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远忽然明白自己似乎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陈滢一进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双眼圆瞪的陈意远,她心中默默哀叹了一说,却并未过多纠缠。
所谓成王败寇,失败者没有说话的权利。
“楚大人,你半夜三更带这么多人闯入城主院中所谓何事?”陈滢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围在花厅里里外外的几十名高手,淡淡道。
楚惟深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陈滢的话,他冷笑一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凌细柳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你将城主如何了?”楚惟深抓着凌细柳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般,掐的她生疼。
楚惟深接连唤了几声城主都没人答应,想当然地以为楚皎然被凌细柳暗算了。
他竟是不顾及楚皎然的安危,猛然掐住凌细柳的脖子,怒喝道:“妖女,今个儿我便叫你偿命不可。”
掐在脖子上的手指越来越近,凌细柳的脸色涨红,却并不开口解释。
陈滢冷声道:“楚惟深,城主究竟如何了?是不是你……”
闻言,楚惟深暴怒,掐着凌细柳脖子的手再次收紧,冷喝道:“城主是被这妖女害死了,我今日非除她不可!”
眼见着楚惟深是下了决心非杀凌细柳不可,陈滢却被一群捉刀士兵拦在了门口,她心中干着急,却也不能上前阻拦,否则一切将会功亏于溃。
陈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躺着的楚皎然,忽然,地上的人手指动了动。
绝望的少女微仰着脸,一行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少女整个身子被人一手提着,衣裙下的双脚已渐渐停止了挣扎。
“住手!”楚皎然恢复清明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的心跳顿时漏掉了一拍,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楚皎然踉跄着站起身,还未站稳整个人便如豹子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撞开了楚惟深,快速地奔过去将凌细柳紧紧拦在怀中。
怀中人脸色转白,他颤抖着手指伸到来人的鼻息之下,竟是感觉不到气息的流动。
楚皎然慌了,他急忙掐了凌细柳的人中,却丝毫不见反应。
“城主,让属下试一试,属下略懂一些医术。”陈滢看的心急如焚,她生恐凌细柳出了意外。
“快呀,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楚皎然抬起一双猩红的眼,怒吼道。
陈滢不敢有丝毫怠慢,快速行至凌细柳身旁,跪了下来,她如楚皎然一般掐了掐凌细柳的人中,而后有在她手掌几处穴道上按压。
没一会儿怀中人便发出一声“嘤咛”,陈滢不由擦了擦额上的汗,吁了一口气道:“她没事儿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两人却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尤其楚皎然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
回过神来的楚皎然冷冷瞥向楚惟深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楚惟深连忙道:“城主,是这妖女联合陈意远想要谋害您,若不是属下来的及时……”
“楚大人此话未免言过其实,陈某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大人带着一群佩刀侍卫闯入了房中,您不问缘由拔刀便刺死了陈意远。”陈滢笑吟吟地打断了楚惟深的话。
“哼!”楚惟深冷笑道:“陈意远早有图谋,他早就带了重兵埋伏在厅外,若不是属下提前发现了他的不轨,制服了外面的伏兵,城主此时早已中了埋伏。”
“楚大人言之凿凿,不知证据证明陈将军早有不轨?”陈滢丝毫没有被楚惟深的气势所吓倒。
楚惟深目光森寒地盯着楚皎然怀中的凌细柳,“便是此妖女暗中挑拨,三日前我的家奴在连廊外听到她与陈意远的对方,两人口中密谈之事,正是谋害城主之计策。我知晓此事后,未免打草惊蛇这才悄然部署,将两人抓个正着。”
“你口口声声说是家奴所见,但家奴听命于你,谁又知晓,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假,恐不是你指使了他这般说?”陈滢逼逼紧闭。
楚惟深勃然大怒,指着陈滢骂道:“黄口小儿,这里还轮不到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