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凤初蝶脸色已经不复之前那样红得怪异,又看她精神很好的样子,都松了一口气。
而凤初蝶也注意到了沐无暇这个生面孔,不由得对他就多看了几眼,容瑾见状忙道,“这是沐无暇,医术很好,之前你晕厥了我不放心所以让点墨请他过来的。”
凤初蝶忙站起身朝沐无暇福了以福,“有劳沐公子了!”
沐无暇笑眯眯的摆摆手,“郡主不必多礼了,能为郡主这样的美人儿效劳是在下的荣幸……”他本性就是这样,所以下意识就表现得风流倜傥的口花花几句,结果话才出口就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对准了自己。
“咳咳……那啥,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咳咳,郡主客气了!再说,在下实在也没帮上什么忙!”怎么就忘了这个郡主背后有自己惹不起的后台嘤嘤嘤,他连忙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来,眼神都不敢乱飞了。
司徒卓然的目光在凤初蝶身上停顿了片刻,看她似乎真的没事了这才看向樱妈妈,“这位老人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樱妈妈表情都没变一下,“贤王想要问的老身暂时不能说。”
嘶!
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拒绝贤王,樱妈妈您老是嫌活太久了么?
似乎是没有看到在场众人那些表情各异的古怪目光,樱妈妈面不改色的垂下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贤王却没有如大家想象的那般懊恼,只自言自语似的的轻声道,“樱这个姓氏在大庆似乎从未听过,倒是让本王想起了南诏……”
“贤王请移尊步随老身到内室说话。”樱妈妈打断了司徒卓然的话,眼神似乎有些恼怒。
司徒卓然嘴边绽出一抹神秘的笑,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凤初蝶,眼角扫过若有所思的容瑾,一甩衣袖果真跟着樱妈妈去了。
“搞什么嘛!”凤初蝶有些愤然,就好像只有他是聪明人似的,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哼!
“此间既然无事,我们也不好多待了。”容瑾看着凤初蝶说道,“你要在这里休息还是回蝶园?”
“我……我再坐一会吧,实在是耽搁了你们的时间了,今天府里饮宴,你们自去主院吧?我毕竟不太方便招待你们,不好意思了!”面对容瑾,凤初蝶总是下意识的敬畏中带着一丝亲切。
容瑾温和的笑笑,“无妨,你好好休息便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指派个人传个话就是了。”想了一想他从腰带中掏出了一个腰牌一般的东西递给了凤初蝶,“这是我的腰牌,以后拿着这个可以畅通的进出德王府!”
“啊,这个我可拿不得!”凤初蝶连忙摆手,却被他抓住了手将腰牌塞到她手心,对上他即将变得不悦的眼神,凤初蝶只好投降,“好吧好吧,反正我整天闲着很无聊,多一个可以窜门子的地方也好,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啊!”
“不会。”容瑾笑了笑,拉了一把伸长脖子一副想要偷听室内樱妈妈和贤王说话的沐无暇一把,“走了,又听不到!”
沐无暇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转过眼才看到凤初蝶手中抓着的腰牌,不由得狭促的朝她挤了挤眼,“郡主,容世子平时总是闷在屋子里冷清得很,对病情也不利,你以后有空可要常去看望他……”
话没说完就被容瑾打了一下头,只见他脸颊微红,板着脸道,“多嘴多舌的毛病倒是一点没改!”
他居然害羞了,居然还慌?哎呀呀,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沐无暇笑得越发有些猥琐起来。
凤初蝶却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听到沐无暇的话有些关切道,“容世子他身子不好么?之前在亭子里咳得好厉害,沐公子你是神医吧?你帮容世子看看吧?”那种担忧和关心丝毫不掩饰,让容瑾心中异样的感觉再次升起,沐无暇却苦笑起来,“这个……”
“沐无暇!”容瑾低声喊道,警告意味十足。
“咳咳……也没什么,就是先天体弱呗,加上最近天气冷了这家伙估计又不小心感染上风寒了,待我回去开几副药给他吃就没事了。”说完邀功似的看着沐无暇,眼神中表达着“我帮你撒谎了你丫的有什么好处给我”。
容瑾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头对凤初蝶说道,“我不碍事的,倒是你,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凤初蝶又不傻,总感觉容瑾和沐无暇就是故意瞒着她,不过她也不急,现在人多也不好说话,只点了点头,又关切的说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走了,改天我去府上看你,怕冷的话就多穿一些,对了,听说贤王的流光锦冬暖夏凉,我感觉效果不错,不如我帮你跟他买些料子你做两身衣裳?”她的目光划过容瑾那张酷似二哥但比他显得苍白太多的脸,有些心疼。容瑾还来不及答话就听司徒卓然冷声道,“小猫儿胆儿肥了呀,居然打算拿我的东西做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