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现在的语言:女性希望男性只爱我一个,男性希望天下的女性都爱我。并非是徐世业对刚健、婀娜、妩媚、还稍显有些刁蛮的窦线娘有什么心理上的排斥,他也并没有太过于的忌讳以后必将会同窦线娘的‘老爹’窦建德变成‘死敌’、这个不久就将会到来的结症,而是仅仅就在于两个字:利益。
友谊会随时的出现逆转,但利益却会永存。
就仅从徐世业雄心万丈的欲逐鹿天下的角度上来说,即使是他会得到兄长徐世绩的全力支持,但兄弟二人的底蕴还是显得太过于的浅薄。何况,兄长徐世绩还有着偏于谨慎、沉稳的这个特点,难免会不思贸然而行的缺乏一定的魄力。进而,也就会使徐世绩所能够给予徐世业所提供的助力上偏于软弱。
而‘利益’的所在,则是在于少女菲儿有着高贵的大隋皇家血统、进而延伸至杨集乃是在大隋军中威望一时无两的卫王杨爽的独子、落魄亲王。所谓:借势而起。徐世业只有让杨集能够毫无芥蒂的相助自己,才会使手中所拥有的绝对实力迅速的膨胀起来,为逐鹿天下、未来同‘李唐’的强力对决积攒够‘本钱’。
甚至,徐世业都在期盼着:通过杨集的从中斡旋,张须陀所遗留下来的隋庭虎牢强军会‘全窝端’的纳入到他的麾下。更加有些遥不可及的寄托,徐世业都在想着通过杨集可以接收到屈突通手握的京师长安的十万强军。
就是基于这些宏大的寄托和愿望、中间涉及到这样大的忌讳,徐世业还敢于‘轻越雷池一步’的因杨集钟爱无比的独生女儿菲儿、而引来杨集对自己的不快吗?
然而,徐世业又毕竟还是正处于情热性亢的、各项生理机能无比健全的一名少年男性。因而,听到窦线娘几近‘**裸’的心扉坦露,徐世业也不觉暂时忘记了心里隐含着的、根本就无法对人言表的绝大无奈,站起身向前两步,伸臂就把窦线娘曲线玲珑的娇躯就拥在了怀里,在窦线娘玉颈、嫩颊红潮陡涌、娇臊的‘嘤咛’声中,俯首在窦线娘润洁的额头轻吻了两下……
“嗯——线娘就是要弘德这样对线娘好!其实、其实,线娘早就下决心非弘德不嫁了……可是、可是弘德还对线娘那样,对菲儿比对线娘好。线娘、线娘心里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怀里拥着窦线娘绵软的娇躯、俯首轻吻着窦线娘润洁的额头、鼻端细嗅着窦线娘身上传来的缕缕浓郁的处子幽香、大手也在窦线娘肩背间轻抚着的徐世业,一时仿佛迷醉不醒一样的沉迷于其中、不言不语。反而是个性倔强的窦线娘,经过了一阵初始的娇臊不堪以后,臻首娇腻的伏在徐世业的宽阔胸膛上发出了娇羞的呢喃之声。
徐世业一时让窦线娘情深意切的娇言细语给说的既有些动情、又有些惭愧,不禁双臂拥紧了窦线娘的绵软的娇躯、抬手轻抚着窦线娘一头柔顺的青丝,尽量放缓了声音显得有些怅惘的说到:“线娘不要想得太多。其实,弘德也是喜欢线娘的!然弘德功业未成,且走上了现今这条恍若人生的不归路,未来之事何人又能预知?弘德是怕耽误了宛若人间仙葩的线娘啊!这血雨腥风的,弘德是担心线娘会受苦……”
“线娘不怕的!难道身子还不如线娘强健的菲儿就不怕受苦吗?是,弘德救过他父女一命、他父女对弘德感恩戴德,杨先生也能帮得上弘德。可是,线娘的身份又与弘德有啥区别?弘德走的是不归路,难道线娘就不是反叛之女吗?再说了,以后爹爹不也是可以帮得上弘德的吗?反正弘德也抱过线娘了!线娘这辈子就跟定弘德……”
话已经说开了的窦线娘,刚强的个性所致也使得她摒弃了大部分的少女羞涩,显得异常坚定、反应激烈、却又满含着情意的娇声说着。秉性使然,偏于刁蛮、倔强的窦线娘,谈情说爱亦彰显出了她野性的一面。
“是、是!线娘说得对!既然线娘对弘德情深若此,弘德又安能辜负了线娘的一番深情?唉……世事弄人,未来之事还是等到来临之时之时再去面对吧!”徐世业口中不忍拂逆窦线娘的一番深情、只好尽可能的顺着窦线娘的话往下说的同时,不觉也因联想到其他而显得有些惆怅。
然而,正处于耳热情浓状态之中的窦线娘,也只是因徐世业已经明确的表示‘可以接受她’、而恍若感到无限幸福的伏在徐世业的胸前、显得有些迷茫的娇腻呢喃着:“线娘、线娘以后会乖些的,也会听弘德的话的……”但她也并没有听出来、也不可能理解到:徐世业的无限怅惘的话语里还隐含着其他的意思。
而口中怅惘间轻柔的安抚着窦线娘的徐世业,心里想的则是:你的那位老爹窦建德还能够帮得上我?我可不会去做这种比登天还难的春秋大梦!胸怀宏图大志的他,安能会放弃为之奋斗多年的愿望、甘心雌伏于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之下?太阳是绝不会从西边出来的!到那时,也难说他还会不会顾忌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