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身边的东方澈坐了起来,稳住了墨锦儿的肩膀。
“皇上”墨锦儿浑身是汗,泪眼婆娑的看着东方澈。
那天沁妃自刎之后,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寝宫,只知道那番惨景,刺激的自己一阵晕厥过去了。
而此刻梦中更是几番狰狞。
“不怕不怕,朕在”东方澈抱着墨锦儿便是小声的安慰。
墨锦儿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了一个结,而每晚梦中似乎都有一个女子静静的哼着《白头恨》,哼着哼着便越发的狰狞,她似乎逃不出来这个梦靥。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而良人难觅,终似沁妃,心牵三年,绕不知韶华如梦,只缘感君一回顾,使妾思君朝与暮,末了,情寒意冷,孤苦无依,魂断牢中。
始于天元十年,胜萧两国交战。
城外万千百姓夹道欢送,数万士兵士气高涨,带着十足的保家卫国的志气,而百姓当中不乏有为自己儿孙送行的人,可人人都懂一个道理,自古征战几人还?怕儿孙担心,很多人都将眼泪藏在了心中,待一个转身,便是泪有千行。
这一去便是千里之外,万千思念唯有寄托同一片夜空上的明月,古有诗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东方楚看着此番热闹景象不免的伤感,萧萧长夜即将在军旅中度过,醉里挑灯看剑,豪气冲破万丈,可这些并不会是自己想要的,萧国与大胜兵力不差几何,这必是一场恶战,既然恶战定少不了血流成河,家破人亡这两个成语,但是为了那一个守护大胜的信念,便也不能袖手旁观,而观于卦象,希望国泰民安,万国来朝的景象早日出现,那么自己也可以早日……
“师兄?”东方楚闻声回头,只见是袁丹娣,袁丹娣一身黑色盔甲紧身装束,黑色玉带将一头墨发紧紧束起,面如冠玉,眸色深黑,眉目之间皆是桀骜不驯的豪气,乍一看竟然比一般男子还更具英气。
相比袁丹娣,东方楚则是给人温润如玉,沉稳大气的感觉,殊不知,阴阳相补,上天赋予这两人相反的两类气质,恰恰也是暗示了此生的羁绊,缘分与爱恋就在一瞬间,只是身在此情中的人还懵懂未知。
“师兄,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袁丹娣看着东方楚便是英眉紧蹙,一脸嫌弃。
“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把蹙眉这个习惯变成嘟嘴就好了。”东方楚轻笑了一下打趣道。
“你”袁丹娣本欲还击,但是突然又抬起下巴,笑着看着东方楚说:“本将军不和你计较,日后到了战场之上,还要仰仗您呢是吧,师兄。”
袁丹娣将师兄两字压的特别重,但东方楚也是勾起嘴角,拉长声音的说:“师妹”,话音刚落便哈哈大笑起来,怎知道,袁丹娣一记扫堂腿便逼上了东方楚,可知东方楚却是早有防备般的一跃而起,站立在高处,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样子,他看着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袁丹娣,便是轻轻一笑,在心里默默的说但愿此仗,我们都能平安归来。
看到东方楚的模样,袁丹娣深感羞辱,便也不依不饶得飞身而起,手化作莲花盛开状便是朝东方楚伸去,而东方楚则是轻松一笑便转瞬而飞,袁丹娣便随后跟了上去,一白一黑的身影借着城墙之力,飞奔追打。
城下的百姓看着这两人的身影,便不由的感慨,华秀天成,两人皆英气勃发,俊美不可一世,而这位女将军,化为男儿身,更是不比旁人逊在哪里!
“袁丹娣”东方楚不禁的叫了她一声:“城下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你就歇歇吧,还好咳咳咱两一个楚王爷,一个女将军!”
“去掉那个女”袁丹娣显然没有将这句听进去,便又是一跃,一阵强劲的腿风变向东方楚袭来,东方楚便大声的说:“大将军,你来真的?”
“不来真的,还是来假的?从小你就欺负我!”袁丹娣朝东方楚又是飞速袭来,而东方楚则万般无奈一笑,欺负?谁敢欺负这位女霸王呢?想着便双手合力,认真起来,袁丹娣进攻,他便拆招,完全不像方才的一味退让。
袁丹娣更是发狠朝他出招,东方楚不似袁丹娣的凶蛮,而是冷静的看着她的招数,突然东方楚两掌运功便是擒住了袁丹娣的一只腿,一只手成鹰爪竟将手指嵌在了城墙当中,而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抓住了袁丹娣的腿,袁丹娣只觉得身子失了重心,便呈到挂状在了城墙之上。
“臭师兄,快放开我!”袁丹娣不住的喊叫着:“城下那么多百姓,你让我这个大将军的面子放哪去呢?”
“这便是求饶的方式?”东方楚挂于城墙之上,单手抓住袁丹娣,竟然还可以这般轻松自如。
城下的百姓早已被两人的武功而震惊,如今看到大胜楚王爷这般模样,便更是打心眼服了这两位,早在民间有传言,大胜第一闲王爷东方楚,不学无术,混迹于后宫女眷当中,令人嫌恶,只道是当今出身金贵,占了一个荣华富贵的头衔,可是如今看来,民坊之言也不大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