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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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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河岸上集结完毕的水军士兵,甘宁意气风发,自己的锦帆贼穿上黄氏出品的铁甲更加英武。虽然铁甲有限,只装备到了什长,但以前的锦帆贼身无片甲都能无敌于大江之上,此时黄巾贼寇虽多,在甘宁眼中还不如商船的保镖精锐。水军只有亲卫曲装备十匹战马,连各曲军侯也是步战。

甘宁勒马与各军侯观望远处驰道之上,一队头裹黄巾的流民队伍不整,杂乱无章,前后拖拉数里。于是与众军侯商议作战计划,议定由甘宁率亲卫曲在驰道迎敌,苏飞和周泰带领自己的队伍沿小路包抄敌后,伺机夺取穰城,卓茂、杨林埋伏于道旁,待敌方大乱,趁势掩杀。这种战前作战会议制度也是黄文着重强调的,此时甘宁也是悟出了这种制度的好处,所以执行起来一丝不苟。众人计议已定,各自带队而去。

黄巾小帅邓茂祖上原是穰侯邓氏家奴,穰侯邓叠参与窦宪谋反被诛,邓茂祖上并未被连坐,但穰侯国被除,邓茂一家自此流落为民。一心要恢复祖上功业的邓茂,此时与族叔邓同为穰城黄巾首领。

邓茂自恃武勇,此时自封为穰城先锋,骑一匹劣马带领邓氏族人当先而行,邓同在后收束贼众,此时刚出城门不久。邓茂看前方驰道上树立汉军红旗,旗下人马整齐有序,看其阵型,人数只有两三百人,又看到田中有人往来运输已经收割的麦子,料定来的汉军虽然精锐,人数却是太少。一面派人通知邓同快点收拢队伍赶上,一面计划全歼对面汉军。看着那些明晃晃的的长枪、大戟和铁甲,还有那十匹好马,邓茂热血上涌,自思天助我也,这帮汉军简直就是来给自己送兵器的。有了这些坚甲利刃,穰城黄巾的实力将会大增,自己也可以带领精锐参与大战了,听说神上使在宛城打开武库,编练精兵数万,就要北上围攻洛阳了。

甘宁为了苏飞、周泰能夺取穰城,并不急于进攻,此时见贼众也不来攻,干脆与亲卫骑兵下马,让坐骑保持体力,试过新式马具的甘宁此时开始怨黄文太过小心。这种乌合之众的流寇自己能将他们斩尽杀绝,怎会走漏风声。新式马具才适合骑兵作战啊!甘宁都羡慕黄甲了,恨不得两人换换职位,但他又想到,此时黄甲的骑兵也是没有新式马具心中不觉平衡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贼众终于集合完毕,两军相距一百五十步,甘宁料到周泰、苏飞已去远。看黄巾贼众跃跃欲试的样子,吩咐擂鼓。激昂的鼓声中,甘宁翻身上马,带领十骑越众而出,后面亲卫步兵正步跟上。十骑都是锦帆贼老人,瞬间将马速提起。战马奔腾,尘烟四起,虽然只有十一骑,但气势强大。没有见过骑兵奔驰的前排黄巾贼精壮此时也是,手脚发麻、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邓茂刚刚集结穰城黄巾精锐,正欲分兵围歼这队汉兵,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不是飞了,而是要跳起来啄人。心中不禁大怒,看到身边精锐有的直打哆嗦,为了提振士气。大喊道:“我乃黄巾大帅邓茂,哪个狗官前来送死,报上名来?”

一百五十步,战马全速奔腾,不过数息,甘宁在马上,大喝一声:“我乃甘兴霸是也!”此时两军交接,甘宁见邓茂也提马前冲,更不多话,抬手闪电一戟。那邓茂不知在何处寻来的步槊在马上并不熟练,见甘宁戟来,用槊去架,甘宁戟沉力大,用玄铁大戟小枝绞住邓茂之槊,发力将邓茂之槊挑飞。邓茂骤失兵器,惊慌失措,二马错蹬而过,正不知如何应对后面敌骑的马槊,却感觉脖子一凉,看见自己的战马载着自己的身体从眼前冲过,那无头的身体血如泉涌,自此再无知觉。却是甘宁二马错蹬之时,反手一戟,大戟月牙刃砍下邓茂之首级。

甘宁见眼前黄巾贼寇手中兵器长短不一,大多数都手持木棒,竹枪,身无片甲,此时在奔腾的战马前冷汗直流。有的见邓茂被斩杀,干脆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驰道虽然宽阔,但贼众四五千人拥挤在一起,却哪里能逃的了。甘宁抡开大戟,虎入羊群,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残臂断肢铺地,后面十骑也长枪大戟如毒蛇吐信,收割人命。本来这些农夫出身的黄巾贼对粮食爱如生命,此时见回身也是人群,边上心思灵动之人再顾不得那些成熟的麦田,开始趟过麦田逃生。

后面的黄巾贼寇看不到前面情况,被夹裹着不断前涌,就像送死一般,前面的人转身不得,不断被骑兵绞杀。战马终于无法前冲,甘宁与十骑勒住战马,如绞肉机一般,挥舞兵器砍杀这些已经不知道抵抗的流民。后面步军赶上,歨槊如巨兽成排的利齿一般,不断撕开前面的血肉,甘宁亲卫本就是水军最精锐的曲,此时排排交错而进,黄巾贼寇毫无还手之力。也有部分新兵见血之后,心慌害怕,但看到身边战友的英勇身姿,这些贼寇如猪羊一般,回忆刺杀训练时的技术要领,很快就克服心理障碍,身体机械的运动,眼前的鲜血变成了汉军飞扬的赤色大旗和甘司马盔上飘扬的红缨。

卓茂、杨林见贼军开始从麦田之中逃跑,伏兵尽起,从埋伏的麦田中杀向驰道,三个方向同时屠杀贼军。在后面押队的邓同终于知道中伏,果断带领部下向穰城方向逃去,一时间六百涅阳之水军追着数千黄巾斩杀,黄巾贼寇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邓同骑着老马,带着族中壮丁终于跑到穰城城墙之下,却见城头飘扬着汉军红旗,城门外麦场之上又是一列汉军严阵以待,看着那些在日光下耀眼的长枪大戟,也不知汉军有多少人马,只以为是朝廷精锐尽出来围剿自己,一时再也无心逃跑,拔出长剑,自刎而死。

苏飞令曲中士兵大喊,投降免死,瞬间逃到穰城下的两千多黄巾精壮跪伏于地,尽皆投降,甚至有胆大心细者偷偷将头上黄巾扔掉。

穰城一战,甘宁斩首两千,阵斩穰城黄巾贼首邓茂、邓同,俘虏两千六百余名精壮。有涅阳招募来的闲散劳力看到打仗,逃跑很多,但甘宁得到黄巾俘虏,又有周泰先登占领穰城,于是尽发穰城百姓,参与收麦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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