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的发展与段世明猜测的差不多，流云硬是挺着没有张嘴。

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的影子，稳稳地踱步在流云面前，流云不禁长大了嘴，一脸震惊。

世子爷亲自审问自己，意味着自己的的确确是暴露了身份，转眼间，流云便想到出卖自己的肯定是杏儿这个贱人，为了区区男欢女爱就出卖自己，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女人，流云眼中闪过一抹讽刺，真是个愚蠢的贱人。

段世明亲自前来，这么说来，世子爷是绝对不会放自己回去了，流云闭上眼睛。

“说吧，为什么要害我？”段世明阴沉着脸，声音低沉。

“哼，那个贱人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世子爷何必明知故问？”流云不屑地说。

“可是我不明白，杀了我对你们对你们主子到底有什么好处？”段世明故作不知地说。

“呵呵，什么好处？世子爷何必明知故问，世子爷这些年让主子损失了多少左膀右臂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

段世明接着就一阵吃惊一不小心就表现在了脸上，待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流云讽刺的眼神。

“果然被我们主子猜对了，你本来就是在装疯卖傻，”几声冷笑声溢出干裂的唇外。

“看来，你在你们组织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啊，可惜了，可惜了，不知道你的主子可知道你已经到了我们手里？”微微掀起一片唇角。影子段世明说。

“主子知道与不知道并不重要，我们组织里的每个人包括杏儿那个贱人都曾经发过誓言要誓死效忠主子，今日就算我被你弄死了，我也不会后悔，自然有别人继续完成我的使命。”

流云歪着头看着一旁，段世明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的洗脑，才让底下的人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棋子的情况下誓死效忠呢？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去，你总得尝点什么苦头才是，”段成看不惯这个女人的嚣张与不屑，他与段亮在影子来之前并没有给这个娘们儿用刑，显然，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用刑吗？”流云不屑地说。

“但愿你坚持的住，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如就用这一张张的草纸贴在你的脸上，看你坚持不坚持的住了。当然，如果你坚持住了。你就什么都不必说，直到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死了，要是你坚持不住，就点点头，然后告诉我们段王府还有哪些是你的同伙。”影子段世明云淡风轻地说，仿佛这件事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流云却没有半点害怕的神色，半晌，影子看她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其实，你如果死了，对我们来说用处就更大了。你真的死了，我便让人将你的人皮给剥下来，然后，再把人皮上的脸扣下来，你说，你的脸是不是比你活着的时候更有用呢？咱们带着你的脸，可以去找你的主子，甚至去刺杀你的主子都行，你的主子看到你去找他，会不会有所防备呢？”影子段世明优哉游哉地说，他就不信，她流云就真的油盐不进。

果然，还没说完，流云就在铁链子上胡乱挣着，本来已经毫不在乎的脸上，双目又露出恶毒的神情，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咬死一般，散发着野兽的凶狠。

“不错嘛，很有生机，你被绑着手绑着脚丫子，你的脸可是由我们来保护的呢。”段成笑嘻嘻地说着，同时又拿了块毛巾沾了水替流云擦了擦脸。

流云却怎么躲也躲不开。仍旧是不松口。

“开是吧，别废话了。”段世明一声令下。

段亮已经将一盆水端到了流云跟前，段成拿了草纸，从水中沾了沾，便整个贴在了流云的脸上，草纸吸了水，严丝合缝地与流云的脸皮接触着，没有半点缝隙，没多久，流云就因为喘不上气来双腿使劲乱蹬，可仍旧没有求饶的意思，段成段亮丝毫不在乎流云的反应，等到看着她没大有气息没有力气的时候，才轻轻将流云的鼻孔处的草纸捅开一个小孔，流云此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口贪婪地洗着新鲜空气。

直到段世明点头，段成便将另一张纸像刚才那般贴在流云脸上，因着刚才呼吸过空气，流云开始仍旧没有太多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又乱踢起来，还好，铁链子绑着脚。

“没想到这娘们儿的力气还挺大的，”段成对段亮说。

“是个练家子，还好咱们武功也不若。”段亮接着说。

如此往复再三，流云终于坚持不住，轻轻地点了点头。

“把她脸上的纸给拿下来吧，”段世明淡淡地吩咐，段亮先段成一步将糊了好几层的纸从流云脸上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