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细柳早知道白鹭会问,她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跟前道:“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能够与动物交流?”
“小姐你、你是说您精通马语?”白鹭简直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她家小姐竟然是马语者。
“嘶——”这个时候曲跪在地上的马儿突然朝她们这边儿嘶鸣了一声,凌细柳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对白鹭说道:“看,他在嘲笑你孤陋寡闻。”
“小姐您您真的能听懂它说话?”白鹭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凌细柳却是看了春鸳一眼,笑了笑径直入了车厢内。
她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马语者,但她自己不是,她不过是自幼便与马儿相伴,又得祖父亲授驯马之术而已。
春鸳二人随即也跟着入了车厢,凌细柳见白鹭仍是一副不敢置信地样子,便微微一笑道:“这事儿你可得替你家小姐保密,不然大家都会说你家小姐是怪物。”
白鹭想了想觉得六小姐说的确有道理,便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经过方才的一番凶险,几人心神骤松不免觉得又困又累,白鹭更是没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但又记挂着凌细柳的安危并不敢真的睡去。
凌细柳看了春鸳一眼,春鸳会意扭头对白鹭道:“我们轮回守着小姐,你先睡儿,时间到了我会叫你。”
白鹭模模糊糊地点了点头,转眼便睡了过去。
待她真正地睡了去,凌细柳才沉了眉眼,看着春鸳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
春鸳听了这话悄然起身跪在凌细柳脚边儿,垂首道:“奴婢省得。”
“你只须知道,你以后只有我这么一个主子,你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春鸳抬头看了凌细柳一眼,一眼望进凌细柳的眼眸深处,她好似一脚踏入了深渊,身子一直往下坠着,坠着。
忽然凌细柳收回了目光,春鸳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道:“在二夫人将奴婢送给六小姐的那一日,奴婢的心里就只有六小姐这么一位主子。”
闻言,凌细柳满意地点了点头,复又开口道:“你们在车厢里待着,我去附近看看。”
春鸳不敢有她想只应了声:“是。”
出了车厢,凌细柳走到车辕旁查看了一番,果然看到了整齐的切口。她复又去查探马身,发觉它身上并无伤痕,此时双眼也恢复了清澈,凌细柳猜想是有人给马儿喂了药,可是喂了药的疯马是根本不可能被她驯服的。
那么,它必定是被什么惊住了。
凌细柳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儿,忽然她发现地面有血迹,沿着血痕果然就看到马的前蹄伤痕累累,怪不得它一停下便屈身跪地不愿起来。
此时,凌细柳也不敢冒然上前察看它的马蹄,只能等袁大回来了再说。
正想着,她便瞧见袁大从石林里走了出来,他身边似乎还跟着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