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辰看着她纸上的字,笑着轻轻拉过沐晴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笑着给她看那方锦帕:“谁让你假装看不到我,所以就故意弄出点儿血给你看看,看看你对我的真心有几分,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
沐晴雨看着他玩笑的样子,用耳朵想想就知道是假的,可是此时却依旧只能靠写的,沐晴雨拿起笔来:“胡说八道!”
风离辰握着锦帕无奈地笑笑:“我解释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沐晴雨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几乎无血色的唇,他说他没事,她怎么能相信!
可是他不肯说,不肯说,到底严重到了怎样,他需要这样来掩饰,风离辰,你到底怎么了?
泪水盈上了眼眶,可是她不能说话,不能说话啊!
唇狠狠地印上了他无色的唇,她的唇火热,他的唇微凉。
泪水,忽然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沐晴雨紧紧地抱着他,就那么吻了上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她怕极了,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滋味,她不敢去尝,她怕自己再失去他一次,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风离辰,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她胡乱地吻着他,气息那样的灼热而惶惑,风离辰怎么感受不到她的不安,他的手轻轻的抚慰着她的背,轻轻地温柔的回应着她的啃咬,一丝丝理顺她繁杂的情绪。
等沐晴雨终于在他温柔的吻里被他夺过了主动权,缺氧地几乎要溺水而去,风离辰才缓缓地松开她,看着她超红的脸色,却终于平静了些许激动的情绪,他轻轻拥她入怀:“别怕,我不会一声不响地走,这不过是旧伤,那老道士虽然的医术,虽然神乎其技,可是他毕竟不是神,天机老人的那一剑毕竟伤及心肺,不可能好得那么快,我昨夜睡得晚了些,才牵连了旧伤反复,没事的。”
沐晴雨被他抱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
她拉起风离辰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你终于肯用一个像样的理由敷衍我了。
风离辰笑着,却不回答。
沐晴雨也不再逼问,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耳边无声地说着:“我信你,可是你这次不许骗我,好不好。”
风离辰轻轻地抱着她,目光却轻轻地冷了下来,想说一句对不起,三个字在舌尖翻滚了几遍,开口却变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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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辰没有死的消息被风离辰和沐晴雨死死地压了下来,毕竟这一路上来接沐晴雨的都是玄月族绝对的死士,风离辰的话他们是绝对服从的。
这也是为了以后睿儿好,毕竟如果风离辰在,辰国的人自然还会有想去一争天下的希望,只有风离辰死了,那么归附睿儿,归附轩辕才会变成最优的选择。
而有风离辰在,收复玄月族的事情进度比预期的快了许多。
沐晴雨看着身旁的风离辰,一连忙了七日,一层层地筛选考察,沐晴雨和风离辰日以继夜地整理着辰国上下的层层关系,还好有阿古达木,帖木儿和随行的一行死士中谋臣的帮忙,风离辰和沐晴雨肩上的重担才能稍微缓缓,风离辰时常督促沐晴雨去歇息一会儿,只让阿古达木和帖木儿将整理好的折子给她看,他自己则在旁处理着最棘手的人脉势力。
沐晴雨却不肯,只对他说:“你身上一样有旧伤,你去休息。”
风离辰也不推辞,他一路上已经将辰国的情况看个大半,而且自从天机老人的那一剑,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玄月令的毒似乎被那剑上的毒吸走了不少,否则,他怎么会恢复记忆?
所以对于辰国的人物他以往也是有过研究的,便也不跟沐晴雨扭着,自己到软榻上躺着,睡不着就拿着本闲书,暗人在他身侧进进出出,他会忽然让那暗人去杀一个似乎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人,好比谁家的小妾,谁家的管家,谁家的副将,可是这每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人,就好像他阵法里杂乱无章的大石,刹那间引起连锁反应。
风离辰累了便在软榻上睡一会儿,而这样的人,就是在沉睡的时候,他的那每一道命令,都无形中决定着千万人的生死,不断的有人将底下的将军、宰相因为风离辰一道微不足道的命令而引起的骚动叛逆,甚至互相残杀的消息反馈阿古达木,原本朦胧的形势,仿佛云破雾散,变得清晰无比。
沐晴雨看着风离辰安静的睡颜,他的眉眼口鼻,在那一刻让她觉得无比地安心,他总是这么强大,无论行动坐卧,都能刹那间倾覆天下。
沐晴雨轻轻覆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可是天妒英才,过度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早夭的。那就像一个永远都无法打破的诅咒。
诅咒……
风离辰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看着伏在自己身边的沐晴雨,淡淡笑了笑,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怎么 还不睡,明天就是族长继位大典了,你难道要带着你的黑眼圈去见你的臣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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