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骂人的词汇,姑娘你是有多没文化啊?
这句话又触到了妖孽的痛处,他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神色中再次染上了危险,“究竟是谁害的?嗯?”
好吧,是她害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某些人的怒火,“这是你以前从我手里抢走的!”
对于这个回答,妖孽显然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么?这么一个丑陋无比的破烂荷包,犯得着抢?
他的嗤之以鼻太过明显,让凤初蝶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你不相信?以前你天天死缠烂打的缠着我,我怎么赶都赶不走,你现在这一副嫌弃的表情是做给谁看啊?”
眼神依然很怀疑!
凤初蝶泄了气,“算了,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个荷包还给我吧?这是我第一件成品,对于我来说意义还是很特殊的!”凤初蝶朝着妖孽伸出手,一脸真诚,“反正你也不稀罕不是么?”
妖孽垂眸,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荷包,就在凤初蝶以为他会很干脆的把荷包还给她的时候,却见他手一转就把荷包塞回了自己腰带中。原来是放在那里的啊!凤初蝶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双眼瞄了瞄他的腰带,大不了找机会再偷回来。
她的表情被司徒卓然看在了眼里,司徒卓然就知道她还没有歇了拿回荷包的心思,他也不明白,只不过是这样一个破烂荷包,自己为何舍不得还给她,或许是习惯了,在自己失忆的最初那段时间,他总会无意识的把玩着这个荷包,总觉得这样,心里缺掉的那一块就感觉不是那么空荡了。
而自从见到了这个女人,他似乎也已经没了以前那种若有所失的怅然感了,这也是他为何不惜违背了皇兄的嘱托擅自更改了条件的原因之一。
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很重要的存在,就算现在想不起来,甚至也许永远也想不起来,他却不会给自己任何能够留下遗憾的一丝可能。
凤初蝶不知道妖孽在想什么,只觉得他静下来之后的表情让她无端的感觉压力。
“我……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
独留妖孽在车厢中,心中同样不平静的凤初蝶钻出了车厢坐到了车辕上。
灵儿远远的看到自家小姐露面,本想凑个热闹,却被自家夫君给拎住了衣领。
“嗯?小姐那是什么古怪发饰?怎的又搞得这么不伦不类的?”灵儿嘀咕了一句忽然瞪圆了眼,刚才听到车厢中有好大一阵的怪声音,再看看小姐的头发,眼神瞄到她有些皱巴巴的衣角,灵儿震惊了。
我的天,该不会……
“乱七八糟想些什么?跟着你家那个没规矩的小姐,你变得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夜黑着脸看着自家的小娘子,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她远离那个没规矩的坏女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把她看牢了!
“不许你说小姐的坏话!”灵儿瞪着眼,“一定是你家那个没规矩的爷欺负了我家小姐,哼,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论调?夜气结,狠狠给了一无所知的凤初蝶一记眼刀,凤初蝶无辜躺枪!赶路是一件枯燥而又辛苦的事情,这一路出了都城,越走就越感觉荒凉,而有着半路拦截的妖孽这个前车之鉴,凤初蝶很担心另外那两个会不会也收到消息跑来继续纠缠自己,所以催促着不停赶路,自然而然的在天黑之时错过了宿头,出门的第一晚,他们就不得不在野外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