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基于这些原因,徐世业才极其的重视军械的质量和军种的多样化。他现在是在为不久之后就将到来的逐鹿天下打基础,并不是在单独的为某一场战役在做准备。因而,现有的这些部曲,将是他未来所希望拥有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大军的基础和班底。
兵在精而不在多,事实上也仅仅是一种特例。逐鹿天下,没有雄厚的兵员和物资基础,不经过几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兵团会战,其实根本就难以做到定鼎天下。当然,特例的某一场战役会使强弱双方的态势移位,则是对枭雄、豪杰人物所具有的超凡能力证明。
三足鼎立前期的一场‘官渡之战’,令强弱的天平倾斜向了一代枭雄曹孟德的一方;而‘赤壁之战’的一场大火,则奠定了三足鼎立的基础。然而,能力超凡人杰苦心孤诣的努力(不言亦知指的是诸葛亮),最后却必然是难以抵挡得住厚重的雄厚底蕴。三足鼎立持续了不足百年,最后还是让底蕴丰厚一方的‘曹魏’达到了大一统。
故而,现在的徐世业,并不奢望恍若‘天上掉馅饼’似的寄希望于所谓的天意。他只是想要凭借自身的努力,积攒够雄厚的基础,以为未来能够同强势的‘李唐’一较高下做好充分的准备。
徐世业也只是限于瓦岗总寨的军令、为了尽可能的敷衍瓦岗总寨、不能因此而过早的同瓦岗‘撕破脸’,才不得不率军提前离开了长平、兵进河内。事实上,他也是十分的挂念以羸弱之躯辗转近两千里替他去延请能人的隋庭落魄亲王杨集,他也极其的不愿意返回汲郡后看到少女菲儿因担心以往相依为命的父亲杨集、所隐约流露出来的淡淡忧郁之情。
故而,徐世业回到汲郡还没过去两天,就因对孤身羸躯远行的杨集的悬念,又派出数名身边的之人赶往长平,前去等候、接取可能即将赶到长平的杨集一行。
然而,徐世业当初却又不得不显得心情十分急迫、在这种路途之上极其不净的时候把残躯羸弱的杨集给打发出去。因为,杨集的此行寄托着他的无限希望、承载在他未来能否同‘李唐’相抗衡的必备条件。
况且,时间已经不等人,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李唐’也将会在太原强势起兵。到那时,晋北与与关中就将很快会变成‘李唐’的天下,徐世业再想去挖‘李唐’的墙脚已经是完全的不可能。
事实上,徐世业在玄氏县巧逢李世民时所说的一番对李氏家族的颂扬话,并没有太多的夸大其词成分。不仅是李孝恭、李神通、李建成、李世民、李秀宁、柴绍等等,这些李氏的主要家族成员能力非凡;亦包括李氏家族的一些故旧、属吏,其中的才华横溢者同样也是多如牛毛,诸如裴寂、刘文静、长孙无忌、史万宝、刘德威、黄君汉、殷开山、刘弘基等。
然而对于这些人,徐世业却既没有条件、又没有机会去拆‘李氏’的台。而徐世业所能做的,也就仅仅是利用杨集隋庭皇族的这个身份,从现在与‘李氏’并没有瓜葛且郁郁不得志、而原历史的未来又将是‘李唐皇朝’的栋梁的这些人身上下手,尽最大努力的在‘李唐’太原起兵之前‘抽撤出几根李唐大厦的未来栋梁’、‘挪到自身的框架中来挑大梁’。
其实,就瓦岗本身来说现在或是以后也并非是没有才略超绝之士。家喻户晓的秦琼、罗士信、程知节、单雄信、裴仁基和裴行俨父子等中,有的徐世业已经开始运筹招揽。现在尚有几位未曾投到瓦岗的大才,因地域所限和因徐世业本身现在的身份过低、徐世业暂时还没有‘抛出橄榄枝’的条件。这几人分别是:宿城县令祖君彦、巩县县令柴孝和、武阳郡守元宝藏的幕宾魏征。
对于这几位目前隋庭黄河两岸郡县的下级官吏、以后会投向瓦岗的能人,徐世业也只能是等到瓦岗开始走下坡路、或是分崩离析之前再想办法予以招揽了。不过,对这其中能力最为突出、后世却并不太知名的柴孝和,徐世业现在却怀着一种举棋不定、难以舍弃的纠结心态。因为,柴孝和在瓦岗尚未走向下坡路之前,就因某次战役的失利导致溺水而亡……
人才乃是立业之本。虽然徐世业的麾下现在已经聚拢了能力十分不凡的多位才略之士,但仅仅这几位,对‘吾欲霸天下’的徐世业来说,还是远远的不够的,尚需要人数更多、能力更强的人才对他形成多方面的助力。故而,现在的徐世业,也更加恍若‘久旱盼甘霖’一样的企盼能够招揽、拥有数量更多的能力上佳人才。
越是临近北上之期,徐世业也就越是对窦线娘这位他已经十分爱恋的天之骄女、因无法放弃胸怀的宏图大业而纠结万分、难以释怀……
‘女人心海底针’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再次的回到汲郡以后,可能是芳心之中的某些企盼已经得到了徐世业圆满的承诺的原因?以往同少女菲儿仿佛相互敌视也似的保持着‘冷战’状态的窦线娘,反而一改以往之所行,开始与少女菲儿主动、热络的相搭讪,表现出了同少女菲儿相处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本就性情偏于内向、恬静、乖顺的少女菲儿,自然是难以抵挡得住窦线娘这种火辣辣的热情‘攻势’。很快,二女之间也就相处得如胶似漆似的要多么亲密、有多么亲密,就恍若‘闺中密友’一般;彼此之间经常寸步不离的同进同出、相互亲昵的巧笑私语。
进而,窦线娘就以陪伴妹妹(窦线娘大上少女菲儿几个月)菲儿、督促徐世业练功为名,领着她的贴身侍女、抬着大包小裹的女性生活必备用品,堂而皇之的进驻了徐世业的私宅。
惹得徐世业也不由得在心里郁闷的暗想:搬进我的宅邸来住也不同我这个主人打一声招呼?这也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吧?
然而,回头再一想,徐世业就又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装作像没看到一样的不闻不问了!无他,‘打嘴仗’徐世业总是在窦线娘面前吃瘪。只要窦线娘一句‘你这个徒弟就应该随时的服侍、照顾她这个师傅’,肯定也就会把徐世业给顶得哑口无言了!
有时候徐世业不免都会少年嬉戏心性、十分奇怪的臆想:我也不比雄阔海‘笨’哪?怎么雄阔海就总能在她的面前占得上风、我却总是大败亏输哪?