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赶紧跟上段世杰,一进青楼,各色美女有年纪的没年纪的,如花似玉的,正值妙龄的,各个穿着暴露,各色男子紧挨着身边的美人们,一脸向往。
段世杰冷静地走在前边,老鸨挂着热情的小脸,拉着段世杰的胳膊,像是极其熟稔的样子。“公子今日点谁伺候着?”老鸨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段世杰轻声说“还是叫魅影伺候吧,”相对其他人,魅影还算是自己熟悉的,往日来应酬的时候,多半是魅影在自己身边伺候。
“公子真是个长情的人呢,魅影姑娘马上就到。”老鸨笑的一脸开心,魅影身价高,不是一般公子消费的起的。
二人被叫做魅影的女子领进她的房间,满屋子香气宜人,魅影画着淡妆,羽蝶仔细地看着,不错,是个美人,也没有传说中的青楼女子的市侩气息,不过比起自家表妹是差的远了点。
段世杰还算是有点眼光。
段世杰徐徐入内,后边跟着的老鸨也帮羽蝶叫了陪着的女子,那女人一身妖娆之姿便缠上了自己的胳膊,羽蝶一个劲儿地往下掰。想着自己是来观摩学习的,又生生忍住。
段世杰进了门里在座位上一座,刷一声打开风流折扇,对面的魅影大美人,竟然破天荒的不顾风度的大笑了起来。
段世杰一脸铁青,这个魅影往日里最是知道体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旁的羽蝶自然是知道缘故,也想与魅影那般大笑出声,可是看着段世杰铁青的脸上却心里有丝丝害怕,只是憋得脸通红。
渐渐地段世杰冷静下来,“你们在笑什么?”眼里那么冷俊让众人谁都忽略不去。
魅影像是笑够了那般。走至段世杰跟前,半边身子挂在段世杰身上,“公子怎么变了风格了,让奴家好是惊讶呢。”娇声言语,让羽蝶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段世杰犹自不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公子这把扇子上写的意思喽。”
段世杰低头一看,原本扇子上的风雅二字的前边,被人用不大不小正好装的下的字体加上了附庸二字,连起来读,便是附庸风雅。
段世杰的脸此刻已经不能算是铁青,已经有些要发黑的样子,段世杰恶狠狠的盯着在一旁的羽蝶,眼中射出的刀子好像要将羽蝶凌迟一般,吓得羽蝶一阵发晕。
心中不停地祈祷,不会吧不会在这里杀了自己吧,终于,段世杰收回目光,羽蝶悄悄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惹这个家伙为妙。
四人进入正题,羽蝶学的全神贯注,都说二八佳人骨似酥,魅影姿态袅娜,贴身伺候着段世杰吃喝,段世杰吃的津津有味,一边的羽蝶也像一日不吃饭那般狠狠地往嘴巴里塞东西。
嗯,以后自己如果像魅影那般,说不定明哥哥就会离不开自己了。诡异地笑,让身边伺候着的美人一阵心惊,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段小公子,是个女子。
“来,公子喝杯酒水吧,奴家给你满上。”腻人的嗓音传来,羽蝶仔细记着女子的一言一行。不迭地点头,于是乎,差不多吃了八成饱以后,羽蝶便被身边的女子一杯一杯地往里边灌酒,那边段世杰与魅影二人已经眼里布满**,谁知道,因为羽蝶喝的醉眼朦胧,段世杰还不时地飘过来看着她,毕竟是堂堂郡主,要是在青楼里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魅影一阵轻笑。“公子是不放心那女子吗?”温柔的气息骚着段世杰一阵心颤,佳人在怀,段世杰恨不得即刻就与佳人共赴巫山。
谁知道,此时,砰地一声,羽蝶的小小头颅,歪倒在饭桌上,剩下一脸傻眼的伺候着羽蝶的美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这酒量,也太差了些吧。段世杰烦躁地对着伺候羽蝶的那位女子挥挥手,“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票扔给那女子,那女子随即喜笑颜开地退了出去。
剩下羽蝶郡主一人昏睡在饭桌上。
佳人在怀,心痒难耐,有酒助兴,再加上魅影精致的妆容,魅色妖娆的身段,暴露的衣衫,段世杰迫不及待地将魅影抱上床去,二人吻得天昏地暗,气喘吁吁,血气方刚的年纪,如花似玉的美人,如**一发不可收拾。二人尽情的颠鸾倒凤,欲海徜徉。
一个时辰后,战况间歇,佳人气喘吁吁地半坐起身子,“公子,奴家伺候的可还算满意?”不得不说,段世杰真真是男人中的极品,清爽干净年轻的气息让魅影很是满意。
段世杰眯着眼睛一只胳膊怀抱着魅影,没有出声。每次发泄过后莫名的空虚都让他显得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怅然若失的感觉。
“公子有没有想过替奴家赎了身子,让奴家贴身伺候呢?”魅影试探地问,段世杰不仅仅是段王府四公子,更重要的是,他如今身家颇丰,并不是一个指望着王府的月例过活的贵公子,要是真能跟了他,就算为妾室,荣华富贵也是享用不尽,加上段四公子每次来都仅仅是找自己作陪,从来没见他点过其他姑娘,姐妹们也都以为,段四公子对自己是有情有义的,说不定就将自己赎了出去抬了做个姨娘。
段世杰没有说话,显然意思很明白,魅影也不失望,时日还长,只要自己尽心伺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红酥手温柔诱惑地抚上段世杰光滑**的胸膛,朱唇轻启,自段世杰的脖颈一直往下,眼见着离两颗樱桃越来越近,段世杰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二人浑然忘我,此时,煞风景的羽蝶却醒了过来,朦胧的双眼打量着四周,大脑有些迟钝,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从桌子旁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往内室而去,东倒西歪的身子撞在椅子上发出呼痛声。
轻声诅咒着,段世杰听到动静,却闭着眼享受着没有动,心里恶毒地想着,你个羽蝶郡主不是觉得自己是个断袖吗?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真男人。
果然,羽蝶进了内室看到的就是二人旖旎依偎的暧昧画面,一时间脸色惨白,段世杰一瞥羽蝶这幅鬼样子,吓了一个激灵。
赶紧从床上起身半披着衣衫便三步变作两步地冲到羽蝶跟前,羽蝶恨恨地瞪着段世杰。
段世杰一阵心虚,羽蝶虽然泼辣些,好歹是个未出阁的闺秀,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点,拉着呆呆傻傻地羽蝶,将她按在椅子上做好,转身回去快速地穿好衣衫,连看都没再看魅影一眼,便拉着羽蝶拖着她出了万芳楼的大门。
魅影愣愣地看着二人,若有所思。
二人在漆黑的大街上走了半晌,很多商铺早已经打烊,段世杰走在前边,一只手拽着羽蝶。羽蝶歪歪扭扭地跟着走,也不出声,走到灯影下的时候,段世杰回头一看,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羽蝶郡主竟然泪流满面,怨恨地看着自己。
段世杰汗毛直竖,“你哭什么,我怎么你了?”烦躁地抓抓头发,羽蝶不说话,段世杰更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也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
段世杰摇晃着羽蝶的身子,“你倒是说话呀,你怎么了?”
羽蝶吸吸鼻子,“段世杰,你怎么那么过分,我到底没出阁呢,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不是你要去妓院见识见识的吗?逛窑子不就是这些事儿吗?再说了,你不是怀疑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来着,你这下相信了吧。”段世杰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干,现在羽蝶这样,好像自己真的将她欺负了去。
“是,我是怀疑过你,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可以了,你也用不着让我一个大姑娘看你们行那苟且之事,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有你这样的男人吗?”羽蝶不依不饶地说。女儿家的名声重要,自己要是被人认出来,以后还能嫁的出去吗?越是这么想,眼泪便越是流的凶。
“什么叫苟且之事?男女欢好,天经地义,再说我堂堂男子汉去逛个青楼,不偷不抢,怎么就变成行苟且之事了?”段世杰也有些火大,抬步便往前走,羽蝶兀自站在黑漆漆的原地没有动静。
“你都跟那女的那样了,还不叫苟且,那叫什么,段世杰你混蛋,”看着段世杰越走越远,羽蝶心中害怕,更生气这个人竟然将自己仍在大街上。看着黑暗的街上,春夏交接间的呼呼风声,羽蝶吓得寸步不敢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