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卓然的眉头紧紧锁着,容瑾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那张大夫跪在一边紧紧闭上嘴,生怕这两个一看就惹不起的公子迁怒之下把自己杀了。
正在气氛僵持的时候,点墨终于带着一个面生的公子由将军府的一个丫头领着冲进了蝶园。
“哎呀我说容世子,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居然让点墨把本公子直接从床上给揪起来了,真是一点规矩都……”那公子一边抱怨一边走进来,相比点墨的气喘吁吁,他显得异常气定神闲,居然还有闲心抱怨,不过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房间内凝重的气氛,更主要的是看到了贤王那张冷得要冻死人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后半句话就不敢说出来了。
只暗道怎么这阎王也在?都怪点墨不说清楚,一大早的硬闯进他的房,把他从妾侍的床上给揪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容瑾又病发了,也懒得怪责点墨的鲁莽,谁知道出了自己府邸却被点墨催命一般拉来了将军府,这也就算了,怎的看起来容世子虽然脸色不好但也不是病发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怎么这活阎王也在啊啊啊?
早知道打死他都不来这一趟。
心中虽然这么想,可是面对司徒卓然投过来的目光,他脸上还是条件反射的绽放出一个明媚中带着讨好的笑来,“呵呵呵,贤王也在啊?”
“你来得正很,过来看看蝶儿。”司徒卓然淡然说道。
沐无暇的目光这才移到了床上,先是在司徒卓然和凤初蝶相握的双手上停顿了片刻,之后就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把目光对准了凤初蝶。
他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如何?”容瑾看他神色不轻松,心中便紧了几分。
沐无暇的医术在大庆如果自称第二就没人感称第一,说他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虽然夸张了些但是离这一步也不远了,而且他本领非常强大,望闻问切什么的他只需要一个步骤就能诊断出许多病因,只需要看一眼他都能看出来病患得了什么病,可是今天他看完之后居然皱眉了。
这一点不但是容瑾,就连司徒卓然都感觉到很不妙。
“恕在下斗胆,这位可是凤家的大小姐彩蝶郡主?太子未来的妻子?”
他这么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一句话,让大家莫名其妙之余有些生气。
“是又如何?让你来诊病不是让你来论人长短探人私隐的,废话少说。”容瑾深知沐无暇的秉性,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厮都有些过于爱好打听八卦,他许是见贤王和自己对凤初蝶太过上心,爱打听的老毛病又犯了吧?只是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想到这里容瑾就忍不住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沐无暇心知容世子误会了,这个他平时倒也不在乎,只是有这活阎王在这里,他可不敢让他心里对自己产生半分误会或者不痛快,连忙澄清道,“只因在下要看一眼郡主的手臂才能确定病因,这……”
说白了,他是怕自己若是因为给人看病却担上什么罪名,又误凤初蝶的清白,所以才这样。
司徒卓然和容瑾的眼俱都冷了三分,却是司徒卓然最先反应过来,“你们都出去,沐无暇你留下即可。”
早就被遗忘了的张大夫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的溜了出去,而容瑾却有些犹豫,就算要出去,他出去他也认了,凭什么贤王八风不动坐在原地?
司徒卓然看他神色忽然一笑,作势要起就被凤初蝶又一把抓住了,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还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嘴里嘀嘀咕咕能听清楚的也就是“别走”“疼”之类的字眼。
容瑾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灰白,司徒卓然眼底深处却有着一丝得意。
容瑾咬了咬牙,终于招呼点墨一起退出了房间。
沐无暇对于两人的表现显示出了极大的好奇,想了一瞬似乎就猜到了什么,眼中带着惊讶好奇再次朝凤初蝶脸上看去。
不会吧?这个声名狼藉的彩蝶郡主居然有这么大魅力?让大庆两个最出色的男人居然因为她……“想活得久一点就该明白何为‘难得糊涂’!”冷冷的话语让沐无暇猛地一激灵,八卦之火瞬间就熄灭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