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往的隋庭悍将张须陀,几乎是战无不胜的打得与他所交过手的反隋义军均是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然而,在瓦岗的强势西进面前,张须陀所部却折戟沉沙的大败而逃、就连张须陀本人也命丧疆场。这,能不让同为反隋义军首领的司马长安既感到敬佩、又自愧不如吗?
因而,司马长安听到徐世业半真半假、有些渲染的自报了名姓之后,又安能不表现得诚惶诚恐?此所谓:本属同源,难免就会心生攀龙附凤之心。
司马长安前后大相径庭的表现,也更加坚定了徐世业要‘假戏真唱’的信心。
你既然是喜欢‘这口儿,那我就接着给你上这道菜吧!心里对司马长安的表现有些鄙夷的徐世业暗想着,就轻笑着边落座、边说到:“呵、呵!司马大豪帅不必客气!本人此来,乃是奉有我家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的亲口谕令而来……”
“翟大首领和蒲山公知道本大豪、啊,司马长安?不知翟大首领和蒲山公对司马长安欲有何差遣?司马长安定当听凭吩咐的绝不敢辞!只不过……”也不再回到原来的正位高坐去装‘洋蒜’了的司马长安,拉过一个锦墩坐到了徐世业的声旁,操着‘公鸭嗓子’一阵的献媚、讨好之后,褶皱堆砌的刀条脸儿上也显现出了一副黯然之色。
而司马长安并没有看到的则是:在徐世业落座以后,顺势站到了徐世业身后的窦线娘和雄阔海二人中,愿意‘搞怪’的窦线娘,此时则正在又皱鼻子、又撇嘴的连连的做着‘鬼脸儿’,鄙视着司马长安前后有着天壤之别的丑陋表现……
“司马大豪帅可是有何碍难之处?既然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派本人前来面见司马大首领,本人就责无旁贷的有相助司马大豪帅一臂之力的义务,有何碍难之处司马大豪帅尽可对本人说之。”心知肚明的了解司马长安目前处境的徐世业、故意装着糊涂的同时,亦向司马长安信誓旦旦的打着‘保票’。
仿佛现在俨然是天下反隋群豪之首的瓦岗派人前来找他司马长安、他司马长安就好像已经寻找到了‘爹’一样,司马长安马上就老脸上显现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戚容,恍若向‘他老爹’告状似的大吐苦水:
“徐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也怪司马长安识人不明。司马长安原本有数万的部曲,故而才能够轻取隋庭的长平郡。可是,自取下了长平郡以后,被司马长安擢拔于小喽啰的李士才那个狼崽子就生出了反心。
在李士才那个狼崽子的策动之下,竟然有半数以上的原司马长安的部曲跟随李士才谋反,并把司马长安赶出了长平城、蜗居在这玄氏小县。现在的司马长安麾下,也就仅有几千残兵而已。
唉……现在司马长安仅有这等些许的微末势力,又有何能承担得了翟大首领和蒲山公的重托?然只要司马长安力之所及,也定当慨然而往。”
司马长安并没有等到徐世业说出前来面见他的目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徐世业道出了自己目前的尴尬处境。这,也并非是司马长安在提前想要堵住徐世业的嘴;而是,对李士才已经恨之入骨了的他,是在迫不及待的渴望寻找到助力、重夺长平郡,挽回他司马长安已经被李士才给踩在了脚下的颜面。
读懂了司马长安内心里所怀有的‘小九九’的徐世业,尽量掩饰着内心里的喜悦笑着说到:“呵呵!大豪帅何必如此自苦尔?其实,本人今日此来,就是奉有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之命,前来相助司马大豪帅诛除李士才、重现往日之辉煌……”
“真的?那是从黎阳、还是从瓦岗出兵相助司马长安?瓦岗之强兵又何日可以到达?”有些亟不可待了的司马长安,没等徐世业说完就已经兴奋的问到。
不能吧?你老小子真是司马长安?你也算是早期崛起的一方反隋豪强,怎么就连最基本的‘游戏规则’也不懂哪?岂不闻‘欲取之、必先予之’?你这也太心急了吧?徐世业不免有些疑惑的暗想着,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到:“司马大豪帅莫急、莫急!且听本人详尽的予大豪帅分说可好?”
“好、好!请徐兄弟速言翟大首领和蒲山公对司马长安有何吩咐,司马长安亦会无不应允……”司马长安舔着老脸、慌忙的连连点头说到。
“司马大豪帅当知,我瓦岗大军自强势西进以来,一战就力斩了隋庭大将张须陀、并大败其所部,随后轻取荥阳,现今则兵压虎牢、遥摄东都洛阳,一时令隋庭朝纲震动、惊慌失措。
而我瓦岗,亦是准备在年内就攻下东都洛阳,彻底的扫除隋庭在中原的所有势力,为最后推翻暴隋奠定基础。
故而,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亲口谕令本人前来拜见司马大豪帅,邀请司马大豪帅相助我瓦岗一臂之力共同夹击隋庭之东都洛阳;待大功告成之日,亦会委司马大豪帅独镇一方之位。
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亦知现今司马大豪帅所处于的窘境。故而,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委本人要先助司马大豪帅重夺长平,后司马大豪帅再配合我瓦岗大军攻取河内,进而配合我瓦岗大军从黄河两岸共同夹击隋庭之东都洛阳。
稍待,本人再向司马大豪帅言讲本人将如何的相助司马大豪帅重夺长平之策。本人离开总寨之时,翟大首领和李总军师曾有言托本人转呈司马大豪帅,呈请司马大豪帅务必先要予以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