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阿伊玛给我讲讲吧?你是南诏人吗?说的话和我们大庆人差不多呢!”
阿伊玛闻言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说得不好,大庆话大家都会说啊,但是没有你的官话好听,我,我算是南诏人吧!”
凤初蝶注意到,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迷茫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叫算是南诏人?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故事?不过看阿伊玛这单纯的样子,估计也不能知道更多,还不如等他娘回来了再问。
“这样啊!阿伊玛说得也很好啊!”凤初蝶鼓励的说道,就见阿伊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阿伊玛又缠着凤初蝶给他讲“外面的世界”,凤初蝶就胡乱给他说了一些帝都的风土习俗什么的,听得他一脸羡慕和神往的样子。
讲了许久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生了作用,凤初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有了困意。阿伊玛看她不断打哈欠的样子终于醒悟了过来,红着脸让她赶快休息,自己就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守着。
也不知道是南诏的习俗要比大庆开放一些还是阿伊玛太单纯没有人教,竟然一点也没有那些男女大防啊避嫌之类的想法。
不过凤初蝶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于这些也不是太在意,在阿伊玛那好奇中带着腼腆,腼腆中带着羞涩和喜悦的古怪打量下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黑,没有见着阿伊玛的身影,倒是隐约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
凤初蝶感觉睡得太久浑身骨头都软了,喝了药脑袋倒是没有那么沉,于是慢慢爬起来窝在被窝里坐着,想了想还是叫了一声,“阿伊玛?”
提提塔塔的脚步声传来,阿伊玛手里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探头进来,“阿宁你醒了?”
他赶忙跑进来把蜡烛支在桌上,“就等你吃饭呢?还难受吗?”
“我好多了!”凤初蝶感激的点点头,“我的衣服……”
阿伊玛恍悟,“噢,衣裳今天背你回来之后让我阿娘换下来,我给你洗干净了,现在可能还没干,我去找阿娘讨一件她的衣裳吧?你……别嫌弃啊!”
凤初蝶连说谢谢,看着阿伊玛出去要了衣裳又回来,把衣裳给她放在床边就跑出去了,“穿好衣裳就喊我,我背你出去吃饭。”
哪有那么娇贵!凤初蝶失笑,看阿伊玛关好了门连忙换上他娘的衣裳,有些大了,是粗布衣裳,但是看起来还是九成新的,很干净,闻起来有一股好闻的皂角味道。
凤初蝶胡乱把长了些的衣袖卷起来,又随便抓了抓头发,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阿伊玛应声而来,“怎么自己就下地了?没有力气我可以背着你走。”凤初蝶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原本想要揉揉他的头,却发现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不止,于是尴尬的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了,虽然生病了也要多活动才能好得快。”
阿伊玛没有说什么,扯着凤初蝶就领着她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摆碗筷,听到他们进来转过头来笑道,“小姐醒了就好。”凤初蝶觉得,这个妇人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一时间却又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