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徐侧妃直哆嗦,“看来我是白养你们了,主子去哪都不打听清楚了,这么晚了才来回话,谁交给你的规矩,你怎么当得差。”一时情绪难以控制,便将跪在地上的紫玉使劲一推,紫玉委屈地小声啜泣,不敢搭腔。
徐侧妃看了更心烦,“哭什么哭,要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们,越发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一旁的翠美今日值夜,在徐侧妃跟前伺候着,见主子这样焦躁,也不敢十分劝解,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打死紫玉,也找不回二公子。
“主子,要不,咱们派人出去寻?”翠美不确定地问。
“平日里也不知道老二都去些什么地方,这阵子老二一直闷头读书,哪里也没去,今儿是上哪去了呢?咱们不知道他哪里去了,又去哪寻?”徐氏急的眼泪都要下来,却没有头绪。
翠美也不敢接话,心里想着,依照二公子的执着,八成是去了万芳楼找纪小凤,只有这种情况下,二公子才会不管不顾,可这节骨眼上,就算是心里有这个猜测,也不敢说。
“能不能叫舅爷派人去找找,舅爷那边人多,咱们要是惊动王府里的人,是不是对公子不大好?”翠美颤声说。
“对对,你说的对,万一老二仅仅去好友那里散心,一时晚了不回来也是有的,咱们大张旗鼓地去找,别惹得王爷不高兴,还是你想的周到,去,叫人去跟舅爷说一声,让舅爷那边出去找,就说咱们早晚等着舅爷的信儿。”徐侧妃想到法子,这才算安定下来,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跪在地上连啜泣都不敢的紫玉,冷声说“你先回去吧,在院子里等着,二公子出门这事儿不许声张,有了信儿我会差人通知你。二公子要是回来了,也赶紧来回我话,明白了?”
紫玉赶紧低头称是,匆匆回了院子。
紫玉与青衣商量好,两人倒替着守着,只是,二公子确实一夜未归。
徐安海那边大半夜被折腾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徐夫人也不敢吱声。徐安海吩咐了管家派人出去找,半晌,徐夫人才问“这是怎么了?”
徐安海瓮声瓮气地说“还能怎么了,八成是去了青楼会那女子了,哎,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真不知道我那向来精明的妹子怎么还能生出那么个榆木疙瘩的儿子,我苦心为了他做的一切,想必也是白费心思,本以为还能为他谋个世子之位,看来,就算是真成了世子,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徐安海正在气头上,徐夫人可不敢搭腔,原来宝贝这个外甥的是他,现在不值一文的也是他。只能劝着“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要不先歇着吧,明日再说,总归是自己的身子重要。”
徐安海又叹了口气,脱了衣衫躺下,二人一宿无话。
徐安海的人果然在万芳楼找到了段二公子,只是,二公子却哪里都不肯去,一心守着受了伤的纪小凤,徐家的管家不敢强行把人带走,只等天明回了老爷的话。
徐安海早起来一听,果然自己猜的不错,哐当一声,一个茶碗就被摔碎。“你,去跟珍儿说,以后叫她看住了清儿,寻花问柳的夜宿娼家,名声坏了,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跟清儿过日子,”
一旁的徐夫人连连称是,一个劲儿地劝着自家男人消消气。
当日,徐夫人就去了段王府。
徐氏一夜没睡,临明天的时候,眯了一会儿,迷迷瞪瞪地就听翠烟进内室叫自己说是舅夫人来了。一个机灵,徐氏就翻身起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说谁来了?”徐氏披散着头发,怔怔地问。
“舅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
“赶紧给我梳妆,二公子回来了吗?”徐氏赶紧问。
“还没有,不过您放心,刚才舅夫人说让您别急,她有公子的消息。”翠烟麻利地替徐侧妃挽着发,翠美已经将洗脸水端来等着。
收拾齐整了就迫不及待地进了花厅。
徐夫人见徐侧妃来了,赶紧起身,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神色。“哎呀,你可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