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做贼心虚,老皇帝一听,脸色阴的更沉,沈若兰察觉到老皇帝的心里的变化,娇嗔微微、泪水连连,适时地接口辩驳道:“皇上,这深更半夜的,轩王殿下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着臣妾沐浴的时候闯了进来,难道只为了找臣妾问些事情吗?”
“贱人!”冷浦泽脸色顿时气得青紫,额间青筋暴露,直指向沈若兰匍匐在地的娇弱身板,高声骂着,“你不要在此惺惺作态,父皇不会被你这下贱的娼妇所蒙蔽!”
“皇上——”沈若兰根本不去理会冷浦泽的满口的污言秽语,假作伤心至极、痛心疾首的喊着,“您杀了臣妾吧,臣妾不想活了!”
“沈若兰……”冷浦泽继续冷声喊着,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拿起几步之外的那柄长剑,光着身子,不管不顾的就要向沈若兰的身上刺去。
“住手!”皇上被眼前的一幕气的脸色涨得铁青,冲执剑的冷浦泽高声喊着,“混账东西,来人!”
冷浦泽这才知道自己一怒之下,被沈若兰气的失了身份,顷刻之间,皇宫侍卫纷纷分作两排小跑了进来,将沈若兰和冷浦泽二人前后围个水泄不通。只是这二人的装扮太过刺眼,一个一丝不挂,一个香肩**咋现,俨然就是一副男盗女娼的开场好戏。
冷浦泽看着排排站立的一干侍卫,全身冷汗直冒,既是父皇下令要侍卫进来,那就是真的动了盛怒,僵硬的将手里的长剑掷地,带了惊慌和担忧的语气呜咽着扑到在地,高声喊着:“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混账东西!”老皇帝依旧恶狠狠的冷声骂着,俨然对冷浦泽的举动失望之极,“来啊,将轩王拖出去,以**后宫、目无尊长的大不孝之名,于永安门就地就时处决!”
“父皇……”冷浦泽吓得浑身瘫软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嘶声竭力的喊着,“儿臣……冤枉啊……父皇!”
门外,上官婉凝每一句都听得真真切切,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曾几何时,他不是伙同沈若兰骗取自己的一颗真心吗,不是要和沈若兰一起比翼双飞,生怕自己坏了他们之间的好事吗?还真是狗咬狗,落得满嘴毛!
冷浦泽,被心爱之人算计,那痛比切肤之恨要痛上百倍千倍吧?被心爱之人拿着匕首恶语相下,那恨一定此生不忘吧?
冷浦泽一声又一声的求饶震慑着上官婉凝的紧闭的心扉,不爱了,为何却还会流泪?
是的,不管是怎样的去恨一个人,但终究还是不希望他会死在自己面前,所以……
“父皇——”沈若兰冲过道道围堵,一张清丽的小脸之上全是心疼和恐慌,“求您,放过王爷吧,父皇……”
瞬时,所有人的眼光纷纷停落在从大门口小跑走来,像极了一个疯子一样的大肚子女子,踉踉跄跄的走近众人的视线。
待女子走近,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这才看到此人竟是一直在轩王府极不得宠的轩王妃——上官婉凝,人都说这女子貌若倾城,只是性子奇怪,清高自傲,不甚与人亲近,但做起生意来,可是难得的一个好手,可惜佳人错嫁,这上官婉凝选错了夫婿,若嫁给这天国任何一个德才兼备的男子,今日也不会落得这般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