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为难,道:“我听说小范公你多谋善断,智比孔明,老夫的鸳鸯五行阵久无人破,小范公可否赏脸一破,以觉老夫后念。”
南阳羽当日在苍虚宫受万人敬仰,而此二宫竟没将他放在眼里,意兴踌躇,“难道这世间就这样无情吗?”他冷笑道:“你也想让本夫过你的破阵吗?”
峰上之人余光所及。
道:“岂敢,岂敢…老夫的雕虫小技,在南宫主面前摆弄,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他虽口称南宫主,却把此话说得刻薄至极。
他哪里还是什么宫主!
南阳羽得不偿失,尽管心痛如绞,但他自命清高,竟也没把此二宫放在眼里。
小范公处变不惊,笑道:“破你鸟阵何须劳我手脚,我看我身旁这位公子足矣!”
温若存连连摆手,道:“我哪懂得破什么阵!”
小范公冲他诡异一笑,道:“我说你行那定是万万没错!”“走吧,看他鸟阵能奈我几何!”
小范公泰然处之,将破阵之事当作笑谈,百般嘲弄。陶雅然虽面色难堪,心里寻思:“你小子这个时候笑笑说说,过不了老夫的阵,那可要活见阎王了。”口中却道:“小范公的风采,老夫真是佩服,过了这阵嘛,老夫自然将你们毫发无损地送至苍虚宫。”
小范公对他干笑两声,来到阵前,可见那阵东一簇,西一簇,方圆不成规矩,或是铜钟倒立,或是土积成山,或是火燃柴薪,或是水冒龙井。徒薪曲意,当真千古未见。
小范公面不改色,内心却犯了难,“这阵法丝毫瞧不出端倪,而《孙子兵法》常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难道这阵法也无常理吗?不对,千古阵法都有阵行之理,即使繁衍千变,但不离其宗,他谓此阵为鸳鸯五行阵,莫非…”
小范公正自思索破阵之法,耶律婉儿又吵嚷开来,逗趣道:“你倒是给我们做饭咧!水石土火样样不缺。不如让本姑娘大大方方给你走过去瞧瞧。”若存一把把她拉住,摆了摆头,示意她不要妄动。
小范公指了指铜钟上的鸳鸯,笑道:“这是什么鸳鸯嘛,分明就是两只水鸟儿在剥嘴壳儿,你这阵法有景又有情调,不妨叫王八摆水鸟阵,岂不更妙?”
陶雅然心知他变着戏法骂自己王八,恨声道:“你有磨嘴皮子的功夫,莫不快快过了老夫的阵,难道胆怯犯憷了吗?”
小范公忽又笑道:“你懂布阵之理,可知破阵之要。”
陶雅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捋着胡须,道:“你且说说。”
小范公朗声道:“那就是洞烛其奸!”陶雅然知道他拐弯儿骂自己,脸色阵青阵红,只是有言在先,不好发作,内心恨不得把他剁成八块喂狗,方解切齿之痛。
他强言欢笑:“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洞法!”
小范公转向若存,笑道:“温大公子可懂《易理》?”
“略懂一二。”
“何不说来听听!”
温若存见是说文道理,不觉兴趣斗然,道:“易理最讲究的是八卦六爻,而六十四卦又分为上经和下经,经云有曰:“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谦豫随,盅临观兮噬嗑赍…”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