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萦儿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摇了摇头也不答话，霍去病一步踏到赵破奴前面，神色严肃的往对面说道：“或许我们该叫你“伊阿努亚”？你的本名？”

萦儿冷哼了一声摇头道：“不对，我既不叫萦儿，也不是普通的胡女伊阿努亚，我真正的名号称做“楚服”【注二】”。

萦儿话音未落，几个少年除了霍去病都震撼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这样话出自萦儿之口，更加无法理解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朝夕相处当做亲人一样的小姑娘萦儿突然变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大巫师楚服？可霍去病却依然站在最前面，他似乎是唯一对此不怎么震惊的人，但他的神色却不比其他任何人少一些痛苦，在极度的失望夹杂着深深的痛楚中，霍去病摇着头沉痛的问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如果你是楚服，那么在东市被陛下公开枭首的那一位女巫师又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母亲！她是替我而死的，母亲一直在保护着我，她的头颅现在还悬挂在长安城门上示众，可是我绝不会让母亲白死！我一定要完成大单于交给我们的任务，为母亲报仇雪恨！”霍去病的问话，使萦儿突然变得极为激动，语气既暴戾又充满了仇恨。

“这么说，你母亲为掩护你隐藏身份，牺牲了她自己，对吗？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说自己才是楚服，那么未央宫里发生的那些诡异的巫蛊祸事连同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有关了？”

“没错，从一开始，掌握强**力在幕后掌控一切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就连李狐儿也不过是我操控的傀儡，他的那些看上去十分强大的法力都是我临时赋予他的，我不过是利用他来迷惑你们，他中了我的**咒，一举一动都会按照我想要的样子执行，我装作被他挟持的样子进入秦陵地宫，就是为了引你们进来！至于我母亲，她……只是看上去像个巫师而已，实际上她一点巫术也不会，天生就是如此，因为害怕提前暴露我的身份，导致最终的计划失败，所以母亲为了大局，挺身而出掩护了我，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她原不该死的……”

“从一开始？那么最初我们在塬上遇到你被匈奴使者虐待的时候，根本就是演给我们的一场戏了？”

“没错，既然现在大事已成定局，就算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和母亲连同匈奴使者一起接受大单于秘密差遣共同来到长安，就是为了完成当年外祖母未完的遗愿，帮助大单于调动秦陵地下阴兵来助他攻打汉朝，到了长安，我便与母亲分头行动，她与淮南王翁主刘陵秘密相见，淮南王此前已经与大单于秘谋共同起兵攻汉，通过刘陵的帮助，母亲冒用楚服的身份谋求进入未央宫；而我则在塬上演出那场苦肉计，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接近平阳侯太子曹襄，因为我们打听到汉朝的皇帝常到自己的姐姐府里赴家宴，如果能够利用这位王孙公子的同情心名正言顺的住进平阳公主府，必要我就能够随时挟持和利用这位皇帝，这可比在未央宫的重重保卫下容易得手多了，可谁知道，首先不顾一切来救我的却是你，霍去病……”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还是那个好萦儿……好姑娘”赵破奴无法相信的说，极度的震惊使他陷入了难以承受的失落和痛苦，几乎忘记如何正常表达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