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见情况不对,立即转马便往本阵退去。
张康立即策马狂追。逃跑中的李林眼中划过一丝阴冷,“回马枪!”李林突然转身一个回刺,蛇矛刺进了张康战马的喉咙,张康躲避不及,摔下了马来,李林得势不饶人,挺着蛇矛对着张康就是一阵突刺。失去了战马,张康心头一惊,握着双锤立即防守,并尽量往本阵跑去。
这边萧沐阳见张康落马,立即命令阿海率领先锋部队向前冲去,掩护张康撤退。
李林也是手拿蛇矛,往前一挥,五千大军顺势前冲,势要斩杀对方先锋张康。
李林骑着战马很快就追上了张康,蛇矛带着骑马的惯性刺向张康的后背。张康在全力奔跑间感觉背后有风,想到必是李林追了上来,立即一个“驴打滚”躲过了这一枪,不过右边肩膀却被划出了一道长约三寸的伤口,顿时血如泉涌,整个后背立即被鲜血所染红,右手拿的铁锤也只能无力地丢下。李林阴骑着马阴笑着走向张康,准备给予其致命一击。
“哐哐”阿海及时赶到,手中长枪架开了李林的蛇矛,张康死里逃生。
“念你年长,给你一天的时间休息!明日再战!”阿海的先锋部队和宗子国的军队稍微一接触,双方见事不可为,在各留下几十具尸体后都不约而同地鸣金收兵。
第一日的交锋,舒龙**队先锋张康意外落败。
回到营帐,萧沐阳只说了一句“先送张康下去包扎!”
包扎好后,张康垂着头走进了帅营。
“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你比李林年轻,你武艺也并不比他差,为什么会败了?”
张康低头不语。
“说!”萧沐阳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缓缓地问到。
“那老匹夫使诈!他不是我的对手”张康一脸傲气,不服地说道。
“使诈?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兵不厌诈吗?”萧沐阳脸色终于变了,“今天如若不是阿海及时相救,你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吗?”
张康终于无言以对。
“战场上的轻敌往往只能用鲜血和生命来偿还!”萧沐阳对众将说道。
“传令下去,先锋张康对敌大意,有损我军威,撤其先封印,罚五十军棍,官降二级。”
“将军,张康只是败在年轻,临敌经验欠缺,虽败却死战,还望将军从轻发落。”阿海在旁说道。
“还望将军从轻发落!”军营里众将士异口同声地说道,皆为张康求情。
“张康知罪,以后必定用敌军的鲜血来洗刷今日的耻辱!”
萧沐阳看着年轻的张康,缓缓说道:“念你年轻,知错能改,特罚你二十军棍,官降一级,进伙头军六个月。因目前有伤在身,待得身上的伤康复后再执行。副将海皇天接先封印,为攻打飞龙城之先锋。”
“谢将军!”张康低着头站在了一旁。
赏罚分明,萧沐阳治军的重要手段之一。
飞龙城,皇宫
“李将军英勇,出战便挫了萧沐阳的锐气,等舒龙****退,我再对将军进行封赏。如今之际,还望各位将军因英勇奋战,守住我宗子国几百年之基业,事后必定重重有赏。”鲁文公笑道。“另外,还有一重要事情要宣布:”
鲁文公拉着凌冰的手,缓步走上龙椅的位置,转过身对殿内所有大臣说道,“寡人终于找到了失散了二十一年的皇子,凌冰,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现在,我便封他为太子,宗子国储君!”
事实上,鲁文公已经想到了,定储君是一件举国之大事,而要把突然冒出的一个平民定为储君,更是难免惹人非议,是以刚好趁舒龙国兵临城下之际,在所有人的中心都放在守城的方向后,才宣布了定凌冰为储君的事。不过,要想让凌冰取得部下和子民忠心拥护,还有着很长的路要走啊!
“好了,此事等舒龙国退兵后再议!都回去休息吧,注意防备偷袭!”
御花园,瑞灵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水塘边的石凳子上。
凌冰望着愁容满面的瑞灵,心中一阵苦痛。
鲁文公拍了拍凌冰的肩膀,眼睛里充满的慈爱,“孩子,等你当了国主,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子折磨自己!”
“你不懂!”凌冰生硬地回答着。
“这萧沐阳,明面上是奉舒掩王之命要灭了我宗子国,私底下,估计是为了这女子居多吧!”
凌冰听了一愣,毕竟是一国之主啊,连这点问题也想不明白的话估计早就被灭了,但心里面又隐隐的担心鲁文公会把瑞灵交出去。
鲁文公慈爱地看着凌冰,“不过冰儿,为父做王这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既然你喜欢这瑞灵,我便是拼着与舒龙国死战到底,也绝不会把这女子交出去。但是,需要怎样才能得到她的心,就看你自己了!”
为人父母者最能明白,对于子女的愧疚是愿意用任何的方式去补偿,凌冰知道,为了他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这鲁文公显然是搭上了整个宗子国的国运啊!
听到鲁文公的这席话,凌冰望着边上的国主,那种感觉他只有在师傅南宫璟的身边的时候才有过的。或许,这面前的男子真的是我的父亲吧!
接着转过头看着瑞灵:“我真的不知道留下她到底是对还是错?父~~亲~~!”
“你刚才叫我什么?”鲁文公双眼噙满了泪水。
“父~亲~!”凌冰再一次郑重地说道。
“好好好”鲁文公连说了三个好,“纵使国破人亡,我这一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