上,朝沐汐行礼,“提前恭贺施主,贫僧还有要紧事,先行告退!”
“恭送大师!敢问大师法号,以便日后答谢。”楚沐汐也起身,微微欠身。
大师并未答话,走出很远之后才说道,“莫问!”
楚沐汐了然。将那句诗小心的折好收起来。
走进城隍庙拜了拜佛之后才离开。
遇见一脸焦容的某男,伸出手抱住他,自己让他担忧了吧!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静静聆听他的心神。
“扑通扑通——”异常的铿锵有力。
打了个哈欠,倦容展露,“君痕,我好困哦!”
墨君痕一听,急忙去找了一辆马车前来。
楚沐汐靠在墨君痕的怀里,指腹圈着他的胸膛,“君痕,我想我要交心了!可我很贪心,不容你的心里藏着秘密,你可愿告知我你的过往?”
过往?一时间目眦聚裂,痛苦的捂着脑袋。
“汐儿,别逼我回忆这些过往好吗?”墨君痕轻声道。
怀中的少女已然睡着,听不见耳边的余音。
这一刻墨君痕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醒来的少女可还会记得这件事。并非自己不愿启口,只是这件事伤我以深,每一次的回忆便会撕裂我的心一次,我在疼的同时,那个人却在逍遥快活着,我不甘心!
所以每到夜深人尽处,自己总逼着自己宁神。
想来已有好久没忆起她了!似乎从见汐儿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心便已被这个特别的女人吸引住了。汐儿,你真的是我的宝!
紧紧地揉住眼前的少女,向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楚沐汐辗转醒来,全身酸痛,似经过了千万年般。
挪了挪身子,老感觉有一处柔软的东西垫在下边。低头一看,某货顿时二了。
这、这是什么问题?有谁能告诉我!
堂堂月刹皇帝给一个女流之辈当枕头,这是恩宠还是霉运?虽然他现在无后宫佳丽三千,可、这份殊荣早晚会落人话柄,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呀!伸手摇了摇在那眯眼假寐的人,“君痕,醒醒!”
“啊?到了吗?”墨君痕倦容顿时,掀开帘子望向外头。
巍峨的宫殿耸立着,朱漆大门与围墙相得益彰,砌成了一座美丽的笼子,将一切圈为笼中鸟。
墨君痕深吸一口气,刚想要踏出马车,腿上阵阵酥麻感袭来。楚沐汐尴尬一笑,“君痕,不好意思,让你的脚麻了。我不是故意枕着你的腿睡着的!”两只手比了一个七字,食指相互碰撞着。
他失笑,“无碍。休息会儿便是。”
“哦!”楚沐汐轻声应道,体贴地为他捶捶小腿,按摩着。
两个人在车厢内相对无言,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升温,慢慢地酝酿了整个车厢。
“汐儿,跟我回宫好吗?”墨君痕询问着。
丫,都到宫门口了,你才来问我,吃撑了吧你!撇着气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的一声冷哼。
厄……汐儿是不是生气了?怪我的先斩后奏。这一刻的墨君痕才有一丝的后知后觉,宠溺的摸摸她的后脑勺,不着一句话。
哼!现在才知道言语无用,沉默是金啊!有点晚哦!一定要惩罚你一下,我才能解气!
得了应允的墨君痕探出头让马夫赶马到城门口。
楚沐汐伸出手圈着某男的脖颈,撒娇着,“君痕,抱着我进去嘛?”
“嘎——”某男错愕,这是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屈尊吗?一改往日的柔情脸,变得如冰美人般,不属于他的气息在蔓延。
某女感觉到气息不对,拉了拉某男的衣角,“君痕——”
墨君痕铁青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汐儿,其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惟独这个损伤皇家颜面的事我不能答应!”
果然,伤人如此的不留情面,这才是一代皇帝应有的作风。他不是21世纪的人,压根就不能理解自己心中的那种望。
苦笑一声,也罢也罢,自己既然已想交心,何不能让他一让?况且来日方长,总有她可以调教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仰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君痕,我们进去吧!”
“嗯。”
墨君痕一下马车,众人皆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一刻小马夫懵了,原来咋一听要来此处,直倒是达官贵人罢,没想到……此乃蓬荜生辉的好事啊!慌忙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众人皆平身!”墨君痕大手一挥。
沐汐望了一眼此时眼前的男人,双眼直冒爱心泡泡:哇塞,太酷了吧!
众人皆起身,惟独小马夫没起身。沐汐诧异,这小马夫不会是吓傻了吧!蹲下身扶起他,“起来吧!跪着怪累的!”最后一句似自己的轻声呢喃,却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皆变得非常难看,只得小心的察看着墨君痕的脸色。
汐儿,怎么这么的小孩子气!突然想起好像自家的小汐儿自打见过他以来从来没有下跪过呢!失笑的摇了摇头,“汐儿,今后免你一切跪拜之礼好吗?”
啊啊!众人皆疯狂了。
自家的陛下怎么会说出如此的话,而且不是命令,是询问哎!陛下如此的屈尊何时见过呀!想来就算当初的司徒帘素受宠也并未有如此大的权力啊!这女子是谁?谁家的姑娘?可以给陛下欢笑吗?可以消除整个月刹的阴霾吗?
在座的所有人脑袋里都冲刺着这几个问题,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脱活剥了。可是自家陛下看得可紧了,他们都注意到了自家陛下自下马车以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这位姑娘,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小马夫察言观色了许久之后缓缓起身。
这位姑娘真好,定然能和陛下白头到来!这是小马夫心中唯一的念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沐汐递来的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众人长大了嘴巴,天,他们看到了什么?这、这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地伸手叫陛下拿钱,最、最主要的是陛下竟然纵容了!看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眼前的女子啊!
楚沐汐勾勾小指头,墨君痕探身向前,却被某女紧紧地握住手,一同向内庭走去。一路走去引来众太监宫女的注目,全部人捂脸,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毕竟皇帝是绯闻绝缘体,后宫没有一名妃子,而且是帅气的新青年皇帝,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想要把自家的千金送入宫中为妃。
可是谁都知道一个禁忌:月刹皇后只能是那名拥有紫瞳眸的女子。天下间的女子只有当贵妃的份,这可是煞羡众人。可是这么亲密的动作却是第一回,没多少功夫的时间之后,绯言就向长了耳朵般传入太后的耳边外带允慈宫中。
听到皇兄与别的女子在戏耍,凝允的手指破天荒的动了动,惊了一室的人,慌忙跑到太后寝殿报告这一番动静,喜了一皇城众人。
众人急忙奔向允慈宫。墨君痕听闻此消息突然想到自己出去的目的之一就是带汐儿进皇宫给允儿治病的,怎么忘了这茬,失策呀!
拉起沐汐的手,“汐儿乖,跟我一去允慈宫。”
“嘎——去允慈宫干嘛!我不去!”沐汐有点小郁闷,没想到第一反应不是让自己去休息,而是让我去什么宫,干屁呀!
“汐儿乖,我们去一下就好了,去救救允儿吧!”墨君痕细心地哄到,因为知道沐汐的心结,所以不敢逼得太紧,否则得不偿失可不好。
不料沐汐也是个狞的主,硬是不肯去。
咋一听凝允生病还有点担心,可是毕生最恨的就是欺骗,不去就是不去!哼!“有病就找医生治找我干嘛!我又不会治病!”
“医生是什么?”墨君痕摸着脑袋以示自己心中的疑惑。
“厄,大夫,大夫了啦!”
“哦!允儿是心病,御医救不了她,所以才找你的!”
沐汐十分爽快的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找我干嘛呀!等、等等,你是说我是她的那个心药喽!”
墨君痕乖乖地点点头,拉着沐汐穿过御花园直奔允慈宫,一声惊呼,又是一阵阵的抽气声——来自宫女和太监。
来到允慈宫,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少女,沐汐一阵心疼,挣开墨君痕的怀抱冲到床榻拿起她的一边手,眼角出现了一抹未有过的忧虑,“允儿,你醒醒!允儿,你醒醒呀!你沐汐姐姐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最后的两句沐汐是吼出来的,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突然墨凝允的指尖动了动,眼睛缓缓地睁开,喉咙干涩的启口,声音微弱“沐汐姐、姐姐,你……来……了啦!”
沐汐食指“嘘——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说话!”
伸出左手的两指探向墨凝允的经脉,红唇轻启,“没什么大事,天山雪莲一株,人参一株研成末服下,再调养三四日就可以痊愈。”见众人全都盯着自己看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禁震怒,吼道:“你们是猪么?不想你们亲亲公主活下来就继续站着。”
这一声怒吼让众位醒了过神,各忙各的事情去了,留下墨君痕和锦月。
经过一阵沉默之后,宫女端来了研成末的雪莲和人参服侍凝允服下。
墨凝允却倔强地拉着沐汐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服药。
沐汐知其所指,轻声道:“乖,你把药喝了。我不走,在这里等你的解释。”
此番话就如同在凝允心中打了强心剂一般,她乖乖地喝了药,便睡了下去。楚沐汐起身走到殿门口,临出去前嘱咐道:“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半个时辰之后会盗汗,接下来修养几日便可康复。”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允慈宫,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进御花园中,却未注意到身后一抹身影从始至终一直跟着她。
心事对杀手来说是最最致命的一步。就如同棋局般,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是满盘皆输!随时可将自己陷入囫囵之中不能自拔,连自救的机会都所剩无几。
心中像压了块石头般,越想越烦闷。望见前头一段石子路,灵机一动,脱下脚下的鞋子,讶然一惊——怎么这么久以来都穿着高跟鞋竟然没有人发现,自己竟也忘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心事太多才如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