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在胡说些什么?分明就是你嫉妒别人眼睛比你好看!”
虽然她跟叶氏扯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叶氏好歹也是为自己出头才会被连累,她决不能坐视不管。
话音刚落。脖间便觉一凉。三寸寒芒立与脖颈之上。
玉郎轻轻抚着胸,做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指着沈牧。冷哼道。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不敬?”
“我不是什么人,但是你以权谋私欺负人就是不对!”
“你!....”玉郎甩给侍卫一个眼色。
横在沈牧脖颈处的长剑顿时紧了紧,将细嫩的脖颈勒出一道血痕。可沈牧却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扬起脸,冲着那挺直的背影说道。
“三殿下,你就算身份尊贵,但却也不能滥杀无辜!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秦始皇焚书坑儒,激怒天下,世人人人得而诛之,纣王残暴不仁,百姓揭竿而起,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三殿下莫不是要学那秦之始皇,商之纣王?”
“大胆!你!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如此诅咒三殿下,给我拖下去杀了!”
玉郎直接大袖一挥,呵斥道。立刻有人上前抓住沈牧,就要拖下去。却是中年文士喝住。
“慢着”中年文士走到沈牧面前仔细的瞧了好几眼,拂须面露赞赏之色。
“好一个小儿,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有胆识,竟知那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至理。小二,你且说来,你师承何处?”
“.......”沈牧无语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是救了自己一命,而且看那玉郎的表情,显然是对这中年文士极其的忌惮。
玉郎狠狠剜了沈牧一眼,双手向前弓起。头压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鞋尖,恭敬的对着中年文士行了一个礼。怒声说道。
“先生,三殿下何等的贤明,这小儿竟然胆敢口出狂言,污蔑殿下清白,令殿下白玉蒙尘,实在是万死难脱其咎!”
沈牧冷冷的看着玉郎,看明白了其中局势。这玉郎虽说有些地位,却抵不过那位中年文士和那神秘的三殿下。既然如此,她就好好赌一把!
“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要我说,三殿下自是慈悲心肠,贤德圣明,是难得的好人,你这奴才却是包藏祸心,三番四次教导殿下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滥杀无辜,当真是该死!”
“你,你这小儿!来人,给我堵了他的嘴!”玉郎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自从他跟了殿下以来,还从未受过这般气。今日一个无名无姓的毛头小子,竟然胆敢对他这般,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且慢。”中年文士却再度开口,拦住了两人,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沈牧。
“你这小儿,小小年纪竟是这般聪慧,我倒是小看了你,若是你愿意,做我弟子可好?”
沈牧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这眼前这个看起来满腹经纶的老头,因为自己的几句话,便要做自己师傅,自己也太幸运了吧?可是,看着这中年文士的模样,不像是在戏耍自己,正疑惑间,一低沉的男声沉稳的响起。
“先生,不过是一个口齿伶俐的山野莽夫,值得先生这般在意?”说话的竟是一直都背对着众人的三殿下。
要知道,这中年文士,乃是当世大儒苏素。时人大多都是不识字的。一个账房先生更是千金难求,就连皇家之中也是极为稀缺。由此也能知道,一个当世大儒是多么的让人崇敬,是玉郎这般以色事人的卑贱之人所比不了的。
苏素对着三殿下拱手算是一礼,摇头笑道。
“殿下此言非也。俗话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这小儿虽不懂礼法,但天赋惊人,若是假以时日,给此儿机会,恐怕造诣会在我之上。”
沈牧瞪圆了眼睛,似乎都觉得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惊讶。这小老头,实在是太会夸人了吧?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明白,被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哦?此儿真如先生所说那么好?”三殿下发出一声轻笑。转过身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含秋波。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好一个绝世小受啊!”沈牧忍不住的开口喃喃道。
“恩?你这小儿刚才在说什么?”苏素没有听清,凑近了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被三殿下的绝世风姿给迷住了眼。殿下长得真好看。”沈牧急忙解释道,还不忘了溜须拍马。
“三殿下恕罪,家兄一向自在惯了,有些不懂规矩,还请三殿下不要见怪。”叶清婉急忙在三殿下的面前跪了下来。低声求情道。
“无妨,小儿,你是何人?可有名姓?”连九歌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牧问道。
“我叫沈牧,你叫什么名字?”沈牧大咧咧的一笑,伸出手礼貌的看着连九歌。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看着沈牧这惊世骇俗的动作。就连苏素也在心中讶异,这小子哪里是不懂规矩,是根本就不知道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