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卫风对她已经不是那么毕恭毕敬中带着拘谨的模样,现在相处更像是彼此依赖的亲人那样自然,自然而然的接过凤初蝶给他盛的饭,卫风露齿一笑,“自然是去联系对先皇忠诚的那些旧部以及做一些部署。”说完看着凤初蝶担忧的神色淡淡一笑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危险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凤初蝶却知道不可能有他说的那么轻松,现在整个南诏特别是都城被现任女皇和大巫牢牢把持着,想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那是非常困难而危险的。
何况这些天凤初蝶一直在恶补关于南诏的知识,自然知道南诏皇室的大巫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有着许多匪夷所思的神通,卫风和樱妈妈要做什么自然是相当艰难。
卫家的子弟本就有一些与别人不同之处,常人或许还不明白,但是皇室和大巫一定能够认出他来,更别说樱妈妈是樱月的奶娘,皇宫中认识她的人更多。
而且根据之前自己被巫使追杀的情形来看,女皇和大巫明显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都城暗地里的戒备和眼线肯定更加森严。
不过让凤初蝶有些隐隐失望的是,那个巫使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卫风的隐蔽工作做得够好,还是怎么的。
她心里还牵挂这阿伊玛呢,还牵挂这报仇赎罪呢!可是卫风和樱妈妈让那么多人看着她,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想出门就困难,等巫使自投罗网又久等不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做什么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带上我?”凤初蝶有些哀怨的用筷子使劲戳着面前盘子里的鱼,一副小女孩发脾气的模样故意扰乱卫风的视线博取同情。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卖萌什么的,凤初蝶现在已经运用得毫无压力了。
“少主,我们不是去玩,不能让您身处危险当中。”卫风果然抵挡不住凤初蝶的卖萌,耳朵又红了。
“切!你自己刚才都说了没什么危险!”凤初蝶鄙夷的道。
卫风一口饭卡在喉咙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倒霉。
“你们不就是害怕我拖你们的后退吗?成,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不去搅合你们的事情,不过好歹也让我出出门吧?这样拘着我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凤初蝶嘟着嘴故意装可怜。
卫风埋头扒饭,实在无法招架。
“你们把我保护成这样,我以后难道就永远不去亲自面对困难了?不管怎么说总有我不得不出面的时候吧?现在不磨练我,将来关键时刻我一定掉链子,到时候那就是大事了,后悔都来不及!”凤初蝶继续循循善诱。
“大不了我不到处跑,就在门口随便转转也好啊?”“我还想去找找阿伊玛呢,我觉得他肯定会来都城的,你们都没见过他,只有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这是要让我愧疚一辈子吗?我这几天预感越来越强烈了,阿伊玛一定在都城,说不定正在哪个角落里苦苦挣扎呢?我吃饭也吃不下睡觉也睡不好,不让我出去看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这些话虽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博取同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真的感觉阿伊玛一定会来都城,只要给她出一下门,即使见不到阿伊玛,她心里终究要好受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